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堰啟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行李箱被丟在大門口。

看到原堰啟將行李箱搬進房間的時候，姜淼才懶洋洋從床上起，然後走過去準備幫他清理服，順便問，“哪來的？”

早上睡得太，沒聽到任何靜，這會外面也沒有靜啊，怎麼箱子就到了。

原堰啟蹲下子將行李箱拉開，倒是很有默契，他拿出一件遞給姜淼，姜淼就走幾步轉去櫃掛上。

“張煬，把我行李箱丟大門口，人不知道跑哪去了。”

原堰啟哭笑不得，幫他那個行李，這麼一點技含量不需要的事，他都能給辦砸了。

“去哪了？”姜淼下意識問，真不是誇張，一會他爸就得找他。

“我哪知道？”原堰啟嘆氣，“估計跟阿峰出去了吧。”

“那一會回來，他爸不得打斷他的了？”姜淼雖然這話像是開玩笑，但也有可能是真的。

“哪有那麼誇張，他還沒有朋友的自由了？”張煬那麼大個人了，友的自由還是要有的。

“打個電話問一下吧，看什麼時候回來”，姜淼將原堰啟的服丟在了床上，去拿手機。

原堰啟哭笑不得，自己將被姜淼丟床上的服，一件件給掛上櫃。

電話倒是很快接通了，張煬估計在吃飯，話語含糊不清的，“阿啟哥的服給他放門口了。”

“拿進來了，你在哪呢？”姜淼問。

“吃早飯啊”，張煬回答得理所當然，他們起得晚的不吃，他可是要吃飯的。

“哪呢？過來找你”，姜淼看了一眼原堰啟，看他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
張煬嗯嗯含糊著應了兩聲，然後掛掉了電話，丟過來一定位。

將服收拾好後，原堰啟和姜淼也出了門，照著張煬給的定位而去。

會選地方，很大的早餐店，生意很好，外面還有不人在排隊。

看到姜淼和原堰啟的時候，張煬招了招手，臉上的表卻不太樂意，“你兩吃什麼跟我說不就好了，我給帶回去，還非得讓我們在這等，外面那麼多人排隊呢，老闆看我們好幾次了，就差沒開口親自趕人了。”

張煬不是一個人，阿峰也坐在旁邊。

“你一大早把我行李丟大門口，你還有理了？”原堰啟抬手拍了他的腦袋一把，然後拉了椅子給姜淼坐下，自己也跟著在旁邊坐。

他抬手招來服務員再點東西。

張煬白了他一眼，“你知不知道就你們現在這樣的，算隊。”

“出門的時候你爸可問你了”，原堰啟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加大了音量，赤的威脅，“我可沒告訴他你出來約會了。”

原堰啟很自然的說約會這兩個字，張煬反而垂眸有些不自然了。

阿峰沒說話，全程安靜坐著。

其實他沒有任何說話的餘地，他不輕易放棄，但也不過分執著。

張煬覺得這是約會，那就是約會，覺得只是朋友間吃個飯，那就是朋友吃個飯，他都接。

原堰啟是看得出來的，張煬到底不甘心。

也不是非要轟轟烈烈對抗什麼，但，總還是會心難耐。

張煬這個人很純，阿峰很有分寸，你要說他們兩之前喝多了沒發生點什麼吧，不可信，你要說他們真的發生了點什麼吧，也不至於。

原堰啟都懷疑，其實張煬懂不懂，對他來說，可能就是想跟一個人常常在一塊玩。

想跟一個人在一塊就是一種心，緒，一定得分對方是男是嗎？

其實這就跟想跟朋友膩在一起是一樣的，只不過男生和生好像始終不太一樣。

一個孩子，要是天天想跟閨呆一塊，好理解的，但你要說一個男生，想跟另一個男生呆一塊，味就變了，就很微妙了。

點的東西很快就上來了，張煬已經吃飽了，就只是撐著腦袋乖乖順順的看姜淼和原堰啟吃。

張煬撐著腦袋的時候，阿峰在旁邊看他，沒有說話，眼神很清明。

吃完早餐的時候，張煬跟著姜淼和原堰啟回去，阿峰一個人走的。

回去的路上張煬昏昏睡的，吃飽了自然困，畢竟那麼一大早起來等行李。

原堰啟和姜淼坐在前面，原堰啟開車的時候會牽姜淼的手。

張煬微側著腦袋看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
“什麼想法？”原堰啟開了口，抬眸瞟了一眼車鏡，這話是對張煬說的。

張煬抬眸也看向車鏡，回以他一個眼神，“什麼什麼想法？”張煬顯得有些無語，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。

“想跟你爸聊聊嗎？”原堰啟笑了笑，這回不看車鏡了，而是直接轉頭看了一眼張煬，張煬要是真的乖順也就罷了，但也看得出來，其實不是很甘心現在這樣。

這段時間在家待著，他爸好吃好喝伺候著，看著反而還瘦了點。

“沒想清楚”，張煬倒是很誠實，他就是沒想清楚。

這個東西太複雜，對於他來說還是太複雜了。

好像邊的人都非要問出個究竟，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。

但，他自己純粹就只是想繼續相下去，幹嘛一定要更近一步，或者完全退出彼此的世界。

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了，幹嘛要這樣？

可能人人都看得出來他心的不安分和不清白，只有他自己覺得自己無辜。

車子很快回到了老宅，果不其然，張從深就真在找他，看到他跟姜淼和原堰啟一起下車的，這才放心了一些。

“出去吃早餐了，給你帶了，排了很久的隊呢”，張煬下車的時候，將打包盒遞給他爸，趕在他爸說話之前把孝順好兒子形象表現好。

張從深接過，看了他一眼，倒是沒追問什麼。

張煬深深鬆了口氣，很多次都想直接說，就是跟阿峰出去了又怎麼了，吃個飯而已嘛。

但每次一看他爸的臉吧，就說不出來，他心裡坦然的，他爸這神神叨叨的勁讓他不自覺懷疑自己。

這樣時間一久，心裡就不了了，會不平衡。

明明自己什麼都沒做錯，為什麼要這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