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大胤迎來了三年一度的選秀。
此次乃是墨傾淵下旨舉辦的選秀,參選的一眾秀都是朝中文武百各家適齡的閨秀。
墨傾塵為王爺,本不該出席,可皇上一大早便讓人去請了他來。
秀們經過層層選拔,自然都是優秀之人才能留下。
殿中秀各盡所能,展現自己的才藝,只為討皇座上的男人心悅,或可留下來為后宮妃嬪一員,為家族增添彩。
皇上看著底下秀,平淡的眼波里看不出波,黑眸轉向一旁的墨傾塵,忽然道:“五弟可有看中之人,若你有看中的秀,朕便做主賜給你當側妃。”
早在墨傾淵請他宮之時,墨傾塵便猜到了,他謙遜的起,“多謝皇兄意。不過這福氣皇兄還是賜給其他兄弟吧,臣弟早已有了王妃,暫無納側妃之心。”
墨傾淵嘖了一聲,有些不悅的說道:“其他幾位兄弟正妃,側妃都有了,獨獨你婚又遲,到如今了,連個孩子都沒有,雖然母后那邊不說,朕卻也覺得過意不去,畢竟當初你和王妃的婚事還是朕賜的。”
“若五弟一直未能有親生的孩兒,別說母后不放心,朕也難心安。”
他抬手指著底下的秀道:“正巧今日選秀,五弟便挑兩個可心的去伺候,朕做主為你賜婚,王妃那頭自然怪不到你上。”
說著不等墨傾塵拒絕,他已經開始點起人名來,“之前朕便覺得莫家小姐與你般配,莫小姐去王府住了幾日,你覺得如何?若可以朕便為你們賜婚。”
鋪墊了這麼多,墨傾淵總算是把話說到了點子上。
墨傾塵早知他心思,假意推幾句,見實在推不了便說道:“若皇兄執意想要全臣弟,臣弟倒是看中一人。”
墨傾淵還以為墨傾塵不會答應,沒想到竟然這麼輕易就松了口。
莫名的,他心中泛起一陣疑慮,總覺得自己好像落了墨傾塵布好的陷阱。
墨傾淵臉上的笑容收斂不,可是君無戲言,說出去的話自然不能收回。
垂下眸掩住眼下的冷意,擺出一副兄長的派頭,“五弟說說,誰家的姑娘了你的眼,朕替你掌掌眼。”
墨傾塵順著計劃說,“賀將軍家的小丫頭賀湉湉,之前小姑娘來過王府幾次,與王妃的關系很好,若是納了府,王妃應該也不會有異議。”
賀家?
如果他沒有記錯,賀艱乃是墨傾塵從前在邊關的手下。
自從墨傾塵從關外回來后,從前他手下的人,他殺的殺貶的貶,賀艱他未將他如何,只是調回京城。
畢竟在鄙的武將中,賀艱算是聰明人,懂得如何明哲保。
知曉他忌憚什麼,回了京城后,他從未與墨傾塵有過際,避著墨王府。
在他看來,這樣懂打仗卻又知世故的武將不多了,所以才饒了他一命。
如今墨傾塵提出想要娶賀家的姑娘,這件事賀艱知不知道?
又或者兩人早已在暗底中串通好了,只是他未發現。
墨傾淵越想便越覺得不對勁。
可他早已答應墨傾塵,若是不允,又顯得他言而無信。
男人一雙寒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目,落到底下一眾秀上,“賀家姑娘何在?上前來讓朕瞧一瞧。”
人群中,一個著的秀緩緩站了出來。
“臣賀湉湉,拜見皇上。”
小姑娘低著頭,看不清面容,不過瞧著也不像是什麼絕世人。
在一眾秀的才藝表演中,這子并未有出之。
如此一個丟在秀中普通平凡到毫不起眼的人,竟然能得到墨傾塵的青睞,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件事有鬼?
他側頭看向下座的墨傾塵,笑著說道:“五弟竟然喜歡這樣的子?倒是與墨王妃半點不一樣。”
墨傾塵淺淺勾,俊無匹的臉上帶著幾分無奈,溫聲說道:“臣弟本來也不打算娶側妃,不過既然皇兄如此盛,推不掉,便也只好挑個自己順眼的。”
他說著,目淡漠的落到了賀湉湉上,“這小姑娘雖看起來沒什麼出眾的,但合了臣弟的眼緣。”
“加之和府中王妃好,以后也不擔心兩人之間鬧出什麼嫌隙,皇兄知道的臣弟最怕麻煩,家中和和睦睦最好不過。”
墨傾塵一番話將墨傾淵剛才承諾的又帶了出來,并且解釋的原因也有理有據,人挑不出錯。
墨傾淵一時之間有些騎虎難下,將賀湉湉賜給墨傾塵,又怕是他的謀詭計,若是不允,那他便是言而無信,一個君王如何能失信于臣。
“五弟這話說的,你為一府的王爺,娶個側妃還得經過王妃的同意嗎?這未免也太失你男人的面子了。”端王呵呵冷笑,言語之間不免帶上了幾分嘲諷。
面對他的奚落,墨傾塵從始至終都未變過臉,淡淡的看向了他,“四哥言重了,臣弟不過是不喜王府太過喧嘩,之前養病喜清凈,如今已經習慣了王府里頭些人,與王妃有何關系?”
若他真應了端王的話,那不就是給檀燈燈扣上了善妒的名聲。
端王嗤笑,不善的目上下掃了掃墨傾塵,惡意道:“本王還從未聽過誰家男子不喜的,五弟與王妃親這麼久了還沒半點靜,不會是從前在戰場上落下什麼病兒,這才不喜歡人。”
嘲笑完墨傾塵,他還不忘對著底下的賀湉湉道:“小丫頭挑夫婿,可不能看臉,挑了個中看不中用的,以后可有的你苦。”
端王為王爺,對著一個小姑娘說此話是有些失禮的。
賀湉湉臉頰紅的像火燒似的,鼓著勇氣看了看沉默的墨傾塵,盡管努力想要變得大膽一點,卻仍是止不住話語中的抖。
“墨王爺乃是大胤的戰神,能嫁給這樣的英雄人,是臣的榮幸。”
此言一出,場中眾人的目不由得看向了這看似膽小,卻敢公然在大殿之上反駁端王的小子。
賀湉湉看得出來有幾分膽怯,說話的聲音還帶著抖,可卻還是鼓足了勇氣,倒是人忍不住刮目相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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