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淼喝多過後，昏昏沉沉發起了燒。

趟了一天不見好，最後管家還是了許醫生來掉了水。

原堰啟忙了一天，公司的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，但是又不一樣了，風平浪靜的表面下，是許許多多野心的釋放。

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傍晚了，一口水沒顧得上喝直接先去看了姜淼。

姜淼睡得不太好，渾渾噩噩，但是又沒有真的清醒過來，原堰啟進去的時候，管家在床邊守著。

“好點了嗎？”原堰啟走過去，俯了姜淼的額頭。

“退了點，睡得不踏實”，管家輕嘆口氣，將姜淼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。

原堰啟看著姜淼，深深嘆氣，他現在好像連名正言順更靠近一點的機會和資格都沒有了。

“許醫生在樓下給老爺子做檢查，你要下去嗎？”

管家抬眸看原堰啟，頓了頓，繼續道，“你如果非得要一個答案，可以下去找他。”

原堰啟蹙眉，猶豫了幾秒，還是轉出了門。

他想要一個答案，但是，他也害怕答案。

雖然答案不會因為他的害怕而有所改變，但若是真的白紙黑字，覺那種衝擊會更大。

沒一會兒，原堰啟就再一次回了姜淼房間，進門的時候把手臂上的棉球塞進了口袋裡。

“你去送送許醫生，我在這守著。”

原堰啟說這話的時候，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大義凜然，因為他自己的齷蹉心思，以至於他控制不住的心虛。

他就守著姜淼怎麼了，可是，礙於那些份，他沒法說得理所當然。

“嗯，我去送”，管家起了。

走到門邊的時候，將門給掩上了。

原堰啟既然都決定要鑑定了，那他心裡就該有一把秤了，什麼能做，什麼不能做，他那麼聰明的人，自然是該知道的。

原堰啟看著門被關上，這才坐到了床邊，安靜的，目一眨不眨的看著姜淼的臉。

原堰啟手了姜淼的臉，目往下，看到了姜淼手上的針眼，他俯下子，將在拔針的地方，就著那樣的作，也不知道是在嘆息還是輕吻。

“你忙完了？”姜淼的聲音突然傳來，有點虛弱。

原堰啟抬眸，對上姜淼的目，他用手了姜淼的頭髮，湊近，“好點了嗎？”

姜淼沒回答，抬手，食指尖輕抵原堰啟的，不輕不重點了幾下。

姜淼眼底是化不開的曖昧。

原堰啟抬手握住姜淼的手，目灼灼看著。

“你要不要，跟我在一起？”姜淼撐著子坐了起來，近在咫尺的問這般直白的問題。

姜淼目和盯著原堰啟，卻坦誠，“我就說一遍，也只會問這一次，我上你了，真的上你了，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？”

姜淼的意思也明顯，是與否的答案罷了，沒必要曖昧，沒必要糾纏。

好聚或者好散，都是一種解的方式。

原堰啟將姜淼的手放在自己的口上，可是心臟上的那個答案，他回答不了。

他只能沉默。

姜淼看著他，笑了笑，將手從他手裡出，頓了兩秒，搭上他的肩膀，湊得更近了，“帶我出去吃飯好不好，我沒有明正大的跟你約過一次會。”

原堰啟垂眸，還是點了點頭，“好。”

不管是對誰，總要有一個好的回憶，分開之後糾纏不休，分開之後相互詆譭，那是原堰啟最不屑的結束方式。

“服”，姜淼抬手指了指櫃。

原堰啟給從櫃拿了套漂亮服，小心翼翼，工工整整給放床上，“我出去等你。”

姜淼點頭。

原堰啟背靠著門外的牆壁，姜淼許久都沒有出來，他不放心，又敲了敲門，“姜淼？”

“進來”，姜淼的語氣很清淡。

原堰啟推開門，姜淼已經換好服了，此刻坐在梳妝桌前，對著鏡子描眉。

姜淼沒回頭，只是抬眸，從鏡子裡看了一眼原堰啟，笑了笑，“不是特別練，稍等我一會。”

原堰啟將門關上，走過去，手搭著肩膀的肩膀，然後彎腰，另一邊手過姜淼手裡的眉筆，然後湊近，一點一點幫描上。

原堰啟將眉筆放下，子微微後傾，看得更清晰，嘆，“真漂亮。”

“是漂亮”，姜淼一點不謙虛，抬眸瞟了原堰啟一眼，“也不枉你心心念念非得嘗上一口。”

姜淼笑著揚下，隨手拿了口紅。

原堰啟很識趣，接過手裡的口紅，將扳向自己跟前，蹲下子，抬手小心翼翼替姜淼塗。

口水塗好之後，姜淼頗滿意的對著鏡子笑了笑，然後突然開口道，“老原，那百分之二十一，我要了，行嗎？”

原堰啟放口紅的手頓了頓，迎上姜淼的目，笑了笑，“好。”

姜淼和原堰啟一起離開的老宅，明明剛發燒，結果卻靈得跟什麼似的。

原堰啟是看著坐在自己邊，心臟都抑制不住狂熱。

原堰啟用手機訂餐廳，訂電影票，還給姜淼自己選擇。

姜淼選完之後，又轉頭看了原堰啟一眼，“酒店可以訂嗎？”

原堰啟的心了，轉頭去看姜淼。

姜淼卻雲淡風輕看著他，“最後的放縱，不要的話，我退了？”

姜淼說著話，還真的低頭要去作。

原堰啟騰出隻手，握住了姜淼的手，順帶連同手機一起握住了。

雖然理智清醒，但最後的放縱，這幾個字太力了。

“行，那就這麼定了”，姜淼笑了笑，將手和手機從原堰啟手裡出，按黑手機，隨意丟到了車前，手卻過原堰啟那邊，輕上了他的耳垂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，每一下都讓原堰啟的心臟跟著。

姜淼無論清純懵懂，或是現在這般明豔裡帶著盛氣凌人，原堰啟都好喜歡。

很快，車子在訂好的餐廳前停了下來，很浪漫的餐廳，姜淼還是很會選的，關鍵一路往裡走都沒有其他的客人。

原堰啟轉頭看姜淼，姜淼無辜聳了聳肩，“我很窮，清場用的是你的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