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3章歌與顧沉：直覺

“為什麼這麼問？”

顧沉皺了眉，握住千歌的手。

“是因為彤彤，因為是我的孩子？”

“不是。”

翁千歌搖了搖頭，笑了下，“應該說，不全是。”

“不全是？”顧沉沉，“那就是有這部分的原因，那剩下的是什麼？”

翁千歌頓住，似乎在掙扎。過了會兒，才說到，“有些事，我現在還不想說。”

這樣，就是一定不會說了。

顧沉頷首，尊重的意思。

“好好休息。”

“嗯。”

顧沉走到房門口，倏爾又轉過來，著翁千歌，言又止。

“嗯？有話要說？”翁千歌揚起一抹笑。

“千歌。”

顧沉結滾了下，放下心的掙扎，“你這樣在意彤彤，是不是，多也在乎我？”

他似乎不需要千歌的回答，或者說，他害怕的回答，迅速推門出去了。

翁千歌愣住，笑容僵在臉上。顧沉……他說什麼？又是什麼意思？

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了，男人都有過兩個，從顧沉的話里，多能聽出來些意思。

顧沉對……

“……”

翁千歌捂住了臉頰，微微發燙。可是，怎麼會？又怎麼可以？

承認，今天犯病，確實和彤彤有關。但是顧沉理解錯了，不是因為彤彤的份。

而是，因為彤彤，想起了自己有過的那個孩子。

以前不知道，現在知道了，就總像是有神經在拉扯著。會在無法預料的某個瞬間，驟然疼痛。

翁千歌覺得，有必要做一件事。

當初，封筱筱把加國那段事告訴時，也一并勸，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，就別糾結了。

更何況，那樣一個男人，不負責的渣滓而已，實在沒有必要再記起來。

對于這一點，翁千歌贊同。

可是，現在改變主意了。

說自負也好，太天真也好，千歌總覺得，不會喜歡上一個渣。更何況，那麼一個渣，這麼多年來困擾著，合理嗎？

頭痛癥，就是那個人留在上永遠無法拜托的痕跡！

每次犯病，都在提醒，你過那樣一個人，你們還有過一個孩子！

翁千歌翻了個，默默攥手心。搞清楚當年的事，和永遠承頭痛癥的折磨，二選一，總歸要選一個的。

那麼，選擇搞清楚，找回記憶。

起，從小書房的書桌里，找出一張名片。那是封筱筱給的——姚蕾，神心理學，博士。

接下來的兩天，翁千歌把手頭上的工作做了一個歸納，整理了一下，到顧沉面前。

顧沉抬頭看：“什麼？”

翁千歌彎笑說，“我想休息。”

“嗯？”顧沉挑眉，“為什麼？不是做的好好的？”

“好什麼呀？”

翁千歌笑著搖頭。

“我對生意從來不興趣，你是知道的。這段時間，我已經夠了。”

“千歌……”顧沉不想走。

這麼多年來，他難得和千歌朝夕相對，而且還相的很好。

“你聽我說完嘛。”

翁千歌嗔到，“我真的好累，而且，我現在做的，是你的助理。其實，其實，這份工作，有很多人比我做的好，并不是非我不可的。”

“但我……”顧沉不肯松口，指了指腦袋，“還沒恢復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。”

“那……”翁千歌為難了，“我真的不能休息嗎？”

顧沉笑了，“你要是覺得太累，工作可以做一點，但是，不能就此撒手。重要場合、重要會議，你還是要出席，陪著我，行嗎？”

這樣說起來，就是給他做個門面，‘壯膽’的那種。

翁千歌想了下，就算做了治療，也不至于一點時間都沒有，欣然答應了。

“可以。”

“那就這樣。”

顧沉松了口氣，卻在思考，千歌為什麼突然這樣？

純粹是因為太累？

雖然對生意不興趣，但是，給的工作，都做的非常好，就能力而言，千歌是完全勝任的。

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？是什麼？

閑了下來后，翁千歌預約了姚蕾。

“你好。”

姚蕾很年輕，知又很有親和力，“我是丁創的師妹。”

“姚醫生，要麻煩你了。”

翁千歌和握了手。

姚蕾笑著點頭，“你的況，丁創跟我說了一些，有些瑣碎。”

“那我詳細說說？”翁千歌愣了下，訕笑，“其實，我自己都說不清楚。”

“沒關系。”

姚蕾擺擺手，起去煮咖啡。“第一次見面，不聊其他，隨意一點，就像普通朋友那樣。”

回頭朝翁千歌笑了下。

“要想對你有幫助，首先，你要信任我。想要獲取你的信任，我們先從悉彼此、拉近點距離開始。”

“好。”

一下午的時間，翁千歌都和姚蕾在聊天。姚蕾是個聰明的人，對的況基本掌握了。

快走的時候，翁千歌擔心的問，“我這況，有救嗎？”

“別這麼問。”

姚蕾溫的一笑。

“說的好像自己不正常一樣。”

“難道不是？”翁千歌蹙眉。

“當然不是。”姚蕾聳聳肩，“這世上大多數人，都達不到健康標準，照這麼說，就沒正常人了。”

翁千歌失笑。

姚蕾起送，“每個人都或多或會遇到各種健康狀況，所以需要醫生。”

說著，朝翁千歌了眼。

“題外話，作為人，我和你的直覺一樣，你的那位前任，不像是個壞人。”

“！”

翁千歌一激，抓姚蕾的手。

“真的？你也這麼想？”

“直覺。”姚蕾指了指太。“對了，你說過的那位加國的同學，可以多往來。即使他不知道什麼，但任何和往事相關的人事，都有可能引發回憶點。”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
從姚蕾的診所離開，等車的時候，翁千歌撥通了韓爍的號碼。

“喂。”韓爍那邊有點吵，“千歌？”

翁千歌失笑，“不好意思，我是不是打擾你了？”

“怎麼會？”

韓爍笑道，“我這邊就快結束了，剛散會，有點吵。給我打電話，是有事？”

“嗯。”

風吹過來，發過面頰，翁千歌抬手了。

“想請你吃飯，不知道韓總有沒有時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