賴老頭賊眉鼠眼的盯著向缺說道：“你幸災樂禍呢？人家埋汰我，你覺嗨皮唄，你這孩子這麽不敬老尊賢呢”

    向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：“我跟你講哈，信我的就老實的跟著混點錢就是了，別在那多了明白不？哎，年歲一大把了你再給人整急眼了，揍你一頓你好過麽？”

    賴老頭急頭白臉的說道：“這麽多人在這看著，我被人一頓埋汰，回到古董街我還咋混啊？你知道那幾位在街上都是什麽地位麽？他們一句話我以後連攤子都得給撤了，誰願意得罪他們啊”

    向缺聳了聳肩膀，說道：“所以我讓你閉，省得招人煩”

    兩人在後麵嘀咕了幾句，把正商量的那幾位給整的有點不耐煩了，吳老瞪著眼吩咐邊的弟子說道：“給我把他們請出去，事不足敗事有餘，在這添什麽”

    吳老的弟子和許大師的助理臉不善的拉著賴老頭就往外麵拖，自從進了黃家之後一直都是幾位先生和大師在看，在算，腳不沾地的忙碌，向缺和賴老頭基本都是在後麵，完全是混日子來了，幾個年輕的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。

    你倆這混吃混喝整的略微有點太明顯了！

    合著我們在前麵衝鋒陷陣，你們就事不關己了唄？

    必須清出去！

    賴老頭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明顯有點掛不住了，在古董街他忽悠算命看相的人那是職業需要，人家揍他一頓是該著自己倒黴，但被如此多同行瞧見自己被人生生的給拖了出去這就是臉麵問題了。

    今天被拖了出去明天他還咋去古董街擺攤啊？

    還怎麽養老婆孩子啊？

    他會被人脊梁骨的！

    事關飯碗，賴老頭覺得自己不能再瞻前顧後了。

    向缺倒是無所謂，拖就拖唄，這又不是被拖出去斬了，所以他無所謂的被人拉著朝著門外不不慢的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但向缺忽然看見賴老頭盯著自己的眼神，心裏忽然一突，忽略了這老貨啊。

    “是他，就是他告訴我的”賴老頭抻著脖子，指著向缺忽然一聲震天吼：“之前是他告訴我那麽說的，我才知道這小姑娘是有痼疾多日未醒，全是他看出來的”

    “出賣我，老JB燈你可有點不地道了啊”向缺白了他賴老頭一眼，相當無語了。

    賴老頭低眉順眼的對吳老說道：“吳老，我的本事呢就是能在街邊混口飯吃，來這也就是圖點意外之財，你問我有本事麽？我肯定沒有，但我覺得他會有”

    賴老頭一指向缺，屋裏幾人齊刷刷的把眼神全都看向了向缺。

    吳老一皺眉，許大師也跟著皺了起來，隻有莫大先生盯著向缺默不作聲，臉晴不定。

    向缺幹咳了一聲，擺手笑道：“我倆一樣，都是胡掐算的，你要說騙人的話我們在行，論真本事那絕對沒有，幾位先生別瞅著了，趕把我們拖出去吧”

    賴老頭急頭白臉的說道：“你別跟我們扯了，之前你看過的幾個都準的不能再準了，你說那人活不了多久這要是不準他不得把你腦袋給打放屁了啊？你說人家夫妻不和，人家要是和的話，那手指蓋子不得撓你臉啊？大師······真的，他一天就算兩三卦，老準了，人家掏錢的時候都是心甘願掏的”

    向缺白了他一眼，說道：“給人算命，算完是搶錢啊？不都是心甘願的麽”

    吳老被兩人這一頓掰扯給整懵了，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，但又抓不到重點。

    莫大先生忽然笑的說道：“小夥子，你有意思啊”

    向缺齜著牙笑道：“還行，為人比較幽默，東北人麽這都是祖傳的，我媽說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是咧著笑出來的，當時把接生的都給嚇突突了”

    向缺這話真沒瞎，他出生的時候確實是把不人都給嚇突突了，但不是因為這個，而是他出生的時候太鬧騰了，不人都倒黴。

    莫大先生搖頭說道：“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”

    黃婷玉在一旁一句話沒上，明顯有點著急了，因為這幫人扯的有點太遠，完全跟自家事不沾邊了。

    “幾位，咱能換個時間換個場合再聊這個麽？”黃婷玉著一怒氣，有點要發的意思。

    莫大先生低聲對黃婷玉解釋了一下，然後轉而繼續對向缺說道：“年輕人，凡是算命卜卦的逢人都不會說自己算的不準看的不對，更不會說自己是胡編造，但你······不覺得自己有點蓋彌彰了麽”

    “忘了這茬了”向缺訕笑著歎了口氣，嘀咕道：“這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，啥越描越黑啊？這不把自己腳給砸了麽”

    吳老先生一拍腦門，他也覺得不對，但剛才一直沒回過味來，確實如莫大先生所說，擺攤算命的甭管是見同行或者看卦的，哪怕就是江湖騙子也不會說自己算的不準不會看，那是在砸招牌呢。

    這一行，最忌諱的就是這個。

    向缺撓了撓腦袋，說道：“我真就是混口飯吃的，外地人，無依無靠的，沒有手藝我隻能以這個為生啊““那你怎麽解釋，剛才賴老頭說的那些”

    “他說的你也能信？專業行騙三十年，你讓他說真話他可能還張不開呢”

    “說歸說，你可以懷疑我專業素質不行，但別懷疑我人品明白不”賴老頭不樂意的說道：“別我發誓啊，狠著呢，急眼了為出這口氣，我連自己祖宗八代都敢咒”

    向缺不吭聲了，雙手在兜裏一句話都不說，不能越描越黑。

    “噗通”黃婷玉忽然上前一步朝向缺跪下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我去，來狠的？”向缺頓時懵。

    黃婷玉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，咬著鮮紅的子說道：“先生，我就這麽一個妹妹，你要是有辦法就救救，不能看著這麽小的年紀就活不下去啊，我求求您了行麽，隻要您，您能救了······你開出什麽條件都行，我都答應你”

    賴老頭齜牙說道：“有這好事，還猶豫啥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