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樑推開門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汪瑜,“喬星去了哪兒了?”
汪瑜的眼睛紅紅的,但是面卻異常的平靜。
“喬星去哪兒了?我怎麼知道,這個問題你不應該是去問小策嗎?”
秦樑剛想說點什麼,忽然發現,幸九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他一塊兒上來了,就站在他的后。
秦樑催促著汪瑜,“喬星到底去哪兒了?你快說!”
秦策讓幸九過來,擺明了就是想帶汪瑜走。
汪瑜一旦被幸九帶走,那就算秦樑有天大的本事,也不可能把人要回來了。
所以秦樑才很著急。
可是汪瑜卻不不慢的說道,“我說了我不知道在哪兒。”
汪瑜看向秦樑后的幸九,笑著說道,“怎麼?難道懷疑是我綁架了喬星?”
手捋了捋耳邊的碎發,“既然懷疑是我,那就把我帶走吧。”
汪瑜是個聰明人,不可能不知道幸九出現在這里,肯定是秦策的意思。
所以一點兒也不怕。
早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,畢竟以秦策的格,他不會放過任何對他有算計或者傷害他邊人的人。
汪瑜已經覺得無所謂了。
秦霽已經被警察帶走了。
的事也已經被秦樑所發現,如今在秦家里,已經毫無地位可言。
秦樑看著毫不在意的樣子就知道,此時的汪瑜已經不在乎以后了。
秦樑看著的目中一片復雜。
他沉默了一會兒轉,將臥室的門關上。
幸九看著他,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他今天過來就一定要把汪瑜給帶走的。
秦樑重新拿起手機對電話里的秦策說道,“秦策,以你的本事你早就已經知道是誰帶走喬星,對嗎?”
秦策并沒有否認,“所以你這是想保?”
秦樑沒有猶豫的說道,“是。”
電話里的秦策忽然沉默了,片刻后他冷笑一聲,“原來你也會心,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呢。”
秦策的話狠狠的刺在了秦樑的口。
他知道秦策這話是什麼意思。
可是過去的事終究過去了,如今他解釋再多也是枉然。
他現在只想讓秦策放過汪瑜。
秦策淡然的問道,“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答應你?”
秦樑說道,“我知道我開出的任何條件對你來說都不重要,你也不在乎。”
秦策嗤之以鼻。
既然知道那還費這麼多話干什麼?
秦樑緩緩道,“我從來沒求過你什麼事,這一次,就當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求你。”
秦樑的這句話說完,父子倆彼此都沉默了許久。
這一瞬間秦策并沒有覺得自己勝利了,反而秦樑的話給了他一種很難的覺。
那種覺卡在他的口,上不來也下不去。
秦策忽然覺得,秦樑的一輩子或許也就這樣了。
秦策抬起頭,忽然看向了坐在他面前的喬星。
手里正拿著一顆蘋果,在秦策面前晃了晃,問他想不想吃。
秦策盯著喬星看了半晌,喬星一臉的疑,用口型問道,“怎麼了?”
秦策搖了搖頭。
他對電話里的秦樑說道,“行,我放過了。”
秦樑聞言,忽然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。
幸九站在他面前,一瞬間覺秦樑好像老了許多。
秦樑對幸九說道,“你回去吧。”
幸九已經明白了,這可能是秦策的意思。他什麼也沒說,直接轉離開。
秦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,然后轉走進了汪瑜的臥室。
汪瑜看到他一個人進來,歪頭朝他的后看了一眼,“幸九呢?怎麼走了,他不是來找我的嗎?”
秦樑復雜的看著,“你就那麼想讓秦策把你帶走嗎?”
汪瑜笑了笑,“這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,事到如今,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機會嗎?”
秦樑想起汪瑜做的那些事,還是很不理解的所作所為。
“為什麼一定要爭這些?就算你不那麼做,我以后也是一樣會把秦氏集團給秦霽的,難道利益面前你就真的什麼都不在乎嗎?”
汪瑜可笑的說道,“你以為我在乎的真是錢嗎?我做這一切只不過就是為了報復你而已。”
嫁給秦樑的這幾十年,對于汪瑜來說,日子有多難熬,只有自己最清楚。
確實了秦樑帶給他的榮華富貴,可是這一切的背后,所有的謠言,非議,白眼,每天晚上都像惡魔一樣纏著。
汪瑜當然知道什麼都不用爭,也可以擁有別人一輩子都擁有不到的東西。
可是不甘心,如果要用的痛苦來換取這些東西,那寧愿把它們都扔在垃圾堆里。
至于是在報復誰?汪瑜自己也說不上來。
的目的是想讓秦樑和秦策都陷痛苦。
可其實到最后一無所有,深陷其中的只有自己罷了。
汪瑜其實有時候也會問自己。
何必呢?
“秦樑,你就當是我失心瘋了,我如果不去做這些事,你以為我每天躺在你邊是怎麼安心睡著的?你以為我是怎麼拿出笑容去面對秦策,去面對這個家里所有人的?”
“你可能還得謝我做了這些事,如果沒有這些事撐著我,我待在你邊恐怕早就已經瘋了。”
“我給你訂了去國的機票。”
秦樑的話讓汪瑜一下子安靜了下來,愣了一下,錯愕的看著秦樑,“你說什麼?”
秦樑又重復了一遍。“我給你訂了去國的機票,明天早上出發,那邊全部都已經安排好了,你以后就一直生活在那邊,沒有什麼事不要回國。”
汪瑜看著他,怔怔出神。
許久后的微,喃喃的問道,“你為什麼要這麼做”
秦樑問,“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?把你趕出秦家,還是把你到秦策的手里?”
這兩種做法汪瑜其實都已經想過了。
事到如今,秦樑不管怎麼做,汪瑜都覺得有可原。
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秦樑會提出讓出國。
他這麼說也就意味著秦策那邊已經同意,放過。
可是以秦樑對秦策的態度,他怎麼能夠為了而去求秦策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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