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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軟魚刺》 第149章 錯過

第149章 錯過

    汕城的初秋更顯得蕭瑟,灰暗的屋頂年久失修,青石路塊被淋的漉漉的。

    七年前餘溫就在八月份的最後一天,拿著所有的錢,去城裏買了一瓶毒藥,剩下的錢買了很貴的白酒,回來的時候推著自行車,在孫德治的門口轉了沒一會,果然他出來,將餘溫堵在巷子裏。

    孫德治滿臉不耐煩,“小賤人,人我已經幫你捅死了,錢什麽時候給,要是敢耍賴,我全說出去,咱們仨一起完蛋。”

    抬起那張被曬的黑黑的臉,掛著的酒瓶發出清脆的響聲,“錢已經拿到了,一會就給你,你就在橋下廢棄的木船裏等著我,我會悄悄的把錢給你,不要讓別人看見。”

    汕城的河邊有幾廢棄的船,鮮有人去。

    孫德治不信,餘溫從包裏,將一疊連號嶄新的紙幣遞給他,他頓時兩眼放,已經等不及了,馬上就要去等著餘溫送錢,他的那些債主的他走投無路了。

    餘溫見他要走,故意將袋子的酒瓶晃兩下,他是個酒鬼,這些時間沒喝,現在一見了酒,哈喇子都下來了,不懷好意的笑著,“你繼父回來了吧,果然是做老板的,買這麽貴的酒,孝敬老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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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說著將那兩瓶酒,連同餘溫給的那一疊現金,塞到了自己的懷裏。

    見他走了,餘溫將車子靠在牆上,從包裏拿出一堆東西來,悄悄的塞到了孫得治家門口的廢品中,裏麵是那天被他藏起來的兇,還有沾的外套,餘溫那天跟著他去理的,然後悄悄的拿回來了。

    餘溫做完這一切,推著車子往家裏走,老院牆下麵長著未敗落的黃小花,路很短,曾以為這是最後的一天。

    那天看見了遲書,不跟他外婆好的老人都來送他,他穿著白的運服,手裏拎著行李箱,鎖了家裏的門,秋日的依舊炙熱,他的下那顆人痣很顯眼。

    他帶了兩件行李,除了他帶回來的黑行李箱,還有的那包行李袋。

    那天餘溫沒上去打招呼,躲在角落裏,看著他上了公車,沉甸甸的行李他拎起來毫不費力,拔高的材在上了老舊的公車後,一直低著頭,他沒坐座位,扶著欄桿,看著餘溫家的方向。

    原以為這一別是死別,沒想到卻是四年。

    汕城這個骯髒的舊城,還是毀了那個幹淨的人,清清白白的來,離開的時候,卻已經是兇手了。

    直到車子消失在街上,餘溫推著車子回到了家裏,小洋樓的門口,停著頭劉剛提的車子,家裏一油煙味,餘溫進來,,母親羅漪終於給了好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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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真的答應老劉了?”給了餘溫第一次慈的眼神,“晚上上桌一起吃頓好的,晚上你在我屋裏睡,一會你就跟著他去木材廠幫忙,以後你結婚了,他給你包厚厚的錢。”

    一個母親,唯一對兒這麽慈,卻是笑著要將推進地獄。

    餘溫將車子停好,的弟弟站在門口,看著餘溫的眼神帶著諷刺跟鄙夷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,餘溫將母親的安眠藥扔在紅酒中,四個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飯,頭劉喝了很多,醉醺醺的,手挲著餘溫的後背,“你長得有你媽年輕時候的勁兒,貨一個,那個姓嚴的死了,以後你跟著我,等長大了些,我給你找個好老公,以後經常回家陪陪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他噴出來的酒氣,落在餘溫的臉上,後背上,他的手經過的地方,像是無數的蛆蟲再爬。

    的弟弟喝了兩杯紅酒,回到臥室裏打遊戲去了。

    餘溫忍著惡心吃完了飯,餘溫磨磨蹭蹭的去洗碗了,頭劉急不可耐的過來看了他幾次,母親笑對方像剛房的愣頭青,言語中全是討好。

    頭劉站在門口笑的猥瑣,“我還沒過雛兒。”

    餘溫洗碗很慢,等出去的時候,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兩個人已經睡著了,弟弟的房間裏也很安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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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餘溫關上所有的窗戶,將門也反鎖了,等來到弟弟的房間的時候,電腦亮著,但床上已經沒有人了,窗戶還留著一道隙。

    實在沒算到,他竟然跳窗出去跟朋友鬼混去了。

    餘溫已經沒有退路了,過去從頭劉的上翻找出火機,點燃了沙發,火苗越越大,嗆人的煙刺激著餘溫的鼻子,沒想著活下去,慢慢的往屬於自己的雜間走去。

    後的火苗已經竄到了房頂上。

    餘溫一步步的走著,煙還不大,還能看清楚眼前的路。

    沒哭,隻覺得累,從生下來,就沒過一天的好日子,那種從骨子裏出來的疲乏,隻想著一直睡下去也好。

    餘溫還是沒想到,餘溫在大火中失去意識之後,竟然被人給救了,餘溫恢複清醒的時候,一抬頭看著個穿警服的人,以為是嚴闊,等被熏傷了的眼睛看清楚眼前人的時候,才認出來,是派出所的老民警。

    救火的人告訴父母被燒死了,弟弟在路上昏迷了,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還沒醒,已經去醫院了。

    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,有人給餘溫灌了水,刺痛的嚨裏嗆了煙,死命的咳嗽起來。

    餘溫看著火還在燒,火照亮了這座被淘汰的小城,餘溫逆著,往前跑去,既然死不了,那就拚命的活下去。

    隔著汕城很遠的站點,遲書拎著行李等了三個小時,他等的是夜間的大車,別的地方已經淘汰的東西,卻是汕城離開小城的通工

    他越等越急,直到車子停在遲書的麵前,司機隔著窗戶問他去哪裏,路燈下,他的影子很長很長。

    遲書知道,餘溫是不會來了,拎著行李上了車,裏麵還是老舊的臥鋪床,髒兮兮的被子上散發著黴味,他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,車子已經緩緩的開走了。

    打票員過來收錢,看著他的行李,讓他放在床鋪下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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