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堰啟搖了搖頭，“不知道，不過，有需要，我會預約的。”

醫生點了點頭，然後又開口道，“需要給你開點藥嗎？”頓了頓又補充道，“我是說，需不需要給你開點助眠藥。”

“不用，謝謝”，原堰啟搖頭，然後轉了。

醫生看著原堰啟的影，顯得有些無奈，他是真的就來聊個天而已，都自我懷疑了，就值聊個天？明明的助手告訴，的號很難掛上的。

但原堰啟確實很特別，來和去都一樣的從容淡定，好像就是來做了次平平無奇的客。

從醫生那裡離開，原堰啟看時間還早，回了趟老宅。

這個時間，如果姜淼願意，倒也還能趕頓晚飯。

原堰啟回去的時候，姜淼陪著張煬在院子裡畫畫，看那有說有笑的模樣，原堰啟眼底有些暗。

“阿啟哥”，張煬倒是眼快，看見原堰啟的時候，趕朝他招手打招呼，“要不要過來看看我的畫？”

原堰啟揹著手，一步一步還是走過去了。

“畫得怎麼樣？”張煬看原堰啟真過來了，還特意將畫從畫板拿下，遞到他面前給他看。

原堰啟接過畫，舉起看了看，然後轉面向姜淼，將畫舉到姜淼腦袋邊，側頭打量了番，笑了笑，“跟路邊的畫攤有的一拼，怎麼著，這十塊錢是你給他，還是他給你？”

原堰啟說完直接將畫塞姜淼手裡，轉往裡走，“慢慢繼續畫，我去看老爺子。”

原堰啟趕慢趕，還是帶了些期待回來的，沒想到，沒有他的週末，姜淼自個玩得也愉快。

姜淼看著原堰啟的影，沒說話。

張煬將姜淼手裡的畫走又仔細看了看，不太認同，“不能吧，我這水平只值十塊錢？”

“姐，你覺得呢？”張煬拍了拍姜淼。

“累了，我進去了”，姜淼沒心思再搭理他了，緒都跟著原堰啟去了。

姜淼回了廳裡，目著老爺子房間的方向，好一會兒，原堰啟才出來，目對上，姜淼又收回眸子。

姜淼癱沙發上，撈了個抱枕摟著，問不出來，原堰啟就是來看老爺子的還是來接？

原堰啟的腳步還是往沙發而來了，在姜淼不近不遠的距離坐下。

“喝茶嗎？讓張伯給你泡一壺？”姜淼開了口，漫不經心的。

“不喝”，原堰啟搖頭，然後垂眸看了一眼手錶，又看姜淼。

“趕時間啊？”姜淼呵呵笑了笑，“趕時間就先走唄。”

今天一天都忙也就罷了，現在還趕時間，而且姜淼難的是，不知道原堰啟的時間花在哪，用來幹什麼？

知道是很想知道，可原堰啟不說，也不能追問，越追問越掉價。

原堰啟的電話響了起來，原堰啟對著電話嗯了幾聲就掛了，收起電話之後起了，“行吧，那我走了”，

姜淼抬眸，眼睜睜看著原堰啟起。

“哦……”姜淼點頭。

原堰啟轉向門口，走兩步又停下，轉頭看姜淼，“程放我去聚一聚。”

“哦……”姜淼還是哦，但是表上是有變化的。

“你去嗎？”原堰啟直接轉了，面向姜淼。

姜淼了懷裡的抱枕，顯得有點勉強和傲，“聚一聚是怎麼個聚法？餘漫去嗎？”

“不知道”，原堰啟誠實的搖頭，然後又將手機拿出，“要不我問一下程放？”

姜淼兩步竄過去，趕將原堰啟的電話按下了，“別問，程放那腦子，你一問他怕不是以為你希餘漫去。”

姜淼就怕原本沒有餘漫，原堰啟這麼一問，倒提醒程放了。

“去不去？年後的聚會，大家都在國的話，應該人會比較多。”

原堰啟收了手機，說了這麼一句話。

姜淼倒是不明白原堰啟這話是希去，還是希知難而退。

“我能不能去？我喜歡熱鬧啊”，姜淼沒回答呢，張煬不知道什麼時候竄進來了，表現出了極強的興趣。

原堰啟聳了聳肩，不搭理他，而是繼續看著姜淼。

“他要去，那我陪他去唄”，姜淼咬了咬，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。

三個人一起上的車，姜淼還是跟張煬坐的後面。

原堰啟啟車子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。

“張煬，回來這麼久，一直沒機會聽你說說在外面發生的事，聊聊吧？”

“國外的事啊？你想聽什麼？”

“在外面有沒有揹著你爸什麼朋友之類的。”

“啊，沒有啊，我去畫畫的，什麼朋友？”張煬顯得無語，然後又看了姜淼一眼，“我不喜歡外國妞，我喜歡我姐這樣的，小時候我就說了，以後要是嫁不出去，我就娶。”

原堰啟哼笑一聲，“過家家呢？”

“這可不是過家家，真心實意的，怎麼？阿啟哥你介意啊？可你們不是沒戲了嘛，我姐不是說你兩分手了？我怎麼就不能娶了，咱又不是那些拘泥於世俗眼的人，是吧？”

要娶姜淼這話，小時候張煬確實說過，小時候兩個人關係好，也沒人在意這種話。

而且張煬又不是那種正面敵，就他說什麼吧，其實都可以忽略，就跟小孩子說話一樣。

原堰啟回頭看了他一眼，笑了，“前面路口下行不行？”

“不下”，張煬反而子著座椅，“不是你先問的話題嘛，怎麼還不讓說實話了。”

“不是什麼實話都能說，你當我面說這些，合適嗎？”原堰啟失笑搖頭，繼續看向前方。

“你說我的畫值十塊錢，那你覺得合適嗎？”張煬嘟囔不滿，“再說了，你兩又沒結婚，而且，萬一你短命呢？本來就大那麼多。”

這話姜淼都聽不下去了，給了他一腳，讓他閉。

“你們這就沒意思了，不讓說真話，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們放心嘛，放心還有我嘛，你兩好好的時候我絕對不會不懂規矩不知好歹，但，機會是人人平等的嘛，可以表達的嘛。”

“放心？”原堰啟都要笑出聲音了，“放心死是嗎？還有你這個備胎在。”

“你看你看，諱疾忌醫了吧，你不年輕了，而且這麼拼，我可聽說年輕時候太拼的人，都會支耗損，很容易英年早逝的。”

“前面路口，讓他下車”，這回這話是姜淼說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