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能再一次吃到原堰啟親手做的飯菜，姜淼的心裡還是頗多慨，就坐在原堰啟的對面，原堰啟的神看起來很平常，就好像他們真的回到了從前，不曾過，也不曾傷害過的從前。

這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，就是都沒有說話。

碗筷還是原堰啟收拾的，從廚房出來的時候順帶著帶了洗好的水果，他將果盤放到姜淼面前的茶幾上，然後轉卻將自己的電腦拿了過來。

既沒有問姜淼要不要走，也沒有問什麼時候走，只是自顧地坐在離姜淼不遠，將電腦開啟，然後開始工作。

姜淼看著放在面前的果盤，裡面的水果還都是喜歡吃的，手拿了一片放到裡卻咀嚼不出什麼滋味，因為的餘已經被原堰啟吸引。

將水果嚥下，轉頭去看原堰啟，原堰啟端正坐在沙發上，抱著個手提電腦，又戴上了他似乎已經許久不曾戴過的金邊眼鏡。

此刻的原堰啟，看起來還是足夠讓人移不開視線。

姜淼靠回沙發，不再，也不打算說話，覺得此刻的原堰啟很像一幅畫，不想將此刻的這一切打破，原堰啟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吸引姜淼所有的目，姜淼就那樣看著原堰啟，好像看多久都不會厭煩。

覺得其實是很喜歡原堰啟的，當然了，喜歡是真的，有時候的害怕和想逃離也是真的，但不管怎麼說，眼前這一刻的原堰啟確確實實是最喜歡時候的模樣。

那時候著原堰啟的，又再一次的湧上心頭，他們曾經相過，是真心實意的。

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，原堰啟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，並不是電話，而是他設定好的鬧鐘。原堰啟放下電腦，將手機拿起，按停了鬧鐘，然後起了。

姜淼的目一直隨著原堰啟的影，他看到原堰啟去倒了水，再回來的時候卻將水杯先遞到了姜淼的面前，“你要喝水嗎？”

姜淼不太明白原堰啟為什麼突然問這話，但還是下意識地將被遞到面前的水杯拿起，低頭抿了一口，喝了一口之後，將水杯放到茶幾，沒想到下一秒，原堰啟直接手將水杯又拿了起來，拿到了他自己的面前，原堰啟從口袋拿了藥出來，然後就在姜淼的面前，將藥放進裡，然後就著姜淼喝剩下的那杯水嚥下。

姜淼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，真的以為那杯水是倒給自己的。

現在看來，原堰啟就那麼一問，自己還真喝了，那鬧鐘是原堰啟設定的吃藥時間，那杯水也是他自己給自己倒來喝藥的水。

看到原堰啟將藥和水一同嚥下的瞬間，姜淼不自覺的也跟著嚥了咽口水，覺有些口乾舌燥。

原堰啟的一舉一還是異常的悉，即使分開了這麼久，姜淼都還是記得。

原堰啟將藥吃了，又將藥瓶收起，轉眸看向姜淼，笑了笑，“你現在倒是相信我，也不問是什麼，給你就喝。”

姜淼微微垂下眸子，表有些尷尬而微妙，原堰啟的話，可能也就隨口那麼一說，但聽在姜淼的耳朵裡，卻有些不是滋味。

曾經萬般不信他，一點點的機會也不肯給予，現在看來，就跟一個笑話一樣。

現在信原堰啟，也不知道為什麼，知道原堰啟有時候會控制不住自己，明知道他有時候不那麼清醒，現在卻真的反而信了。

說到底，人有時候就是賤和矯。

不曾走過的那條路永遠是最好的，永遠是值得不顧一切去爭取的。

可其實，另一條路，也不過如此。

原堰啟將電腦合上，又放回了原來的位置，他拿了個抱枕，將抱枕放在沙發扶手，然後便躺了下來，“姜淼，你如果要走，自己開車小心，我不能送你回去了，我得睡一覺”，頓了兩秒之後，原堰啟又解釋，“我吃了藥會很困，必須得睡一覺。”

之前的所有好錯覺的這一瞬間又被拉回了現實裡，面前的原堰啟很完，但也很破碎。

姜淼坐在哪兒，既沒有起離開，也沒有說什麼，就只是看著原堰啟，看著原堰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，姜淼看著原堰啟的睡臉，心臟突然止不住地覺到了疼痛。

現在這樣的原堰啟看起來很無辜，無辜裡帶了高傲的脆弱。

這樣的原堰啟，哪怕不說一句話，姜淼都能覺到，他好像在等待一個擁抱。

可能很多事真的並非原堰啟自己的主觀意識，如果有的選擇，姜淼還是願意相信原堰啟其實不想傷害的，一個曾經那麼過的男人，怎麼會真的捨得傷害。

姜淼了子，站起來了，卻並沒有走向門口，而是更近的輕輕湊到了原堰啟的那邊，在原堰啟邊蹲了下來，“原堰啟，你難起來的時候到底是什麼覺？”

姜淼低聲開口，對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原堰啟。

開始心疼，就算真的把原堰啟的病例翻了無數遍，也無法真正的同。

“其實我沒有很難，看到你的時候，抱著你，就覺好多了。”

原堰啟了，突然開口說了這話，但眼睛依舊沒有睜開。

姜淼現在能問這麼一句，原堰啟心裡已經很欣了。

姜淼微微蹙眉，這話絕對不是問原堰啟的，會說這話，完全是因為以為原堰啟已經睡著了。

沒再聽到姜淼回應的聲音，原堰啟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，轉了個，面向姜淼，再次開口，“其實我真的沒有很難，我特別激那段時間你在我邊。”

確實，很艱難的那段時間姜淼陪在他邊的，儘管那種陪伴並非出自真心，是原堰啟將綁在邊的，但姜淼在總好過他自己一個人扛著，他實在難過的時候至還能將姜淼抱在懷裡，不管姜淼願不願，姜淼的溫度總是真的，擁抱時候的溫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