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有人捶足頓,痛不生,有人仰天大笑,暢快之極,有人舉杯澆愁,也有人痛飲狂歡,這一切,本來是和東方青魚沒有半點關係的,如果不是程紅鸞的一個電話的話。
酒吧。
五六的霓虹燈閃爍,旋轉、滾,震耳聾的重金屬音樂,舞臺上的人瘋狂地扭,雪白的細腰,修長的,纖細的的高跟鞋承一百多斤的重量,尖聲刺穿耳,空氣中瀰漫濃烈的酒氣味和香氣混合之後的味道。
東方青魚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,卻沒有一點不適應,或許是因為對面的孩吧,程紅鸞從坐下開始,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裏面灌酒,一種尾酒,就什麼名字,酒保說了一聲,但是環境太吵,東方青魚沒有聽清楚,只聽清楚度數,42°。
程紅鸞穿著一雪紡衫復古印花子,上半分紅,下半青藍,寬寬的腰帶把本就纖細的腰勒的盈盈一握,雪白的脖子上掛著的圓環掛飾,垂下,剛好從之間穿過,圓領稍垂,春乍泄,偶爾的霓虹燈掃過,異常的刺目。
渾圓、雪白、堅,雖然是驚鴻一瞥,足使口乾舌燥。
喝到第六杯,程紅鸞雪白的臉頰浮起兩團紅暈,如抹胭脂,明眸如水,掃了東方青魚一眼,語氣帶著一子膩人的味道。
「你為什麼不喝?不符合你的胃口嗎?我讓酒保換一種!」
「你失了?」東方青魚搖頭,他連啤酒都不喝,讓他喝42°的酒?如果是飲料還差不多。
「沒有。」程紅鸞角微微翹起,出一笑意,「你看我像失的樣子嗎?」
「工作丟了?」
「沒有!」
「朋友出事了?或者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?」
「都不是!」程紅鸞豎起白皙的食指,在東方青魚的眼前,輕輕搖了搖,「我看起來很傷心嗎?」
「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會我。」東方青魚端起酒杯,放到邊時候,一濃烈的酒氣味直衝鼻端,果斷又放回了桌面,沒有興趣嘗試了。
「如果我說通信錄停在誰的名字上就打給誰的,你信嗎?」程紅鸞眼中齣戲謔。
「信!」東方青魚很認真地點頭。
「騙你的啦,一點都不好玩。」程紅鸞不滿地鄒了鄒鼻子,又是一杯酒下肚,臉更紅了,「你好歹也是我的客戶,住也大半個月了,住的習不習慣,和另外一位房客相的怎麼樣,我自然要了解一下,陸教授把房子給我,我不能一問不問不是?另外一個房客的聯繫方式我沒有,只能找你了。」
「很好,很習慣。」東方青魚言簡詞骸。
「聽說另外一位房客是,你們朝夕相的,有沒有撞出一點火花出來?」程紅鸞壞笑道:「如果為了有緣人,可別忘記了我這個大人啊。」
「這也是你需要了解的況嗎?」
「咯咯,個人八卦。」程紅鸞手指頭勾了勾,「一下嘛,放心,我這個人很的,保證不外傳。」
「沒有!」東方青魚微微一笑。
「無趣,那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珍惜。」程紅鸞撇了撇,又是一杯酒下肚,似乎想起了什麼事,沒有說話,一時間安靜下來。
臺上,一個穿著比基尼的握著麥克風,聲嘶力竭唱著一首沒有聽過的歌曲,節奏很快,調子忽高忽低,聽得人難,但是舞池裏的氣氛卻十分的火,中心三鋼管,各有一個著暴的子在熱舞,搔首弄姿,引得幾個頭髮五六的青年不斷朝著裏面。
「兄弟們,敞開了喝,今晚一切算我的。」隔壁的隔壁桌,五六個二十來歲的青年,其中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子站了起來,豪氣衝天。
「老二,我們宿舍六個人,買十大高手,一個沒中,就你瞎貓上死耗子死耗子,幾千塊錢買了『燈火闌珊一回眸』一轉眼贏了十幾萬,必須你請啊。」微胖的青年鬱悶道。
「就是就是,我們五個人號稱遊戲五霸,都看走眼了,倒是你一個才學習玩遊戲的菜鳥中了,真是沒天理啊。」T恤青年滿腹怨氣。
「喝酒喝酒,兄弟們多喝點。」眼鏡青年嘿嘿直笑,也不反駁,任兄弟們發泄心中的不爽。
「你也在玩《宇宙世界》吧!」程紅鸞冷不丁道。
「在。」東方青魚回頭神來。發現桌面上又多了五六個空酒杯,程紅鸞眼眸已經帶著醉意了。
「我也在玩。」程紅鸞突然笑了起來,「只是玩家的不好,到現在也才8級。」
「天賦有高有低,運氣有好有壞,別太在意,你是上班一族,自然沒那麼多時間玩。」東方青魚安道。
