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不單周父遭了殃,連周老爺子也沒好到哪裏去。
周衍在周氏重新掌權之後,就提前將趙朋索要的項目開始工,導致趙朋惱怒,接連放出多番手中掌握的周氏的醜聞,讓周氏一時之間陷無比被的絕境。
但周衍任由公司票下跌,醜聞蓋天,卻無於衷,什麽都不肯做。
大有一種任由趙朋報複的覺。
掌了權,卻不管理公司,老爺子氣的渾哆嗦,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周氏被毀。
這天拖著疲倦的子,屈尊主來見了周衍。
餘承早有準備,以周衍正在忙公事為由,堂而皇之的把老爺子拒之門外了。
知道周衍是故意的,老爺子咬咬牙,沒走,就等在外麵的會客室。
一等就是一上午。
辦公室,周衍指尖夾著一支煙,一言不發坐了許久。
餘承送文件進來時,忍不住問,“周總,老爺子沒有要走的意思,您還是執意不見嗎?”
“你猜不到他要說什麽嗎?”
周衍勾,冷笑,“了他最在意的公司,他才會著急,那麽有耐心,就讓他等下去好了。”
“可是公司上下都在傳,說您和老爺子不睦,這對公司和您的名譽,都有損啊。”
周衍麵無表,“名譽在人命麵前,一文不值。”
“我知道您傷心夫人離世,但毀了公司容易,重塑卻不容易,您確定不會後悔嗎?”
“我最後悔的,就是沒有早點解決這個麻煩。有本事,就把公司拿回去,不然,就老實閉。”
餘承還要再勸,但周衍卻不想再聽,直接讓餘承出去。
他倒是沒有讓人趕走周老爺子,畢竟這是在周氏,老爺子來去自如。
隻不過他不想見,老爺子本束手無策。
正打算無功而返,改天再來,卻不料,竟然看見薑且牽著小家夥來了。
看樣子,是來找周衍一起吃晚飯的。
老爺子顧不上麵,直接讓書把人攔住。
薑且倒是沒想到老爺子會在自家公司狼狽這個模樣,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唏噓。
尤其上次的事過後,對於眼前這個耄耋老人,再生不出半分的憐憫之心。
就見老爺子生的出一抹笑容,打著商量道,“好孩子,上次的事,是爺爺不對,你就看在我老糊塗的份上,別跟我計較了。”
“您可真會說笑,您是長輩,我哪裏敢跟您計較!”
薑且轉就要走,但是老爺子卻不肯放行,“好孩子,周氏現在生死難料,周衍心把我的公司當泄憤工,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誤歧途啊。”
“您這話我就不理解了,什麽誤歧途?趙朋放出來的證據,都是鐵證如山,您的兒子和柳怡的確存在見不得人的私,隻看兩個孩子的出生時間就能一目了然,至於其他關於周氏不好的證據,也都是確有其事,您和您的兒子管理公司期間,存在諸多錯,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,您又讓周衍怎麽做?難道顛倒是非黑白,把板上釘釘當無中生有嗎?”
老爺子了牙關,臉上抱有的最後一希冀徹底消失不見。
“這麽說你是不肯幫忙了?”
“我為什麽要幫忙?”
薑且不答反問,理直氣壯,“你的公司毀與不毀,與我何幹?您當真以為,自己對我還是恩重如山的老爺子嗎?”
“你——”
老爺子被周衍辱,已經足夠下不來臺了,現如今又來了一個薑且,頓時怒火中燒。
“上次我說過的話,你不要以為是在開玩笑。”
縱然他未明說,但薑且還是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有所指。
麵對老爺子的警告,薑且不疾不徐,“您如今,恐怕也就隻有這件事才能威脅我了,但是很可惜,這事您做不了主,我也暫時並沒有想嫁給他的意思,所以您還是省省吧。”
“你還真是油鹽不進,這事周衍知道嗎?他如此護著你,但你卻對他半點真心都沒有,還真是讓人心寒。”
“這不是正合您的意嗎?我要是真和他在一起了,您恐怕要整晚都睡不著覺了吧?”薑且半真半假。
老爺子氣極反笑,不由得說,“你以為周衍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什麽好事嗎?他和周氏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,周氏一旦有個萬一,他也將從A市人人尊崇的周公子為人人欺奚落的笑柄,你要真是為了他好,就他出來見我!”
“我他出來,您會說什麽呢?勸他向趙朋示弱,從而和解來保全周氏嗎?”
“和解有什麽不好?”老爺子怒氣衝衝,“他現在太過目中無人了,遲早要吃大虧的。”
“那好啊,那您就把公司讓出來,對自己的東西,周衍肯定盡心竭力。”
薑且趁機獅子大開口,讓周老爺子把公司徹底給周衍。
老爺子意外的愣在原地,還不等反應過來什麽,就看見原本一直閉的辦公室門,忽然大開。
周衍帶著餘承從裏麵走出來,“說的沒錯,您要是同意了,周氏我自然維護。”
“這不可能!”
老爺子幾乎想也沒想就回絕了,不留任何一商量的餘地。
周衍也不惱,不疾不徐說,“周氏公關就在那兒,想做什麽聲明,您盡管去做好了。我又沒有橫加阻攔。”
“這不是隻做公關那麽簡單,你是看準了我現在沒你不行,所以故意為難。”
老爺子看不慣他不服管教的樣子,卻又拿他無可奈何,懊悔至極的說,“周氏是我的畢生心,早知你如此狼心狗肺,我絕不會讓你進公司。”
“讓我進公司,也隻是給您當牛做馬,您不吃虧。”
周衍抱起兒,不打算跟他廢話,“我的心意不會變,您要是願意等,就在這裏等著好了。”
說著牽著薑且的手就要離開。
眾目睽睽之下,也不留一點麵子。
老爺子握著拐杖,氣的一陣猛咳,見周衍沒有毫停留的意思,他糾結半晌,終於還是忍不住住了他。
“你站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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