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月原本張刺激的心落到實,在下樓看到祝星焰那一剎那又重新提起。
司機在前排專注路況,拐過兩條街前邊就是熱鬧的廟會口,宋時月遠遠看著洶涌人,正膽準備臨陣逃時,旁人仿佛看出所想,從座椅底下拿出了兩個小東西朝遞過來。
宋時月定睛看清,發現是兩張傳統神話面,上面雕刻的形狀是狐貍和兔子。
“……這個是?”驚疑不定問,祝星焰已經朝招招手,輕笑囑咐,“戴上。”
宋時月以為自己和他會為人群中的異類。
誰知道下車,漸漸走近,人來人往的廟會大街上,每個人臉上都戴著各式各樣的面。
他們走到口,有街道工作人員在專門給路過的人發放,口中話合理一致。
“今天是傳統節日,里面有專門的大型儺戲表演,大家需要領一個面進去參與,免費的不用花錢。”
人們都樂于參加節日熱鬧,聞言歡歡喜喜地在攤前挑選自己喜歡的面,迫不及待往臉上戴好,和同伴們一起互相端詳著,開心樂出聲。
走到熱鬧火紅的街上,四都是戴著面走的人群,大家歡欣鼓舞,觀看著街中游行的大型傳統表演,被同樣面戴獠牙面的表演者拉著一同上去拍手跳舞。
今年的廟會比起往常每一年都要熱鬧,街上幾乎擁得難以行走,宋時月被周圍興的人流著、推著往前,形剛要站立不穩,一只手從后過來把扶住。
祝星焰穩住肩膀又飛快松開,關懷低頭問了句:“還好嗎?”
“還好。”宋時月艱難出一句話,鼻尖已經沁出薄薄汗意。
下一秒,男生牽起側的手,炙熱的掌心腕間,穩穩拉著穿過人群,往前走去。
“我怕你走散。”耳邊喧鬧,飄來的這道聲音幾乎聽不清,宋時月頭更暈,臉持續熱燙,輕“嗯”了聲。
跟在他背后,走了兩步,又在后擁堵推攘中,不控制往前,額頭輕輕撞上他肩膀。
面前的人仿佛微微一僵,又仿佛是片刻錯覺。
祝星焰像嘆了口氣,然后圈著的手一用力,拉的手腕把帶到前。
“宋時月,你走我前面。”
他手攏過來,扶住了肩膀,氣息撲來,像是變相把整個人摟在懷里,裹挾著帶著往前走去。
儺戲表演漸漸被拋在后,越來越遠,擁堵的人群散開,前方終于飄來新鮮空氣。
祝星焰很克制地收回了手,松開,氣氛有一瞬的難言,宋時月已經臉熱得不像話。
只能慶幸此刻臉上戴著面。
“今天街上人好多。”沒話找話,試圖緩解尷尬,卻見旁邊的人低垂著頭,嗓音拖長遲緩。
“宋時月。”
他慢吞吞抬起方才護著的手,放到跟前,白皙勻稱的手指上面此刻泛著明顯的紅,像是白璧微瑕。
“剛才為了保護你手被撞紅了。”
睜圓了眼睛,接著,看到面前的人眼簾微垂,依然是慢吞吞的嗓音,盯著,吐出幾個字。
“你得負責。”
“啊……?”宋時月頓時眉頭皺,滿頭霧水,還未反應過來,祝星焰已經收回手,隨意甩了甩,不不慢地語調。
“作為回報,你請我喝糖水吧。”
“我要吃前面那一家。”他目向街角不遠,宋時月順著他視線去,前方糖水店招牌悉,小小的鋪子四四方方,正是高三那一年,同周宗白去過的那家。
宋時月疑心是巧合,未作他想,干脆點了點頭,大方應下:“好,那家店我之前去過,味道很好的。”
“我請你。”
第30章 第三十顆星星
巧得是, 店里剛好就那張空桌,是之前他們四個人坐過的地方。
宋時月拿著菜單給他推薦,都是吃過味道比較好的。
東西上上來, 祝星焰拿起勺子,清甜的糖水吃到里莫名發酸。
面前的人還睜著眼期待看他:“味道怎麼樣?”
“酸的。”他面不改說。
“啊?不會吧。”宋時月驚訝, 不敢相信睜大眼,立刻拿了勺子到他碗里舀了口酒釀圓子,“難道壞了嗎?”
眉頭皺把東西送中,下一秒,扭頭困看他。
“很甜啊。”宋時月放下勺子, 腮幫子微,表迷茫。
“那可能是我嘗錯了吧。”祝星焰就著方才舀過的地方,又再度嘗了口, 酒釀圓子彌漫出原本的味道,濃郁的酒香和清甜。
“甜的。”
此番怪里怪氣又讓人不著頭腦的前言不搭后語,沒有讓宋時月糾結太久, 今天到的連番沖擊已經太多, 這樣的一個小曲完全引不起的注意, 反而驅散了先前裹挾在擁堵人流中的不自在。
時間快速難以捕捉的流逝, 廟會的表演快散場時, 他們也回到車里。
人行道游客眾多, 車子緩慢往前行駛, 開出來又經過先前口,發放面的工作人員已經慢慢收攤,清點著東西準備下班的模樣。
宋時月腦中突然閃過什麼, 扭頭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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