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程放是為自己，原堰啟也配合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膛，還真做了個確認良心還在的作，程放這才輕哼一聲，算是滿意了。

“行了，我明天再找你，先趕回去休息吧。”

原堰啟拍了拍程放的肩膀，程放卻抬眼盯他。

原堰啟微微湊近程放，聞了聞他上的酒味，“喝這麼多明天起碼睡下午吧，這樣，明天五點半找你吃晚飯怎麼樣？”

面對程放滿眼你別忽悠我的眼神，原堰啟把時間到了幾點幾分。

程放點頭，然後也抬手搭在了原堰啟肩膀上，咧著聲音開口，“什麼人？人只會分走你的財富”，這裡的這個人指誰，彼此心知肚明，“看哥們多好，我能陪你創業給你投資。”

“你啊？”原堰啟哼笑一聲。

程放嘖一聲，朝他拍一掌，“我就這麼一比喻，別胡說八道”，程放說這話的時候，回頭看了一眼小米，笑嘻嘻的，“別聽他胡說八道，我沒這種嗜好，他不能我，你可以，我還是很歡迎你隨時來了解我，來我的哦。”

“哦你個鬼，跟你說無數次了，別調戲我的員工”，原堰啟趕拉住程放，將他往他自己車子的方向拉去，塞他進車門，又囑咐司機趕開車。

看著程放的車子離去了，原堰啟才又微叉著腰轉面向小米和姜淼。

“原總”，小米看著原堰啟，又看了看癱肩膀上，已經喝得爛醉的姜淼。

“放我那吧，我送回去，你也早點回去休息。”

原堰啟話是這麼說，卻並沒有手要去扶姜淼，只是自顧到自己車邊，將車門拉開，然後就紳士的等著。

小米將人扶到車上，關上車門後，才又抬眸看原堰啟，“原總。”

原堰啟笑了笑，“沒事，你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
小米點頭，然後轉回自己的車上，原堰啟是一直站著，直到看著小米的車子離開了，他才轉拉開了自己駕駛座的車門，拉開的時候有那麼一糾結，糾結要不要開後門看一看姜淼，但想想又算了，直接拉開了駕駛座的門。

原堰啟儘量忽略後面有姜淼，就算盡個義務把人送回去就。

但姜淼並不像原堰啟希的那樣安分，也就僅僅是剛啟車子的時候，睡了幾分鐘，睜開眼睛意識到前面開車的人是原堰啟以後，姜淼就不太聽話了。

就著醉酒壯人膽，姜淼從後座爬起，直接將腦袋抵在了原堰啟駕駛座位的靠背上，手環住座椅的腦袋靠，輕摟上了原堰啟的肩膀，也不說話，就那樣著他。

“喝多了就躺回去”，原堰啟沒有轉頭，但是抬眸看車鏡，他能從鏡子裡看到姜淼的醉意。

“你是不是要跟程放和餘漫一起開公司？”姜淼沒放手，但也沒有勒得更，只是問了這話。

“想法是有的，還沒有明確好，所以明天要找他聊。”

原堰啟脾氣好，還真的解答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。

“哦”，姜淼放手，往後癱了癱，原堰啟沒有拒絕，姜淼心底失落，看來原堰啟是已經下定決心了，不僅僅是要走，還要和餘漫一起創業。

“姜淼，程放這，你下次不用搭理他，這個合同是我籤的，我明天會跟他說清楚，以後不找你麻煩。”

程放心是好的，但原堰啟必須承認，這種做法其實很稚。

“過去就過去了，已經既定事實的東西，不必要翻出來繼續糾纏。”

原堰啟仁慈的終於轉頭看了姜淼一眼，說的卻是這話，風輕雲淡說出來的，姜淼一下都不知道，原堰啟這話是指向的程放今天這事，還是他們之間的事。

“睡會吧，到了我你。”

原堰啟收回目，這話很溫，很周到，但，這話的另一意思，不就是不想跟多廢話嗎？

姜淼也識趣，原堰啟都說到這份上了，再撒裝傻就真的不要臉了。

姜淼靠座椅上，沒有真的睡，只是半瞇著眼睛看著窗外的風景。

剛才是真的喝暈了，現在卻又不合時宜的突然清醒了。

快到的時候，姜淼終於將眼睛閉上了，不是真的睡著了，裝的。

還是在期待些什麼。

“姜淼，醒醒”，車子停了下來，原堰啟解開安全帶，轉頭。

原堰啟的聲音，原堰啟的氣息，姜淼都得清醒，但就是不睜開眼睛。

原堰啟轉回子，然後拿了電話，姜淼能聽到電話的容，張伯和張煬來接。

原堰啟打完電話再轉，姜淼就已經坐起來了，既然原堰啟沒有要送進去的意思，也就沒必要裝了。

四目相對，姜淼倒也顧不上尷尬了，此刻失落和氣憤更多。

目對視了幾秒，姜淼瀟灑推開車門自己下了車，而且還將車門拍得震天響，剛要往裡走，張伯的影便急匆匆的出現了，“怎麼了，喝了多了？”

張伯是急切的，而他後跟著的張煬就顯得慢悠了許多，雙手抱走著，看起來並不像是來幫忙的，更像是來看熱鬧的。

張伯想扶姜淼，姜淼已經揮揮手自己往裡走了，經過張煬邊的時候，癟看了他一眼。

“阿啟，來了，家裡有吃的，進去坐坐？”姜淼不需要他管，張從深直接將目向了原堰啟。

自從會議結束之後，原堰啟就沒再回來，也不好說什麼，但是有些事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
可原堰啟以前就是從原家出去的，不管公司怎麼發展，還能做一家人當然最好，不過也清楚，不太可能了。

姜淼的腳步雖然是徑直往裡走，但是聽到張伯這話，腳步還是下意識放慢了幾分。

想知道原堰啟會怎麼回答。

原建軍到底養育了他這麼多年，現在又很多事不記得了，原堰啟生氣歸生氣，但到底應該顧念幾分的。

姜淼也不是傻到說希原堰啟當無事發生，不管是對還是對老爺子，但現在這種疏離，又確實讓姜淼難。

原堰啟似乎略微猶豫了一下，點了頭。

“好，我進去看看老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