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白淡淡挑眉,他還就不信了,他們真能從他的營帳中搜出什麼來。
他若是真這麼不小心,又豈能活到今日?
只是可惜,今晚他沒能把消息順利傳遞出去。
但也不要。
看今晚這個形,沈鶴亭也沒想著真正突襲戎狄,否則這個時候他也不會在這里坐著了。
到底還是他掉以輕心了,沒想到沈鶴亭會來這一手。
他倒是相信趙舉。
沒能除了趙舉,真是可惜。
沈鶴亭抬眼看去。
趙舉嗖的一聲,已經竄到那個暗衛面前。
只見他手里捧著一個盒子,也不知盒子里面放了些什麼,于是他長了脖子使勁兒張。
莫非白也不知道盒子里面究竟有什麼。
迎上沈鶴亭的眼神后,那個暗衛才打開手里的盒子,他率先遞給沈鶴亭一張被火焚燒過的紙張殘片。
上面只有半個字。
但沈鶴亭還是一眼就認出來,這正是趙舉的筆跡,可見莫非白是現學現賣,也是他這個人清高的很,又怎能看得上趙舉這一手狗爬的字。
趙舉呀了一聲,“這,這不正是我的筆跡嗎?”
旋即他怒不可遏看向莫非白,“果然是你這個狗東西陷害我,看老子不打死你。”
他撲上去就要打莫非白。
沈鶴亭一個眼神朝他掃去,他立刻住手,然后沖著沈鶴亭嘿嘿一笑,“還請將軍見諒,末將只是太激了。”
“莫非白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看見那張殘片的時候,莫非白就知道事敗了,是的,他對軍中幾位將軍的筆跡,全都了如指掌。
除了,趙舉。
因為他本瞧不上趙舉那手狗爬的字。
若不是沈鶴亭今晚臨時起意,時間太過倉促,他也不會選擇趙舉。
此刻他萬分悔恨,他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清理干凈那些紙張,怎麼會留下這麼一個殘片。
而他,自詡算無策,沒想到竟然敗在這樣一張小小的殘片上。
何其可笑?
他一臉自嘲的笑,“沈鶴亭,自古以來王敗寇,今日敗在你手里,是我時運不濟,我沒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接著他言之鑿鑿,“我是輸了,可你也絕不會是最后的贏家。”
“是嗎?”沈鶴亭淡淡一笑,“那我們就拭目以待。”
從那個士兵鋪下搜出來的東西,簡單暴,是幾個金閃閃的金錠子。
一見這些金錠子,那個士兵一跪在地上,放聲痛哭起來,“求大將軍饒命啊!屬下也不想的,實在是軍師他給的太多,屬下本拒絕不了,還有屬下是真不知道,軍師讓屬下這麼做的用意。”
沈鶴亭一抬手,人把他們帶下去嚴加拷問,莫非白的幫兇絕不可能只有他一個人,軍中必然還有他們的人。
這一次,他必須將他們一網打盡。
趙舉沖著莫非白狠狠啐了一口,他罵罵咧咧的,“活該,你這個混賬敢算計老子,你等著老子非要親自殺了你,為徐將軍還有那些死去的弟兄報仇不可。”
莫非白連個眼神都不屑給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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