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裏,秦魏宇還沒有察覺到異樣,繼續聊著天。
“墨墨,我知道你的擔憂,但有些事我們也不必想太多,腳踏實地的走好每一步就是了。”
“墨墨?你怎麽不說話了?”
秦墨在愣了一下之後,猛地回過了神。
對著手機飛快的說道,“你不是一會兒還要見客戶嗎?你快去忙吧,我突然尿急,就先掛了。”
說完之後,條件反似的將手機扔在了一旁的病床上,而後連忙看向了病房門口,渾上下起了一層皮疙瘩。
因為就在剛剛說的眉飛舞的時候——
看見傅耀司出現在了病房門口,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。
這次本不需要去揣測,單看傅耀司沉的表,就知道傅耀司肯定聽見打電話了!
我的天,常在河邊走,哪能不鞋?
比較慶幸的是,因為平時和傅耀司就在同一間主臥裏休息,養了一個“委婉說話”的習慣。
不是說說話的時候要拐彎抹角,而是在討論到一些重要或者是比較私的問題上,不會刻意提起相關的字眼,但是會對通話方有一定的暗示。
就比如——讓二哥提防傅耀司,這種話說過一兩次以後,就不需要再多說。
隻是這一次,不知道傅耀司真的聽到了多呢?
秦墨在心裏暗暗祈禱,千萬別讓傅耀司聽到老東生病治療的事,其他的話倒是無所謂了。
於是,故作輕鬆的對著傅耀司笑了笑。
“你不是去上班了嗎?怎麽這會兒又回來了?”
“誰說我去上班了?”
傅耀司邁開凜然強勢的步伐,一步步朝著秦墨近了過來,低沉的嗓音裏,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,“更何況,我若是真去上班了,怎麽還能聽到你這些大言不慚的話呢?”
“你都聽到了哪些話?”秦墨一隻手藏在被子裏,悄悄的抓了床單,麵上卻是盡力保持著平靜的神。
傅耀司微微側過了子,讓看不見他的神變化,但能清晰的聽到他冰冷的嗓音。
“你說這個啊,該聽見的都聽見了,不該聽見的也都聽見了。”
那一瞬間,秦墨渾一激靈,整個人被狠狠的嚇了一大跳。
傅耀司聽見了老東的事?
那他現在要是給醫院打電話,去搶著給老東治病,那和兩個哥哥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?
早知道就不把上個東轉賣的份讓給他了……
“傅耀司,要不我們談談?其實……”
“秦墨,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,你生了病就好好休息,別白日做夢了。”
傅耀司凜然的轉,狹長的黑眸微微瞇起,當場給出警告。
而秦墨卻在這一瞬間,心中狂喜起來。
不對,傅耀司剛剛肯定是在騙!
他肯定沒聽見老東的事!
不然以他雷厲風行的做事風格,眼下應該正在想辦法去攻略那個老東,不可能有這閑工夫在這和廢話。
然而剛高興沒幾秒鍾,又emo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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