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寧宮,大殿跪了一群宮太監。這些人全是往日里在康寧宮中做事的宮人,如今突然被到太后跟前兒,皆一副疑的神,顯然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“太后駕到,墨王妃醫駕到。”
隨著門口太監的一聲通報,底下的宮太監們立馬跪拜。
檀燈燈扶著太后在主座上坐下,隨即看向了底下的一眾宮人,朝著太后使了個眼。
太后微微頷首,滿是冷意的聲音對著底下的宮人道:“都起來吧。”
宮人們面面相覷,卻都不敢起。
為首的嬤嬤大著膽子,臉上掛著幾分笑,小心翼翼的問道:“太后,可是康寧宮中出了事?為何將我們一眾人來此?”
說話這人是錢嬤嬤,宮中的老人,之前是李貴妃手底下的人,李貴妃出事之后才被送到了康寧宮主事。
太后淡漠的目落到了的上,扯出一抹冷笑,“哀家自認平日里待你們不薄,不想竟養出了吃里外的狗奴才。”
錢嬤嬤聞言一愣,下意識抬頭,正對上太后冷冽的目,心下一,忙道:“太后娘娘息怒,吃里外的狗奴才自然是該死!可若說一人吃里外,奴婢還相信,若是一宮的奴才都吃里外,那定然是哪里出了問題?太后您可得查清楚,別寒了奴才們的心啊。”
倒是個能說會道的老刁奴。
要換做是往日的太后,只怕也是不敢如此對說話的。
可如今今時不同往日,太后在宮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。
雖面上說著是掌管著皇后的金印,代行皇后之職,替皇上管理著后宮,但的子早已不如之前,許多事都已給了別的宮妃代理。
宮里的人都捧高踩低,見利忘義,太后一出事,們自然立馬另攀高枝。
“錢嬤嬤這話說的對,自然是不能冤枉了好人,所以母后才人將你們過來問問清楚。”
檀燈燈忽而開口,俏麗的臉上滿帶著笑意,看起來人畜無害,仿佛十分好說話的模樣。
錢嬤嬤不了解的子,只看這樣,便覺得是個好拿的。
立馬笑著應諾,“王妃娘娘說的是,可不能冤枉了好人。”
“母后子不適,今日便由在這兒作證,我來好好審一審你們,看看到底是誰吃里外。”檀燈燈恭敬的對著太后一禮,“母后,臣妾可就冒犯了。”
太后沖著微一點頭,“今日就由你來替哀家審一審,看這康寧宮中到底有多吃里外的狗奴才,查出來了,哀家一個也不留!”
太后平日里雖看著和藹,可為人卻是賞罰分明,宮中的人都知道。聞聽此言,俱都是渾一震。
得了太后的允許,檀燈燈做事便無需顧忌。
臉上依舊保持著笑模樣,看著底下的一眾宮人,悠悠道:“那便先從為太后煎藥的人查起,誰是為太后煎藥的?”
檀燈燈看似平和,實則一氣勢得底下人不過氣來。
一個小宮巍巍的站了出來,不敢直視檀燈燈,“奴婢采月,是為太后煎藥的。”
“太后的藥中被人下了東西,這事你可知道?”檀燈燈冷聲問道。
采月一聽,當即將頭搖了撥浪鼓,“奴婢,奴婢不知道呀。奴婢是絕做不出這樣的事來的,請王妃娘娘明察。”
檀燈燈抬腳走到了的面前,蹲下,似笑非笑的說道:“好好說,把頭抬起來看著本王妃。”
采月猶豫的抬起頭來,對上檀燈燈冰冷寒笑的眼眸,瞬間又嚇得低下頭去。
檀燈燈自然沒錯過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。
之所以選中采月作為開頭,無非是知道膽子小,好下手,只要打開了這一個口子,后面的人不愁沒人敢不招供。
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,站起來,施施然對著采月說道:“本王妃可不相信你空口白牙的幾句話,你若是能拿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,本王妃便相信你。”
此言一出,采月還沒說話,一旁的錢嬤嬤先忍不住了。
“王妃您這是哪兒的理兒呀?您覺得是采月下毒暗害了太后娘娘,至也得有個證據吧?空口白牙的這麼說,如何證明自己?”
檀燈燈一個冷眼瞧去,厭離率先發難,一腳踹在了錢嬤嬤的上,“主子問話,哪有你個奴才說話的份,閉上你的。”
錢嬤嬤沒想到竟然敢踢,一時之間又痛又不敢置信,“你你……你個小宮,竟然敢打我。”
撐著子從地上爬了起來,哭天搶地的對著太后道:“太后娘娘你也看到了,王妃邊這宮實在是膽大妄為,您還在這里呢,就敢手打人了,你要是不在這里,說不定都敢殺人。”
錢嬤嬤到底是個老婆子,在宮里爬滾打這許多年,自然明的要命。
“再說,這懷疑犯人,哪有讓犯人自己證明自己清白的道理?便是衙門審案也不可能這樣,王妃這不是在胡鬧嗎?”
檀燈燈冷笑一聲,抱看著這老刁奴,“錢嬤嬤倒是牙尖利,會說話的很。”
錢嬤嬤自然不怕,有背后之人為撐腰,別說是檀燈燈一個王妃,就是太后也不敢拿怎麼著。
面上雖恭敬,話語卻是不客氣,“王妃折煞奴婢了。不過奴婢雖為下人,卻也在宮里頭待了二十幾年,說句大不敬的,這宮里頭,許多主子奴婢也是伺候過的,便是一些年紀小一點的宮妃對著奴婢也是恭恭敬敬的。”
“奴婢是皇上調過來伺候太后娘娘的,那也是太后娘娘的奴才,別的人可沒資格隨意置了。”
話語中帶著幾分威脅的意思,是想檀燈燈看清,若是得罪了,便是得罪墨傾淵。
若想要找的麻煩,也得看看清楚背后的人是誰,免得惹得一腥,只是一個王妃而已,不值當。
“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妃?”檀燈燈嗤笑一聲。
錢嬤嬤低下頭,“奴婢不可不敢,奴婢只是就事論事罷了。”
諒檀燈燈也不敢拿怎麼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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