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淼給他讓了道，但這話多還是帶著置氣的意味在裡面，但始終記得原堰啟從這櫃拿了睡然後又離開的畫面。

那是他們冷戰的開始，也是第一次原堰啟真的不顧及的覺，原堰啟不再低頭。

“我下去給你倒吧”，原堰啟很乾脆地轉了，下樓去幫姜淼倒了杯熱水上來。

原堰啟將水倒上來的時候，姜淼已經又回到了床上，床旁放著個電腦，似乎是剛工作完。

原堰啟走到床邊，把手裡的水遞給了姜淼，姜淼接過，沒有急著喝，而是將手裡的水微微舉了起來，側頭仔仔細細的端詳著那杯水，“這水我可以喝嗎？”

原堰啟的心了，他不喜歡姜淼這樣的語氣，這樣的神，這樣的懷疑態度。

原堰啟沒說話，只是將姜淼手裡的水杯走，然後自己先喝了一口，喝完後蹙眉看著姜淼，“你覺得我要害你？”原堰啟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悲涼，但還是將水又塞回了姜淼的手裡。

“倒也不覺得你要害我，你總有你的方式把害我的事解釋為我，但我怕傷害。”

姜淼話這麼說，還是仰頭將水喝了下去。

“姜淼，我們好好談談好嗎？”原堰啟開口，鼓足了勇氣。

有時候人很奇怪，越是深越需要鼓足勇氣才敢開口，因為那份深讓他們的言語，一舉一，甚至一個眼神都格外的能傷害人或被傷害到。

原堰啟手，想接過姜淼手裡的杯子，姜淼抬眸看他，淡淡開口，“你現在並不想再跟我生孩子了，是嗎？”

吧嗒一聲，杯子掉落在地上，原堰啟直直看了姜淼好幾眼，然後才彎腰去撿。

“是你說好好談的，那我們就敞開心扉的談。”

原堰啟抬眸看，將杯子放到一旁的床頭，然後坐到了床邊，後知後覺的點了點頭。

“好，我們好好的談”，原堰啟語氣放低，彼此確實沒必要藏著掖著。

“你想跟我談什麼？”姜淼開口問。

“我們能不能好好的相，回到從前？”現在的原堰啟很急切的希能跟姜淼回到從前，很希姜淼能夠快樂，能夠因為他而快樂，而他自己或許能從姜淼的快樂裡獲得能量。

“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孩子？”姜淼又問了一次，這次更加直接了，“你是不是給我吃了避孕藥？”

既然原堰啟要談，既然原堰啟問了能不能回到從前，那麼能不能回到從前這個問題的答案，取決於原堰啟是怎麼回答現在這個問題的。

就是再原堰啟，也不能在原堰啟這麼殘忍的對待之後，還傻乎乎不顧一切往上湊。

“回答我”，姜淼看著原堰啟的眼睛，目灼灼。

原堰啟原本可以繼續撒謊，可姜淼此刻的眼神，頗有種他再騙，他們之間就完蛋了的覺。

“我說過，你要是再騙我，我絕不原諒你。”

姜淼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廉價，的不原諒到底值幾分錢，一個人坦誠相待是最基本，而現在卻只要對方不欺騙。

“是”，原堰啟點頭，回答了姜淼的問題，姜淼已經有答案，他再否認只不過坐實了欺騙。

四目相對，姜淼悠悠點了點頭，這個答案很殘忍，但原堰啟到底沒把當傻子一樣的再否認。

“不行”，姜淼看著原堰啟，終於也緩緩開口說了這兩個字。

他們不能回到從前，這怎麼回到從前，他們之前已經支離破碎了。

“你其實可以直接跟我說，我沒有那麼脆弱，生不生，我也不是非得要你不可。”

姜淼蹙眉，此刻也開始煩躁不安，自尊心越發的作祟。

原堰啟已經承認了，還能怎麼說，怎麼說都顯得不值錢。

“行了，談完了”，姜淼將一旁的電腦又拉了過來，“我還有工作要忙，你要拿什麼東西自己找，你要是沒時間，我可以明天幫你把東西收拾了，給你直接送你房間去。”

姜淼說這話的時候膛還是起伏的，還是生氣，還是難過。

原堰啟直直的看著姜淼，姜淼卻已經懶得再看他，直接將電腦開啟了。原堰啟看著姜淼若無其事的打字，好一會兒，才終於起了，他深吸著氣站起來的，居高臨下的看了姜淼好幾秒，然後再次開口，“既然你這麼說了，那我尊重你，把東西收拾好，我回原來那裡住。”

姜淼的手頓了頓，猛然抬頭看著原堰啟，滿眼不敢置信，以為之前說的那句話已經夠殘忍了，沒想到原堰啟比更狠，這是連隔壁都不住了，直接要搬走？

“行，我現在不忙，幫你收拾”，姜淼啪的電腦關上，然後掀開被子下了床，快步走到櫃邊，將櫃的門狠狠地開啟，然後將原堰啟的東西全都丟到了床上。

以前沒發現，現在真的都拿出來了，才發現原堰啟的東西其實還多，已經佔據了這個房間了一大半。

姜淼的緒一開始是激的，不聲的那種激，沒有大吼大，但是卻將所有的氣都撒在那些服上，狠狠的丟棄在床上。

但是隨著原堰啟的無於衷，姜淼的緒慢慢的又緩和了下來，其實那也不緩和，可能是失了，覺得沒必要自我折騰，於是坐在床邊，慢慢的，一點一點的將每一件服都疊好。

原堰啟沒說話，也沒有，他只是看著姜淼，看著固執的將自己的服疊好。

姜淼對他的牴緒還是很濃烈，原堰啟改變不了。

他現在沒有辦法改變，但他們還有結婚證，他們還是一的，他可以等自己更好一點的時候再來挽回姜淼，否則兩個人都陷在死迴圈裡，後果更嚴重。

姜淼如果不能好好對他，他必須暫時先離姜淼遠一些，他怕到姜淼的刺激，自己真的不了，他離開姜淼是因為他還不想放棄。

姜淼將原堰啟的服疊好，還特別固執的自己又去找了個行李箱出來。

真的將原堰啟的東西打包了，以前行李箱都收拾不好的，這一刻自尊心撐著還是完了這些不可思議的作。

“滾蛋”，姜淼將行李箱推原堰啟跟前，不再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