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66章歌與顧沉：孩子

顧沉到達信園，天將明未明。

顧不上失禮，顧沉還是打擾了封筱筱。

但他還是晚了一步，封筱筱見了他，告訴他，“千歌走了。”

“走了？”

“嗯。”

眼可見顧沉臉瞬間蒼白，封筱筱也沒再難為他。

“回海城了，我本來要陪一起，沒讓。阿錚準備的專機送，想必不會有事。”

顧沉一時緩不過來勁。

“自己回去，能去哪兒？”

是躲著他才來的景城，怎麼會海城？

封筱筱著他，“千歌想起來了，我想，是回家了。”

…

翁千歌確實回家了。

清晨時，廚房里左云帶著傭人在忙碌，聽到靜走出來，見到兒一驚。

“千歌，怎麼……你自己？顧沉呢？”

翁千歌沒回答，左云注意到兒臉不對勁。

忙拉著，“怎麼了？臉這麼難看，是和顧沉吵架了？”

翁千歌還是沒說話。

左云嘆息著，“千歌，不是媽向著顧沉，你這個脾氣……要我說，顧沉也有責任，把你慣的太過了。你偶爾，也讓一讓他。”

“媽。”

翁千歌攥雙手，鼓起勇氣。

“我……是不是，有過一個孩子？”

“哎……”

應了一聲，左云才反應過來，瞬時驚愕的瞠目結舌。

“你，你說什麼？”

慌的搖頭，“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
“媽。”

翁千歌急切的攥左云的手，用力之大。“我都記起來了。”

“！”左云一凜，瞳仁皺，“記……記起來了？”

一邊干笑著，“呵呵，記起什麼來了？”

“媽！”

翁千歌再忍不住，低喝，“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？我的孩子，我有過一個孩子！我在加國生過一個孩子！”

“……”左云眼睛通紅，知道再也瞞不了了。

“千歌！”

左云急道，“我瞞著是為了什麼？還不是為了你嗎？你在加國發生了什麼，媽本不知道！你一個孩子，發生了那樣的事，以后怎麼辦啊？”

翁千歌閉了閉眼，眼淚掉下來。

泣著，“孩子，我的孩子呢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左云怔了下，直搖頭。

“不知道！”

“怎麼會？”翁千歌不信，“那段時間，是你一直陪著我！筱筱來的時候，只見到了我，你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
左云心一橫，咬牙道，“沒了！孩子早就沒了！”

“什麼？”

翁千歌錯愕，神凝滯。“沒了？不，不可能！”

“有什麼不可能？”

左云又驚又痛，“你既然已經記起來了，你當時什麼況，你不清楚嗎？你直直的撞向車子！那是車禍啊！”

“能夠保住你一條命，已經是萬幸！那孩子還沒足月，在那種況下，你以為還能活下來？”

“可是，可是……”

翁千歌心臟鎖一團。

“我當時不是說了嗎？要保住孩子！我那樣求你！”

“那又怎麼樣？”

左云痛心疾首。

“千歌，你才是我的孩子！我要為了一個沒有出生的孩子，放棄我自己的孩子嗎？”

想起往事，左云捂住臉頰，痛哭不已。

翁千歌更是疼的撕心裂肺。

可是，有種直覺，一種說不清道明的直覺。

“媽，孩子，你告訴我，我的孩子到底在哪兒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