「我對遊戲不是太迷。」程紅鸞搖頭,「聚寶盆賭莊你參加了嗎?」
「買了一點。」東方青魚點頭。
「我也買了,而且買的很大,全部家。」程紅鸞的笑容不知不覺收斂,「你知道我買的是誰嗎?」
東方青魚看著,輕輕搖頭。
「是竹林夜話。」程紅鸞又笑起來了,看起來有些慘然,「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請你喝酒了吧?」
「賭博,本來就充滿風險,有贏自然就有虧。」東方青魚很平靜,如果是做生意、投資失敗,值得同,但是賭博的話,他只會說一聲,該!哪怕對方是一個大。
「呵呵!」程紅鸞斜著眼睛看著東方青魚,「你知道我輸了多嗎?」
「不會是把車輸掉了吧?」東方青魚開玩笑道。
「這幾年工作存下來的35萬,加上汽車抵押的15萬,一共50萬,全部打水漂了。」程紅鸞道。
「我聽過抵押投資做生意的,抵押賭博的,還是第一次聽。」東方青魚道。
「其實輸掉了多錢財,我並不很在意,大不了重頭再來。」程紅鸞似乎沒有聽出東方青魚話里的諷刺,語氣突然低沉下去了,「我原本對於竹林夜話並非很看好的,是我一個閨給了我消息——」
「部消息?」東方青魚問道。
「是部消息!」程紅鸞點頭。
「這種消息我都不信,你竟然會信?」東方青魚不解,賭博上都有部消息,還不如相信母豬能上樹。
「我的閨在聚寶盆賭莊工作。」程紅鸞平靜地道:「但是還有一個份,是竹林夜話的朋友。」
「竹林夜話這個時候應該比你更傷心才對。」東方青魚道,忽然覺不對,程紅鸞的語氣告訴他這件事沒想像的那麼簡單。
「竹林夜話確實很傷心,因為他輸掉的比我更多,我只是輸了50萬,他輸掉的是我的十倍,500萬。」程紅鸞咬牙切齒道。
東方青魚沒有說話,靜靜地聽著。
「但是他輸不是因為他買自己第一名,八十到一百名。」程紅鸞說出了答案。
東方青魚瞬間想起來了竹林夜話走出新手村的排名,第一百零一名,也就是說他買自己,但是沒有買中,臉出異,「你是說,這是一個坑?」
「怎麼作的,我不清楚,但是我能肯定,這是一個坑。」程紅鸞眼中閃過一抹恨意。
「你的閨為什麼會騙你?」東方青魚突然問道。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程紅鸞眼中的恨意一下子變了悲傷,那是一種友誼被拋棄的悲傷。
「也許也只是局中人,你何不打電話問清楚。」東方青魚安道。
「結果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就打了電話過去,結果電話變了空號。」程紅鸞出一苦笑,「我也很想什麼都不知道,我也想只是被套住的人,但是你知道下注的是什麼嗎?」
「和竹林夜話一樣。」東方青魚幾乎是肯定地道。
「是!」程紅鸞眼中出一抹痛苦,「和竹林夜話下注是一模一樣的,我就是想不通,為什麼這樣做,這樣做對有什麼好?」
「也許,這只是一個意外。」東方青魚道。
「意外i?」程紅鸞看著東方青魚,表很認真,「你信嗎?」
「不信!」東方青魚老實回答。
「噗嗤!」程紅鸞白了東方青魚一眼,「你真不會安人。」
「這裏還有酒。」東方青魚指著一溜的酒水。
「不喝了,再喝就真的要醉了,你還我喝酒,是不是想趁我喝醉了幹壞事?」程紅鸞瞪著東方青魚。
「我還是男,真要幹壞事,佔便宜的也是你。」東方青魚很認真地道。
「切,姐姐也是,所以,你就不要想了,喝酒到此為止,回去。」程紅鸞抬著下,高傲如天鵝。
結賬之後,程紅鸞嘆氣,「就剩下四百八十塊錢了,這個月要吃泡麵了。」
「沒錢了還來酒吧。」東方青魚不解,換做是他,絕對不會在缺錢的時候還來這種場合消費。
「不發泄一下我會發瘋的。」程紅鸞道。
「只是,你還能開車嗎?」東方青魚問道。
「必須能,飆車都沒問題。」程紅鸞不屑道。
「你不怕警?」
「明天這車就不是我的了,還管什麼警,上車。」
「不上,我走回去。」東方青魚看程紅鸞醉醺醺的樣子,心虛。
「你給我進來。」程紅鸞一把把東方青魚扯進了副駕駛,不等安全帶系起來,已經一腳油門下去,嗖的一聲,寶馬車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。東方青魚發出一聲尖,程紅鸞卻留下一連串的銀鈴般的笑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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