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，我在。”

顧沉抱著，翁千歌一句，他就應答一句。

他知道，有太多話要說，但此刻，怕是難以言。

像當初，他知道真相一樣。

不，千歌會比他還要復雜，還要難過！

他是從小就吃夠了苦，見慣了丑陋的。但不同，從小被呵護寵著長大。

活到現在，最大的傷害，都來自于他。

他不敢輕易說什麼，怕再讓疼。

慢慢的，等著一點點平復。

“顧沉……”翁千歌靠在他臂彎里，很久很久，才完整的說出口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明明是道歉的三個字，卻像是把刀，扎在了顧沉心上！

他擔心的，終究還是來了。

“不是你的錯！”

顧沉把人抱的更了，“你什麼也沒做，別因為別人的錯自責。”

翁千歌仰起頭，淚眼模糊。

他是這樣想的。

也相信，他確實是這樣想的。他十幾年的瞞，還不足以證明嗎？

他這樣，讓的‘對不起’三個字，顯得微不足道，盡管，本就是如此。

“來，起來。”

顧沉把翁千歌抱起來，放在床上。

“等著啊，我馬上回來。”

他去浴室，擰了熱巾出來，給了臉。

仔細端詳，“眼睛腫了，得冰敷一下，否則，明天早上怕是睜不開眼。”

說完，出了房門。

回來時，手里拿著冰袋，給翁千歌敷在眼睛上。

翁千歌看不見，一只手抬起，在空中尋著。

“我在。”

顧沉握住的手，“我陪著你，哪兒也不去。”

翁千歌噘，“你不洗澡嗎？”

“呵呵。”

顧沉笑出聲，“不洗，陪著你重要。”

說完，躺在了側，摟懷。

低頭親了親的頭發，“事你已經都知道了，答應我，不要胡思想，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，好不好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翁千歌答應了，是上。

可是，他們真的還能像以前一樣嗎？

第二天早上醒來，顧沉看翁千歌，見除了有些憔悴之外，緒還算穩定。

但還是不放心，“我今天在家陪你。”

“不用。”

翁千歌不同意，“你該工作工作，Jason也要上學的，你不是說了嗎？還和以前一樣。我不需要你陪著。”

顧沉想了想，點頭，“好。”

出門前，還是不放心，“今天準備做什麼？”

“送Jason去學校，然后去做頭發，指甲……都是人的事，你別老問我。”

“好，我走了。今天會早點回來，和你一起去接Jason。”

顧沉親親，終究走了。

他一走，翁千歌就如同被走了氣神，整個人疲憊不堪。

給左云去了電話。

“媽，視頻的事，被顧沉知道了，他，刪除了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左云一聽，倒也不意外。

“這樣啊，也好，其實，千歌，我和你爸還是覺得，這件事瞞著小沉做不好，他既然知道了，那我們就放棄吧。”

翁千歌：“放棄？放棄這次的競選，如果，以后再遇到同樣的況呢？你敢說，這是最后一次嗎？”

那一頭，沉默了。翁千歌冷靜道：“你我都清楚，這不是最后一次，這只是個開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