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昨晚上回去以後，我爸跟我了很多。”慕衍之站在裴清淺對麵，雙手局促得不知道該放哪兒。

裴清淺配合地問：“嗯？”

“我自己也想了一整個晚上。”慕衍之很愧疚：“覺得這五年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沒有給你足夠的關心……”

“慕。”裴清淺冷漠地喊。

“你先別話，聽我完。”慕衍之急迫地打斷他，生怕錯過這一次，以後都沒有機會了。

裴清淺順從地點頭：“那你繼續。”

“從咱們兩個結婚到現在，我沒有盡到一個丈夫該盡的責任，冷落了你。”慕衍之每一句話，心都更疼一分。

倘若他能夠早點意識到這一點，那他跟裴清淺的結局……

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樣了？

“沒有。”裏外忙碌一，裴清淺已經很累了：“婚後的這幾年，單純的作為丈夫，其實你做得已經很好了。”

盡管工作很忙，也會盡量在節假日裏出時間，回來陪伴家人。

偶爾有紀念日，更是會送上驚喜禮。

以至於一開始甚至覺得，嫁的不是暗的男人，而是跟兩相悅的。

直到——

裴清淺疲憊的心，忽然難得厲害，強迫自己不去想那的事，艱難地扯起角。

走到這一步。

當年發生過什麽，已經不重要。

現在的隻需要清楚，慕衍之的初已經回國了……

慕衍之正準備和他的初破鏡重圓。

這……足夠了。

“既然這樣，那你為什麽……”還要離婚？

慕衍之的話還沒有問出口，就被裴清淺那過分寂寞的表，堵了回去，頭滾著，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。

“不了嗎？”裴清淺沒聽他問出口，指著樓上，正準備自己明還要上班……

“！”慕衍之匆忙地：“總之，你願意離婚，就是我做的不夠好。但是如果你肯再給我一個機會，我一定會好好表現……”

“那喬安娜呢？”裴清淺很清楚，在慕衍之的心裏，喬安娜永遠都是最重要的。

而不過是個替代品。

如今喬安娜回國，確實隻有後退的份兒。

慕衍之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。

“假如我現在同意，不跟你離婚。”裴清淺看著慕衍之的雙眼：“那將來的某一，你會不會突然發現，你心深裝著的還是喬安娜？”

慕衍之搖頭：“我不會！”

裴清淺原以為自己聽到這個答案，會很高興，實際上，卻隻有一種想哭的衝。

當年的畫麵，直衝腦海……

心疼得難以自持，好不容易才平複：“看況，你還是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心。”

“我真的……”已經認清楚了！

慕衍之想要解釋。

裴清淺淡淡地：“不知道自己喜歡誰，那即便我願意跟你在過一段時間，最後還是會走到這一步的。”

所以……

就現在好聚好散。

好的。

見他一臉難以接的表，溫聲勸道：“更何況，現在咱們家裏人都已經接了咱們要離婚的消息。”

“所以慕衍之，別在想著挽回這段婚姻了，本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
“沒有基礎的婚姻，即便是強留，最後大多要以撕破臉收場。我不願意在離婚的時候，把自己搞得像是潑婦一樣……”。

“希你能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