原堰啟看著姜淼睡的臉，現在看來姜淼跟原薇還是有些相像的，所以他也會覺得有些許的悉，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，他對姜淼小時候就下意識關注，但那種悉始終不如原薇的照片來得直觀。

當然，他不是一個多麼善良的人。

他對姜淼的關注在後面變得扭曲了，他也從沒想過要去糾正。

畢竟姜淼他要得起。

姜淼醒來的時候，原堰啟已經起了，正在廚房做早餐。

姜淼站在廚房門口看他，看他的影，一種溫馨油然而生。

“睡得好嗎？”原堰啟半帶著笑意轉頭看。

姜淼點頭，微挑起的眉間，眼底有亮在閃。

原堰啟轉走到面前，俯下親了一口，“吃完飯，跟我去公司上班還是回老宅陪老爺子？”

“回去陪他”，姜淼倒是回答得乾脆，畢竟一開始回來就是為了老爺子。

也許原建軍不知道是誰，但一開始的本意也不是為了讓原建軍記得，而是，至讓自己問心無愧。

有些話不願意承認，但必須要面對，他確實，不知道還能有幾年活頭。

在生死麵前，很多事就不值一提了。

兩個人吃了飯，原堰啟親自送姜淼回去的，離開的時候，是管家送他出來的。

原堰啟走得很慢，到車邊的時候也沒有急著上車，而是抬眸看著管家，管家對上他的視線就知道他有話要說。

“怎麼了？”管家開口問。

“原家以前有發生過什麼事嗎？”原堰啟很直接，頓了頓，又開口道，“原大小姐在離家之前都做過什麼？”

管家有些詫異，“你怎麼突然對這些事興趣了？”

以前礙著老爺子的脾氣，沒人敢提沒人敢問，畢竟不影響現在的生活，也就當作全部翻篇了。

“沒事”，原堰啟搖了搖頭，笑了笑，“老爺子現在把姜淼當原薇，我順口問問而已。”

原堰啟轉上了車。

下班之後，原堰啟沒有急著去接姜淼，而是，先去見了程放。

程放在酒吧包間裡等他，不過裡面很安靜，程放看見他的時候笑了笑，臉上的八卦之溢於言表，“來了，你讓我查的事，可有得說了。”

原堰啟坐到他邊，給他倒了杯酒，等他繼續說下去。

程放看了一眼面前的酒，一副算你懂事的模樣，將酒拿起喝了一口，然後繼續開口，“你家老爺子和夫人是商業聯姻，很早就結婚了，不過夫人應該是不怎麼喜歡他的，很跟他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，不過，原薇出生之後，過得還算是滿的，但是，離譜的是”，程放轉頭悠悠看了一眼原堰啟，頗有些八卦，“他兩後來鬧過離婚，知道原因嗎？聽說是夫人以前的初人回來了。”

“小道訊息說的是，夫人懷了別人的孩子，不過，沒多久就死了，後來傳言也就不了了之。”

原堰啟沉默。

程放突然哼笑了聲，“他們家倒是有些牛基因啊，全他媽是腦啊，跟著老爺子多牛啊，還非得要離婚，原薇也是，留在老爺子邊的話以後公司都是的，還非得跟老爺子斷絕關係，你再看看現在姜淼，真他媽神奇。”

原堰啟沒說話，雙手合十撐著下地面，在沉默，在沉思，在消化這所有的一切。

好一會兒，他才抬眸看程放，“那個孩子有沒有可能生下來了？”

“哪個？”程放不解，很快又反應過來，“夫人那個？都說了是傳言了，這我上哪知道去？”

“不過”，程放抬手搭上原堰啟的肩膀，“那孩子跟老爺子半錢關係都沒有，有沒有這個人都對你沒有任何威脅的。”

是，程放這話說得是，確實跟老爺子一點關係沒有，可跟姜淼有關係啊。

原堰啟沒說話，臉有點沉。

程放看他那樣，嘆氣，妥協，“得，你非要查到底，我再去幫你打聽打聽？”

“不用”，原堰啟膛有些起伏，這話是口而去。

“不用了，多大點事，用不著追究底的，只不過老爺子現在不清醒，一直把姜淼當原薇，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知道一些以前的事罷了。”

“哦”，程放乾脆喝酒，那一堆解釋對程放來說沒意義，他不過是講義氣，讓查就查，不讓查拉倒，反而是原堰啟解釋那麼多幹嘛？

談完了正事，程放看著原堰啟，又開始八卦其他事。

“老原，昨天晚上那頓飯怎麼樣？”

“你選的地，我吃得好的”，原堰啟挑眉點頭。

程放抬手拍了他一掌，“你知道我問什麼的啊，別跟我這裝傻，餘漫對你可是餘未了啊。”

原堰啟蹙眉，無奈看向程放，“不存在餘未了，我沒跟在一起過，不要給我扣帽子。”

“可還喜歡你，是個人都看得出來，這麼多年，男未婚未嫁的，不考慮一下？”

原堰啟癟癟，聳著肩膀無奈，“簽約的事還真得謝謝，是該找機會請吃個飯，不過，我倒不至於為這麼點蠅頭小利就出賣自己吧？”

“小利？”程放聽這話不樂意了，“我給了你多大讓步？你管這小利，你有本事給我吐出來。”

“到我這了，那可吐不了了”，原堰啟笑得得意，頓了頓，又稍微嚴肅了那麼一，“我就吃了你一點小利，以後不要點鴛鴦譜，昨天晚上那種撮合局，下次別再搞了。”

程放蹙眉盯著原堰啟，滿臉都是不可思議，“原堰啟你瞎嗎？姜淼能跟餘漫比？”

“當著我面說這些不合適啊”，原堰啟沉眸盯程放。

“除了是原老爺子的外孫，我可真沒見哪好了啊，當然，漂亮，是漂亮，但你原堰啟不該是這麼迷心竅的人吧？”

程放一直沒覺得原堰啟是個看外貌的淺之人。

再說了，看外貌餘漫也漂亮啊，更重要的是，人家餘漫漂亮兼事業有啊，世家也好。

“沒完了是吧？”原堰啟了酒杯，悠悠盯他。

程放搖頭失笑，“老原，你不會已經跟姜淼……”

“對，我跟你可不一樣，我不是個始終棄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