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黛試探著問：“你是說，這個不適合你？”

“可以這麼說。我原本的……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，現在這太虛弱，太笨重，讓我不堪重負，說實話，我很討厭。”

云黛怔了許久，不知該說什麼去安。

姬棠棠站起，靠近：“無論是趙元璟，還是秦王，真的都完全不能讓你有一點嗎？”

云黛想了想，老實的點頭：“還是有一點的。”

“真的？”姬棠棠驚喜，“你想起什麼了？”

“我沒有想起什麼。”云黛皺眉，“偶爾，我會對趙元璟的聲音到悉。”

“還有呢？”

“別的，我實在記不起什麼。”云黛看見眼底的失，不也覺得十分對不住，“妹妹，很抱歉，我幫不了你。”

姬棠棠聽到這句話，緒一下子變得有些激。

抓住云黛的肩膀，厲聲問：“除了你，還有誰能幫我？！你不可以記不起來！”

云黛本就發燒生病，被搖晃的眼前陣陣發黑。

“姬棠棠，你冷靜點！”云黛推開，躺回枕頭上，“我實在不明白，就算我恢復記憶，我能幫你嗎？”

“當然可以！”

“怎麼幫？”

“我要回去！”姬棠棠被折磨的幾乎崩潰。

跌坐到椅子上，臉蒼白，聲音哽咽，“云姐姐，我好痛苦，我恨不得一死了之。”

云黛嚇一跳，連忙說：“你別沖，不論什麼困難，一定有解決的辦法！”

醫院里空調很足，姬棠棠怕冷似的了胳膊，疲倦的說：“我已經兩天晚上沒有合眼了。”

“難怪你黑眼圈這麼重。你要不要看看醫生，讓醫生給你開一點助眠的藥？”

“沒有用。”姬棠棠啞聲說，“你沒有經歷過，不會理解我的覺。你曾經神經痛過嗎？”

云黛搖頭。

“神經痛是最劇烈的痛苦。我現在就像里的每一神經都在抖。”姬棠棠的聲音疲憊又低沉，“這樣的痛苦，我已經忍了一年。我快被折磨的瘋了。如果不是沒法再忍，云姐姐，我不會來打擾沒有恢復記憶的你。”

云黛看這樣，也覺得愧疚：“可是，就算我恢復記憶，你這樣的況，要怎麼改變？”

姬棠棠抬頭：“我要回去。”

“回哪里？”

“回我原來的世界。”姬棠棠注視云黛的眼睛，“云姐姐，我需要知道，當初你是在什麼地方穿越到大周去的。”

云黛怔住：“這……我完全想不起來。”

“求你快點想起來。”

“如果可以，我也希自己能夠記起來。但是我真的沒辦法。”云黛輕聲說，“萬一，我是說萬一，即便我恢復記憶，也沒法改變你的況呢？”

姬棠棠的眼眸有些凝滯，眼珠子定定了許久，才說：“那我，只好去死了。”

云黛聽的后背發寒，忙說：“事還沒到那一步，相信我，一定還有辦法的。”

姬棠棠的臉上出一點笑容：“云姐姐，我想跟你住在一起，每天跟你講過去的事，我相信，你一定會恢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