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蕙:“……”
溫蕙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生平第一次氣急敗壞,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你是不是瘋了?”
卻終究沒有喚回他的留下。
-
溫蕙找的醫生很快來家裡看過岑蓁,的確是因為吹了一夜的冷空調,加上原本就不太好的質,所以才會寒發燒。
“快把退燒藥吃了。”池玉給岑蓁倒好水,督促吃藥,“你說你,怎麼會調製冷了都不知道,昨天爺不是在這裡嗎。”
話說完,池玉快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。
剛剛在辦公室的場景是個傻子都看出來,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冷很陌生。
池玉沉默垂下頭,“對不起。”
“沒什麼對不起的。”岑蓁沒什麼表地喝下藥,躺在松的床上,思緒塵埃落定,平靜地說:“我和他結束了。”
“……”
池玉張了張,忽然愧疚萬分,“是因為我說的那件事嗎,可那隻是謠言,你真的不要往心裡去,或者你問問爺——”
“跟你無關。”岑蓁覺得頭很重,閉上眼說:“跟任何人都無關。”
如果裝什麼都不知道,岑蓁或許此刻還可以依偎在孟梵川懷裡,他的擁抱和親吻。
可清醒地知道那些不是真實的,也不是長久的。
越清醒,越自私,越無法難得糊塗。
醫生讓岑蓁吃了藥就多休息,池玉見想睡覺,隻好默默地坐到外面沙發上守著。岑蓁一覺睡醒天都黑了,看到客廳靜坐一個影,恍惚間還以為是孟梵川回來,踏著重重的心跳走上前才發現是池玉。
不是他。
“醒了?要吃點什麼嗎?”池玉拿手機,“蕙姨說你想吃什麼告訴,讓人做了送過來。”
巨大的落空讓岑蓁沉默地搖頭,“你回去吧,我不。”
“可蕙姨讓我守著你。”
岑蓁偏開臉,“小玉,讓我一個人待會。”
池玉知道岑蓁現在心不好,沒有再勉強,守著吃完第二頓藥後離開。
岑蓁拉上所有窗簾,隻留一盞小燈重新回到床上,這場燒來得猛烈,燒得昏昏沉沉半夢半醒,總好像沉浮在不清醒的夢境裡,走馬的回憶反覆腦中浮現,那些碎片不設防地扎進心裡,酸到最後,是刺在心尖的苦。
這場遊戲誰是贏家,誰又說得清呢。
岑蓁清楚分開是必然,隻是半夢半醒的時候,依稀還是會想起他牽住自己時溫熱的掌心。
好像再一次,輕輕地,覆在了的額上。
昏暗的床前好像停著一道悉的影,岑蓁到他的克制,無奈,不甘,憤怒,許許多多的緒,那隻手沿著額緩緩落,最終徹底離開。
岑蓁想睜開眼睛,卻被困住了般怎麼都睜不開,差一點好像就能到他,卻永遠隻差那麼一點。
那片刻的溫暖很快就消失了,岑蓁再次昏昏睡過去,隔天醒來的時候,天已經大亮。
溫蕙坐在床前,正閉眼養神。
“蕙姨。”岑蓁努力坐起,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溫蕙聽到靜睜開眼,坐到床邊幫拿了靠墊,“池玉說你不讓守著,我不放心,早上過來看看,你還睡著沒醒,我就沒吵你。”
掌心的余溫好像還停在額上,岑蓁四下看了看,忽然分不清現實與夢境。張了張,問溫蕙,“昨天夜裡……有人來過嗎。”
“夜裡?”溫蕙搖搖頭,“應該沒有吧,我早上6點就過來了,家裡很安靜。”
岑蓁垂下眸,是了,在幻想什麼,幻想一個被自己欺騙玩弄了的爺還會在半夜來看嗎,做這樣可笑的夢,怎麼還會這是真的。
“蕙姨。”岑蓁努力讓自己平靜地說,“我能不能找個房子搬了。”
沒有辦法再住下去,也沒有資格再住下去了。
“這是公司給你的員工宿舍,隻要你還是公司的藝人,就好好住著。”溫蕙當然知道岑蓁要搬的理由,說完也按了按疲憊的眉心,長輩般的口吻,“我真不知道你們怎麼了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岑蓁陷長長的沉默。
過後才深吸口氣說,“蕙姨你放心,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影響工作,就算在公司見到他,我也會——”
“不會見到了。”溫蕙打斷了岑蓁。
頓了頓,無奈地歎息,“梵川和聞喏一起回北城了。”
第30章
外人眼裡, 孟梵川的離開和他幾個月前的空降一樣,都毫無預兆。
時間久了,大家也說,是因為這次明州雪節的宣傳片做得很好, 在集團總部那邊收獲無數好評, 孟董消了氣, 也就自然而然地讓二兒子回了北城。
畢竟中視傳即便在娛樂圈地位舉足輕重,可和亞灣集團龐大的國際業務比起來, 不過是財務報表裡的一點不起眼的蠅頭小利。
集團二太子又怎麼可能屈居這樣的小廟裡。
但只有岑蓁知道, 孟梵川的離開一點都不突然。任誰遇到這樣的事, 都不會想再日日面對那個愚弄他幾個月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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