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
Jason眼的看著，翁千歌沒法拒絕，何況，也不全是為了孩子。

超市里很熱鬧，他們三個人走在一起，就是普通的一家三口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離別，平時Jason總是粘著翁千歌，但今天卻著顧沉不放。

他走到哪里，小家伙就跟到哪里。

趁著翁千歌不再，Jason踮起腳來，悄悄問顧沉。

“叔叔，你真的不和我們住一起嗎？”

顧沉小家伙的腦袋，“現在還不是時候，叔叔會努力的。”

Jason似懂非懂，抱住顧沉。

“叔叔，你不要難過，阿姨沒有不理你，就是好事。”

顧沉沒說話。

有時候，這種態度更棘手。

他甚至覺得，這時候，千歌鬧起來或許還好些。

出了超市，回到公寓，顧沉洗手做飯，翁千歌陪著Jason整理他的東西。

然后，兩大一小，圍在一起吃飯。

飯后，顧沉收拾。

代翁千歌：“菜和湯都多做了些，用保鮮盒裝好了，放在冰箱，吃的時候，熱一下。”

“好。”翁千歌著他，說不出口，他該走了。

顧沉不想走，磨蹭著：“我切點水果。”

“好。”

切完水果，顧沉抱著Jason，一起看畫片，又陪他一起玩樂高。

時間越來越晚。

Jason困了，不知不覺，趴在他懷里睡著了。

翁千歌小聲道：“給我吧。”

“我抱吧。”顧沉抱著沒松，“Jason長大了，沉了不。”

知道他是不愿意走，翁千歌也沒穿，由著他。

但是，總歸還是要走的。

否則，搬出來又有什麼意義？

顧沉從Jason房里出來，翁千歌拿著他的外套和車鑰匙，遞給他。

“很晚了，開車小心。”

“……好。”

顧沉心尖一，里苦的不行。

翁千歌送他出門，依在門框，朝他微笑：“再見，晚安。”

突然，顧沉俯，將抱住了。

擁抱的一剎那，兩個人都怔住了。

翁千歌沒有推開他，眼底漸漸。

“我會好好照顧自己，還有Jason。我雖然沒有你能干，但我不是小孩子了，你放心吧。”

顧沉重重的閉了閉眼。

“千歌，什麼時候可以，什麼時候才可以？”

知道，他是在問，他們什時候才可以……可是，不知道。

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，不可以當顧娟不存在。

如果再纏著顧沉，那和寄生蟲有什麼區別？

翁千歌仰起頭，看著他。

“顧沉，你要好好生活，你一來到翁家我就在，但我本不該在的。你試著去看看，原本屬于你的生活，應該是什麼樣的。嗯？”

他下意識的就要否定。

可是，顧沉忍住了。這種時候，說的再多都沒用。

“我走了。”

顧沉松開，他難，但他知道，千歌并不比他好過。

“嗯。”

送走顧沉，翁千歌突然一下子覺得整個屋子空的，安靜的讓人害怕。

慌的趕跑進Jason的房里，挨著小家伙躺下，才覺好了很多。

什麼都不要想了，守著Jason好好生活吧。

…

第二天，翁千歌如常，把Jason送去了學校，回來的路上，接到了一通電話。是一串陌生數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