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大舅向來是個溫和沉穩的男人,他不屬于強勢的類型,他屬于笑面虎那一類。
此刻能聽到他低吼就夠奇怪了,而他的低吼中還夾雜著譏諷,就更令人驚奇了。
不過最讓南瀟詫異的,還是鄭大舅的話。
孟蘭說鄭大舅有很多其他的人不奇怪,鄭大舅可是有私生子的人。
出軌這種事只有零次和無數次,鄭大舅連私生子都有了,有過很多人也正常。
讓驚訝的是孟蘭也有其他男人,這兩口子居然是互相出軌……
南瀟固然厭惡孟蘭,甚至因為孟蘭試圖害過謝承宇的命,對孟蘭說是憎恨也不為過。
不過有一說一,單論這件事,覺得孟蘭做的沒錯。
既然男人出軌了,那麼人自然也有資格出軌。
什麼鍋配什麼蓋,像鄭麗茹那種傻乎乎的在男人出軌后只會去抓男人打小三,自己不做任何反抗措施的,才讓人覺得愚蠢又悲哀。
謝承宇冷冷的瞥了那條走廊一眼,他才不在乎鄭大舅出軌、孟蘭出軌這種事,反正那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雖然鄭大舅是他的親大舅,但他清楚鄭大舅這些年私底下干的事。
他本來就對鄭大舅沒有多,知道那些事后,也覺得鄭大舅這個人不怎樣,就不關心鄭大舅如何了。
他只是覺得那兩個人喧囂又吵鬧,影響了他和南瀟說話而已。
而孟蘭聽到鄭大舅的話后,一點愧的覺都沒有。
這些年確實找過一些男人,除了報復鄭大舅出軌外,也是因為和鄭大舅的越發淡漠,除了做表面樣子,兩人本不像一對正常夫妻了。
也是有需求的,生理需求和需求都有,從丈夫那里得不到安,當然會去找別的男人了。
約知道鄭大舅對的事有所察覺,不過當鄭家主母當得好好的,多年來把這個家持得特別好,背后也有海城孟家在。
并且確實是鄭大舅對不起在先,因為這種種原因,鄭大舅對的事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而這一刻,鄭大舅將之前心照不宣的事當面破了,他第一次指出了孟蘭出軌的事實。
可這又如何,反正鄭大舅出軌在先,孟蘭是不會覺得愧的。
“我找男人又怎麼樣,你看看這些年你有個丈夫的樣子嗎?你有把我這個妻子放在眼里過嗎?”
“鄭明強,我的屋你一年來過兩趟媽?本沒有!”
“既然你不把我當妻子看待,天天讓我守活寡,那我干什麼要為你守如玉?這世上沒有這種道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這個瘋人,你真是徹底瘋了!”
鄭大舅瞪著眼睛,吼了一句,他萬萬沒想到孟蘭說出了那樣一番歪理。
隨后腳步聲響了起來,鄭大舅和孟蘭都意識到那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,就算要吵架也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吵,這種夫妻對罵的話,被別人聽去可就鬧笑話了。
而那條走廊附近沒有任何的房間,他們便一起朝南瀟和謝承宇所在的這條走廊走了過來。
那邊,南瀟聽到腳步聲,簡直嚇了一跳。
倒不是怕鄭大舅和孟蘭,單純是因為覺得自己聽別人的對話不太好。
雖然嚴格來說和謝承宇不算聽,是他倆聲音太大了,導致周圍走廊里的人都能聽到他們說話。
但這一刻,南瀟還是有種聽別人對話,即將被發現了的恥。
想都沒想,朝旁邊那個敞著門的空房間走了過去,察覺到的心思,謝承宇便跟著一起走了進去。
好巧不巧,他倆剛關上門走到了屋子里,就聽到門開了,兩道腳步聲接連響起。
用腳趾頭都能想到,這是孟蘭和鄭大舅過來了。
看來他倆也不想在走廊上說話,就想著找個房間進來說話。
結果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,他倆挑的房間,和南瀟還有謝承宇挑的是同一個房間。
南瀟再次嚇了一跳,猛地轉過頭去,眼看著孟蘭和鄭大舅要過來了,咬了咬,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大柜,立刻躲進了柜里。
南瀟是自己跑到那個柜里的,但謝承宇和心有靈犀,或者說謝承宇一直在觀察著南瀟的向,察覺到南瀟想躲到柜里,便也和南瀟一起躲了進去。
邊進一個人的時候,南瀟睜大了眼睛,沒想到謝承宇會這麼干脆利落的和一起進來。
這是一個放了一些夏季的柜,里面都是冰涼的真面料,倒不算太熱。
但是放了那麼多服,兩個人在里面待久了,自然也會覺得擁悶熱的。
而且重點是這個柜雖然大,左右兩邊卻堆了幾個大箱子,以至于中間能站人的空間變特別小。
也就是說,南瀟和謝承宇站在柜里后,兩人的子幾乎是地在了一起。
黑暗中,他們的子著,他倆是面對面站立的,稍微一就能夠聽到料的聲音。
南瀟微微別著頭,但依然能覺到謝承宇的下抵在的額頭上。
兩只手抵在前,倒不是刻意擋住謝承宇,只是那時察覺到柜里跟進來一個人,就下意識的抬手擋在了前,但謝承宇不知道這一點。
謝承宇垂眸看著南瀟。
柜的門關著,但這個柜外面有幾塊鏤空板材,所以倒是有幾昏暗的亮照了進來,以至于柜里雖然黑卻沒達到手不見五指的地步。
等過了幾秒鐘,眼睛適應了漆黑的環境后,還是微微可以看見對面的影的。
南瀟鼻息間全都是謝承宇的氣息,子繃著,張到了極點。
謝承宇著南瀟,自然覺到南瀟子僵的不行。
他以為南瀟是和自己在一起不自在,才會這樣,他不有些酸。
但他也怕南瀟生氣,便盡量的往后仰,避免到南瀟,但這樣做無異于無用功。
柜就這麼大的空間,兩邊都是箱子,謝承宇再往后靠也退不了多空間,他和南瀟還是在一起的。
砰的一聲,關門的聲音響起,接著是孟蘭的尖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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