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兩人一起吃了飯,上玉沒像之前一樣為了避嫌直接回自己屋子,而是與百裏純在院中的小花園裏走了走。
京城五月的天不驕不躁,夜晚的微風正好。
今夜沒什麽月亮,但天上的星星很多,兩人尋了一坐了,一起仰星空。
不知何時,上玉覺自己的手被人拉住了,他低頭一看,隻見百裏純正用手拽著他的幾手指。
上玉悄悄的出了手指,然後反客為主,用他的大手將百裏純的小手握進了掌心中。
兩人都沒看彼此,但心跳卻一點一點的加快。
“上玉,你是不是喜歡我?”
這話百裏純以前也問過,但那時上玉說隻拿當兄弟,如今又問了一遍,希能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。
上玉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說道:“百裏純,你知道為什麽你每次追著肅王跑時都能遇見我麽?其實沒有那麽多巧合,隻不過是我時時在關注著你罷了!”
“每次看你因肅王對你不理不睬傷心難過時,我便躲在角落裏陪著你難過,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矛盾,我既不想讓你贏得肅王殿下的好,又不想你因他不喜歡你而難過。”
“當時我就在想,這麽好的姑娘怎會有男人不喜歡呢,那人可真是眼瞎啊!我記得有一次他明明白白的拒絕了你,我原以為你一定會傷心難過,誰知你竟高興的不得了,我實在沒忍住跳出來罵你是不是腦子有病,你還記得你是怎麽回答我的嗎?”
百裏純不記得這些了,隻記得那時上玉時不時就會出現在麵前,然後不是罵傻就是罵有病,所以兩人一見麵就吵,但大多數時候都本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吵起來的!
見搖頭,上玉自嘲一笑道:“你說他今日與你說了二十八個字,你還說他從未與你說過這麽多話,這是一個良好的開始。”
他將另一隻手也握在了百裏純的手上,略有些激地說:“百裏純,你可知道,有一個人他整日都想與你說話,你若是細心一點便會發現,無論何時,隻要你肯回頭看上一眼,他都站在你後等著你,一直都在!”
百裏純從不知上玉了那麽久,隻是很久之後才發現這人待略有不同罷了!
例如他說話很難聽,會時不時的損幾句,可若是有別人詆毀一句,他就會把人家往死裏揍!
又例如兩人玩鬥時,見連輸了兩次,第三次他就會故意放水讓贏,雖然他做的很蔽,但百裏純又不傻,有些破綻還是能發現的。
百裏純不想回憶過去,隻想關注現在,所以又問了一遍。
“上玉,你還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,你喜歡我嗎?”
“喜歡,百裏純,我喜歡你!你呢,也喜歡我嗎?”
其實問出這句話上玉是非常張的,因為他不確定,而且是非常不確定百裏純會給他一個什麽樣的答案,畢竟喜歡蕭衍喜歡了那麽久···
百裏純沒有回答他,而是對著他的直接吻了下去。
上玉覺全似被定住一般,許久他才從巨大的驚喜中緩過神來,然後深深的給了百裏純回應。
夜,墨染了一般!
但在這濃黑的夜下有一對男正的抱在一起,親的難舍難分!
“上玉,我在家裏等你回來,等你回來娶我!”
“好,百裏純,等我回來我就娶你,然後我們再生個孩子,以後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。”
“不如我們現在給孩子取個名字吧!”
上玉笑笑,然而百裏純說什麽他都不忍心拒絕,最後說道:“那就上鬧,咱倆生的孩子消停不了!”
百裏純氣的在他膛上打了一拳。
“哪有給孩子這麽取名字的,簡直難聽死了!”
“那你說什麽好?”
百裏純想了想,竟一時想不出。
歪著頭說:“我還沒想好呢,等你回來後我再告訴你!”
沈已隨運糧的隊伍走了十日,這一路一直與大夫們在一,和那些士兵不同,他們是有馬車坐的。
因為坐著馬車,所以這一路行的很順利,也就索沒去找過上玉,以免他知道後又要招來不必要的麻煩。
運糧草的隊伍不比打仗的軍隊,他們已經盡力在行進了,可到慶南時仍是足足走了十八日。
一進軍營後,沈發現這裏士兵穿的服與鎮南軍的完全不一樣,便拉住一個士兵問:“你們是京營的人對嗎?鎮南軍呢?”
那士兵被人突然拉住本來不耐煩的,但見沈穿著醫者的服,態度便好了許多!
畢竟打仗哪有不傷的,他們以後還得仰仗這些軍醫呢!
他頗為耐心的解釋道:“這裏是桐丘,離慶南還有一百裏地呢,不過也臨著天齊的城池,現在是肅王殿下帶兵守在這裏。”
竟然離慶南還有一百裏那麽遠,還以為已經到了呢!
想必是這裏離京城近一些,所以先給這補給糧草,過兩日應該還會往前走,他們來的這些軍醫應也會分出一半去,到時候就跟著繼續走好了!
弄明白心中的疑後,又問道:“那我能見到肅王殿下嗎?”
那士兵看傻子一般看著。
“想什麽呢?肅王殿下份尊貴,哪是誰想見就能見的?”
一聽不是那麽容易就見到的,沈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。
是真的不想讓蕭衍知道在這,以對他的了解,他若知道在這,分分鍾便會差人給送回京城。
待了半日後,沈便對這裏的況多了解一點。
原來桐丘也臨著天齊的一個城池,對方守城將軍姓方,因以前在戰場上瞎了一隻眼,人送綽號獨眼將軍,聽說此人打仗很是厲害,但不知為何,這次卻隻守不攻,這一個月來一直跟蕭衍的京營對峙著,也不知道揣的是個什麽心思。
而天齊的主力軍都在慶南邊境,據說鎮南軍已經跟天齊大軍打過好幾場了,最近兩日卻突然消停下來,桐丘這邊也不知道那裏是個什麽況。
發生瘟疫的地方不在慶南,而是在到目前為止一場仗都沒打過的桐丘。
所以沈他們自到了後便開始忙,竟一刻都沒休息過。
此時正在給幾個得了瘟疫的士兵診脈,忽聽外邊有人說道:“殿下,您怎麽來了?這裏邊的人都得了病,您是萬萬進不得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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