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型漁船，脆弱的就像是豆腐渣一樣，被程然一拳轟的碎。

木屑鐵皮七八糟的東西漫天飛舞。

有那麼一瞬間，整艘船就好像變了一個平板一樣，船艙駕駛室的工作人員，瞬間暴在他面前。

因為是一瞬間的事，他們還來不及驚恐，只是驚訝的回頭來看。

漫天的雜，只要墜下，這些人就立即會被砸泥。

龍想要阻攔，卻已是不及，頓時瞪大了眼睛，難以置信的看向程然。

而這時，程然卻冷冷的吐出一個字：「！」

瞬間，時間就像被定格一樣。

那些雜，黑的全部漂浮在頭頂上，失去了大地引力也不。

這時，船上的人們才反應過來，驚聲尖四散而逃，還有的被嚇壞了，一屁坐在地上雙發站不起來。

而這些人中，程然一眼就看到了佟三思。

佟三思用一把匕首挾持著年邁的船長，眼中充滿畏懼的看向程然，說道：「放我走，我保證不傷害他！」

程然抬起手，輕輕把擋在面前的一塊碎木屑掃落，隨即抬腳走上漁船，冷冷的說道：「現在不到你來跟我談條件。」

「我手裏有人質！」佟三思聲道。

程然卻毫不在意，依舊面無表的向他走去。

「站住，你再過來我就殺了他！」佟三思急道。

程然抬腳「嘭」的一聲，將遮住他們視線的一塊木板踢飛，然後指著遠的一地給佟三思看。

佟三思獃滯了。

「你看我像好人嗎？」程然冷冷問道。

佟三思立即明白程然的意思。

他不見得算是壞人，但絕對不是好人。因為好人不會視生命如草芥。

程然殺了很多人，當然不會在乎多殺一個。

「我與他素不相識，你憑什麼覺得用他能威脅到我？」

程然問道，隨即抬起腳步向佟三思走去。

佟三思渾抖，他已經明白程然的心意，或者說是決心。自知他絕不會聽從自己的安排，旋即一咬牙，猛的將老船長扔向程然，隨後轉就跑。

程然手一接，把老船長放在地上，子一閃而沒。

再次出現，已經攔在佟三思面前。

「你能逃得了？」程然冷冷問道。

佟三思驚慌失措，雙連連抖：「程然，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，繞我這一次，還有……還有看在小月的份上。」

程然走到他面前，慢慢凝起眉頭。

因為佟三思提到了佟月。

忽然間腦海中閃現出當初殺死方青晏后，坐在警車裏遇到的那名小警。忽然想起在一座五名的大山上，自己被型小的佟月一次次的摔出去，忽然想起晚上穿著弔帶小背心，與自己同床共枕……

要說程然對佟月一點覺沒有，那是不可能的。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傷害。

雖然一聲師妹或者師姐，可他向來只是把當妹妹一樣。

「我不忍心看佟月傷心。」

程然深深吸了一口氣，緩緩的張開雙眼，認真的盯著佟三思說。

聞言，佟三思心中頓時一喜。

然而，程然接近著又說道：「但是，我更不能看著自己兄弟慘死而無於衷！」

「你不能活！」

「噗！」

佟三思獃滯，臉上剛剛升起的一喜悅，也瞬間凝固。然後慢慢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。

程然的骨片刀，已經穿了他的，正在緩緩往外拔。

「噗！」

程然將刀一橫，隨即拔出。

佟三思的腸子都被他絞斷了，已無再活下去的可能。

接著，程然沒有毫猶豫，轉就向回走。

龍，全程目睹了這一切，眼中出一怪異的神。

他看著程然從自己邊經過，看到他臉上那毫無波瀾的神以及遠緩緩倒地的佟三思，心中無比複雜。

「原來，你才真的不是人。」他自語道。

這句話當然不是怨恨程然，更不是撒，而是一種事實。

龍心中此刻無比駭然，要知道，程然多次用的第二本能天賦，已經超出本能天賦這個辭彙。這個世界上本不可能有人，能掌控世間規則，除非他不是人。

可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這樣的呢？

變一個能掌控規則的人。

規則之力，就算鄔東冕都理解不了。龍的天賦再高，也只是大致到一點，而且最多也是借用規則。

借用跟掌控當然不是一回事，所以龍的那聲「止」對於程然來說，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
……

……

星輝市的醫院裏。

此刻已經聚集了很多人。

程然趕回來的時候，看到眾人都在藍海天的病房外。

他急忙走過去，問道：「怎麼樣了？」

「放心吧，不我上的傷勢弟妹給我治好了，就連老藍也被弟妹治好了。」王麗笑著說道。

程然這才注意到白槿兮臉有些蒼白，於是急忙上前握住的小手，關切的問道：「你沒事吧？」

白槿兮微笑搖頭：「我沒事，你快去看看藍大哥吧。」

藍海天的傷雖然被白槿兮的規則之力治好了，可也力的厲害，白槿兮再強也不可能賜給他力氣。

程然對白槿兮點點頭，便準備推門進去，可忽然，他腳步一頓，回頭問道：「那個孩呢？」

他想起藍海天昏迷前的一幕，心中有些發。

果然。

被程然這麼一問，眾人都低頭沉默不語。

白槿兮也是微微對他搖了搖頭。

程然心中瞭然。

雖然早已猜到，但也總還是抱有一希，看來，這次要失了。

隨即推開房門進病房。

而這時，龍也匆匆趕來，他目睹了程然若無其事的向眾人詢問藍海天的傷，又若無其事的走進病房。

龍的心很沉重。

他走到白林與鄔東冕面前，說：「我有點事要跟你們說。」

倆人微微一怔。

龍沉低聲道：「關於程然的，而且很嚴重，我們換個地方。」

三人相視一眼，隨即點頭。

他們三個悄悄離開，白槿兮微微蹙眉，卻什麼也沒說。

而醫院樓頂的天臺上。

「我想說，程然可能不是人。」龍說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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