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淼有些茫然，整個人怔住了。

原堰啟卻一把將姜淼給按到了床上，氣息近，似笑非笑裡帶著難言的冷冽。

姜淼被這樣的原堰啟嚇到了，下意識想推開他。

原堰啟覺到姜淼推他的力度，很自覺，勾著角笑，放開了，然後自己大大方方躺回了旁邊床上，目盯著天花板，低笑著，“不讓就出去吧。”

原堰啟的聲音很低，可是語氣卻莫名的冷。

“你怎麼了？”姜淼撐起子看原堰啟。

原堰啟抬手，將擋住他看天花板視線的姜淼一把摁到了他的口上，然後笑了笑，“想睡你，但是你現在連誠意都沒有了，沒意思。”

原堰啟說這話，手上還輕著的後腦，最溫的作，最殘忍的話語。

姜淼的心疼了疼，掙原堰啟的手，坐了起來，垂眸看著躺著的原堰啟。

“原堰啟你什麼意思？”姜淼的氣息不穩，是氣的。

姜淼也知道沒有永恆不變的，那些只是傳說故事罷了，人是最善變的，倘若有一天，和原堰啟不再相，是接的，可不接不明不白的轉變。

“原堰啟你到底什麼意思？”姜淼也怒了，生意下意識加大了許多分。

原堰啟看著姜淼氣了，反而覺得好笑。

他真的笑出來了，然後坐直起來，目盯著姜淼，直直盯著。

原堰啟這樣的目讓姜淼後怕，收回視線，有些無力的垂眸看床單，“原堰啟，你到底鬧什麼？”

原堰啟不是一個會瞎鬧的人，今天的他真的是極度反常了，反常得讓人生氣，讓人害怕。

原堰啟深吸一口氣，抬手將姜淼的臉抬起，讓面向自己，目相對，他側頭看著姜淼，然後慢悠悠開了口，“姜淼，我可以對我的人無限寬容和退讓，退讓到哪怕你騙我份我都認了的地步。”

原堰啟說話的語氣是平靜的，可就是越平靜，越讓姜淼不安，況且原堰啟舊事重提了。

“我這個人，不喜歡拖泥帶水，也不喜歡為一件小事糾纏過多，我願意原諒你，我就一定會原諒你，哪怕你拿把刀捅我，我不外乎就兩種結果，要麼也捅你一刀，要麼就因為而原諒你，只要我原諒了我們就能繼續往前走。”

姜淼不開始呼吸困難，目對視，原堰啟這話可是越說越往重裡來了。

“權的事過去了，不怪你，那麼你現在，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”，原堰啟捧住姜淼的臉，湊過去，額頭相抵，再一次開口，“姜淼，你還有沒有什麼要跟坦白的？”

姜淼沉默。

能覺到原堰啟平靜下的波瀾，因為原堰啟呼在臉上的氣息很急促，很生氣。

“沒話說是嗎？很好”，原堰啟輕蹭了兩下姜淼的額頭，突然手一鬆，就放開了，將放得很開，甚至將手都微舉起，完全不再姜淼的意思。

“你之前不管做了什麼，我都原諒你了，只要我願意，我什麼事都能為你做，但是，姜淼，我原堰啟唯有一件事不能，那就是絕不會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。”

對原堰啟來說，第一次摔倒是教訓，是我對你的，我可以摔了之後，忍著疼痛，拍拍上的泥土站起來繼續陪你走。

但絕不能有第二次，姜淼憑什麼以為他會那麼，到第二次還恬不知恥的站起來繼續跟著往前走，那不的偉大了，那傻。

姜淼看著原堰啟，想說的有很多，想解釋，想掙扎，可是原堰啟的目過於冷酷了，姜淼看著他，生生是一句話說不出來。

原堰啟一直以來雖然習慣像個長者言傳教，習慣端著給講道理。

但這般深奧，還是頭一次。

他們之間的相還算愉快，哪怕之前有過不愉快，但原堰啟說著生氣，卻還是原諒了，這還是原堰啟第一次跟說這麼多嚴肅的話題。

而且此刻原堰啟這字字句句的，好像都是在針對姜淼。

“姜淼，你不我。”

沉默許久，原堰啟開口說了這話，不是問句，他沒有問不他，他說的是你不我。

“對我來說，如果你不我，陪我一再演戲，那你就是在侮辱我。”

“我沒有……”姜淼話到邊，卻像是被扼住了嚨。

原堰啟似乎並不想聽說話，只是快速的將手機拿了出來，將他拍下的照片翻出來，然後舉到了姜淼的面前。

即使到了現在，原堰啟依舊理智得像個商人，他必須證明，我的控訴絕不是無憑無據。

姜淼手，想將圖片看得更清晰一些，其實這照片出來就已經知道原堰啟在說的是什麼了，這些東西記得，只是沒想到原堰啟會看到，又不知道他看了多。

但是原堰啟不如的願，他收回手，將手機按黑，隨手把手機丟在了床上。

姜淼想要去拿，卻被原堰啟按住了手。

四目相對，原堰啟笑了笑，笑得有些苦。

“可以了姜淼，你知道，我知道，就行了，沒必要說太多，年人，點到為止。”

沒必要扯著臉皮解釋，沒必要歇斯底里，大家心裡明白就行，留一留彼此最後的尊嚴。

人是會變的，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會變。

以前他想要姜淼，姜淼有兩個選擇，可以他也可以不他，因為那個時候他在弱勢，他把所有條件都對自己提好了，你，會有兩種結果，你，也可能不你，你要繼續嗎？

那時候是他自己選擇的繼續。

而現在不同了，現在他的前提已經改了姜淼他，他們相的前提下，姜淼騙他，玩弄他，這是他所不能忍的。

這比原本姜淼不他，更讓他痛苦和難堪。

這不是他自己的選擇，是姜淼恩賜一樣的給他選擇，姜淼是導演，居高臨在的給他選擇，我在你面前演個戲，我給你機會，給你錯覺，讓你可以選擇當個傻子繼續跟我相。

“出去”，原堰啟抬手，指向門口，不想再聽姜淼說任何一句，也不想看到姜淼在他面前哭，姜淼的眼淚，隨時會讓他在同一個地方摔第三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