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元璟道：“如果你想知道姬棠棠的，就去自己問。如果連自己也不愿意告訴你，你認為，我會告訴你？”

“棠棠的狀態你也是見過的，我很難從那里問出些什麼。”
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
“我看得出來，你與棠棠是朋友，云小姐也很關心棠棠。難道你們不想幫到嗎？”沈杰的態度很誠懇，“我對你，以及云小姐都絕無惡意。我只想幫到棠棠。”

“我無能為力。”趙元璟說。

“我只想知道，在棠棠上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其實，前兩年我回國也見過，雖然仍舊自閉不肯與人流，但狀態是正常的，也沒有上的不適。我問過姬爺爺，這兩年上沒發生過什麼特別事，除了去年生了一場病之外。但也很快就康復了。所以，我實在想不明白，為什麼會忽然變這樣。”

“姬棠棠又不是個啞，你好奇就去問。”

“不肯說啊。”

“作為朋友，我不會在拒絕的況下，向你泄的。”趙元璟淡聲說，“我認為，不違背的意愿，才是對好。你這樣擅自跟蹤云黛，如果讓姬棠棠知道，你可以想象的態度。”

這漫不經心的威脅，讓向來冷靜的沈杰神微僵，片刻后，才笑道：“我必須得承認，你是個很好的辯手。我說不過你。所以，我決定還是放棄向你們詢問，改為去關心棠棠。我相信，等到足夠信任我的時候，會告訴我真相。”

“也許。”

趙元璟不置可否。

他可不認為姬棠棠會向一個外人坦誠自己的一切。

沈杰臨走前，說：“趙小景，雖然你和棠棠的世完全不同，以前也并不認識。但是……不知為什麼，你們上有一種相同的氣息。”

“什麼氣息？”

“我也說不清楚。”沈杰微微側首，忽然笑道，“也許，這正是我所好奇的那個。”

趙元璟沒有說話，一直看著沈杰離開。

第二天天蒙蒙亮，云黛就自醒了。

看看時間，才五點多，只睡了三個多小時。

心里惦記著小姨和云小寶，迅速洗漱好，穿好服，下樓看見小姨已經在忙碌。

做了早飯，又把屋里收拾了一番。

看見云黛，溫笑道：“怎麼起這麼早？未來三年是你人生中力最大的時候，你得趁著這個暑假，好好睡覺，休息，玩。”

云黛坐到餐桌旁，給自己倒了一杯冰牛，撐著下看：“小姨，你別忙了。”

“未來幾年，我也沒時間忙了。”佟巧巧直起腰，環顧房間，有些傷，“我真舍不得離開，也放心不下你。這以后家里的早飯誰做？屋里誰收拾？”

云黛笑道：“有家政呢。您實在不放心，就別帶小寶走。國這麼大，還不夠讀書的？”

佟巧巧坐到邊，拍拍腦袋，笑道：“你爸爸這麼多年一個人，也不容易的。你和小寶都長大了，我總不能還一直占著主人的位置不放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