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越大就越有能力,這位安使帶著正規軍來,以為分分鐘就能滅了水泊山。
萬萬沒想到此時的水泊山,已經發展到了一萬五千多人,一幫土匪比他們正規軍還要訓練有素。
戰的前一天,恰好恰好下了一整夜的雪。讓本來就冰封的湖面,變得更加神莫測。
水泊山方只派了五千士兵下山,整整齊齊的站在皚皚白雪之上。
他們個個雙目雪亮,眼神中出一種難以名狀的。
那是對社會制度的不滿,也是對懷才不遇的不甘。
作為本次行的最高指揮的魯直,以前是名提轄。
大戰在即他竟然沒穿鎧甲,而是穿了一布。仰起頭看了看天上的雪,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他曾經是步兵首領,擅長的也是步戰。此次湖面冰封,正是步戰的好場所。
“是你!”
大靖安使看到來者是他,明顯有幾分錯愕!
此人正是魯直曾經的上司,當初的知州,現在的安使沙大人沙明海。
他帶了一萬兵馬前來,五千騎兵全部穿著鎧甲,手中拿著長槍。
五千步兵,樸刀配合圓盾,看上去也是做了十足的準備。
“還不速速下馬投降!”沙大人旁邊的一名校尉,用槍一指魯直喊道。
“他沒騎馬!”旁邊一名騎兵輕聲的提醒了一下,現場氣氛一度陷了尷尬。
“砰!”
魯直將手臂的鐵禪杖,往冰上狠狠一,震的湖面嗡嗡作響。
對面的馬匹了驚,高高的抬起前蹄。結果導致前排幾位將領,從馬上摔了下來。
滾了一的雪,樣子相當的狼狽,之前的威風已經不復存在。
沙明海從冰面上爬起來,拍了拍上的雪,語重心長的說道:“魯直,我待你不薄啊!”
“你這提轄是誰提拔的,要沒有我,你還是市場上一個賣柴的而已。”
他說的沒有錯,魯直一介武夫,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差事,曾經一度落魄到砍柴到市場上去賣。
當時的沙明海還只是個縣尉,發現了他這個人才,將其招進縣衙當都頭。
沒想到魯直此人能力很強,連連破獲了好多大案,沙明海因此從縣尉升任縣令,把他提拔縣尉。
兩人一度配合默契,魯直負責抓捕犯人、平定賊寇,沙大人負責升發財向朝廷邀功。
一直到后來沙明海當上了知州,這一切都變了。
他不再熱衷于抓捕逃犯和平定賊寇,反而屢屢把魯直抓回來的重犯給放掉。
對于周邊的賊寇,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找各種托詞不讓魯直去剿滅。
魯直當這個提轄,本就是為了能夠更好地替老百姓服務,多抓幾個壞人,多殺幾個賊寇。
萬萬沒想到,大了以后反而做事礙手礙腳,不能像以前那樣直來直去了。
以至于到后來,魯直出任務的時候,沙明海故意消息給對方,讓對方提前設陷阱暗算他。
后來魯直一生氣,干脆上水泊山當了第六條好漢,也算是土匪的一個小頭目。
縱容壞人的人升了,想殺賊寇的人上山當了土匪,世事就是這麼變幻無常。
眼下兩人戰場相見,沙大人還想套套,魯直則是迎風而立,臉上帶著幾分傲意。
沙明海還想說什麼,就在這個時候雪停了,風也隨之消失!
停的毫無征兆,烏云散去一縷灑了下來。
雪地將反進人的眼里,所有人都不自覺的瞇了瞇眼。
就在這時候魯直一聲暴喝:“殺!”
手中禪杖掄圓了第一個沖了出去,后士兵拿著奇怪的兵也都跟了上來。
如果宋小川在現場,肯定能認出來那兵正是他之前打造過的鉤鐮槍。
此時水泊山戰士的鉤鐮槍,也稍微做了一些改變,后面加了一的鏈條,使用的時候直接甩起來。
這一招還好使,在雪地上馬只要被勾到,立馬就會摔倒。
一圈兒掃過去,噼里啪啦就跟下餃子似的。
這些水泊山的戰士,好多都是劉勇他們這種退伍老兵。
曾經為國效力,退伍后卻生活艱難,得不到相應的照顧。
他們都有幾分志氣,原本是并不會選擇上山當土匪的。
但水泊山不一樣,打的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旗幟。
水泊山的大當家也不一樣,是人稱雪中炭仁義無雙的楊押司。
這些退伍老兵,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人生的方向,陸續續從全國各地趕過來。
他們只有一個目的,那就是加到水泊山,劫富濟貧替天行道。
這一仗打得本就是一面倒,大靖兵馬丟盔卸甲,水泊山戰士本就沒穿盔甲。
他們熱澎湃,穿著布打斗,還熱的一汗,渾冒著熱氣。
魯直也是暴脾氣,把沙明海逮住一頓暴揍,打的是皮開綻。
想想自己這些年多想為百姓辦點事兒,結果一直被他給著,還伙同賊人設陷阱差點兒害死他。
他一邊揍一邊里還說著:“我魯直怎麼會認識你這種人,大靖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,那狗皇帝真是瞎了眼……”
這一頓揍,打的可真不輕,要不是因為楊押司下來攔住了他,他真能把沙明海給宰了。
沙明海被打的屁·開花,馬是徹底騎不了。
邊帶的那位咋咋呼呼的校尉,混之中被馬給踩死了。
其實他應該謝魯直,要不是因為魯直高大的形逮住他一頓揍,估計他也就被馬蹄子給踩死了。
最后安使沙大人是被抬回去的,當天夜里湖面的冰就被鑿開了。
慶州和濟州的駐軍是被打怕了,遲遲不敢再攻,于是朝廷又催促周邊的駐軍過去幫忙。
等援軍磨磨蹭蹭的趕到了,一看湖面的冰出現了好大的斷層。
是水泊山土匪鑿開的,還是駐軍們鑿開的,什麼樣的說法都有。
想要繼續攻擊水泊山,就得調撥船只過來才行。
大靖國軍隊極打水戰,想打朝廷也沒法給提供足夠的戰船,此事也就擱置了。
宋小川聽了之后微微點點頭,他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