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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替姐姐嫁給九千歲》 第25章 盲穴

謝凜實在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他給江雲舒宮殉葬的消息,隻是看不慣每日吃得香睡得好,想看哭一場。

    怎麽竟會答應,用自己的眼珠換侍命?

    謝凜實在忍不住,開口問了。

    江雲舒答道:“我與桃葉和柘枝,同姐妹。”

    謝凜依舊想不明白,同姐妹又如何?

    便是他親爹親娘還活著,也別想用他的眼珠換他們的命。

    謝凜之前覺得江雲舒是個傻子,現在他不這樣覺得了,江雲舒分明是個瘋子!

    謝凜把江雲舒領到一間空屋子裏,將各式各樣的刀擺一排,當著江雲舒的麵慢悠悠地挑選。

    “娘娘覺得這把刀如何?夠鋒利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,這把刀太小了,要剜許多刀……”

    謝凜放下一把,又拿起一把,在指尖把玩,“這把不錯,又窄又尖,拿著也順手……”

    謝凜看到江雲舒的臉一次比一次白,比床上月白的錦衾還要白。

    一直在發抖,顯然是怕極了,謝凜甚至能聽到上下牙齒磕在一起的聲音……

    既然這麽怕,怎麽還不反悔呢?

    一條命當然比一隻眼珠更重,可若是別人的命和自己的眼珠,那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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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謝凜毫不懷疑,一百個人裏有一百個會和他做出同樣的選擇,像江雲舒這樣的怪胎……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。

    不過看這樣,應該很快就要後悔了吧?

    謝凜等著江雲舒後悔,痛哭流涕地求他。

    終於,江雲舒抖著開口了。

    可是說的話,卻和謝凜想的完全不一樣!

    “有……有滾水嗎?有烈酒嗎?”

    “請掌印將刀子在滾水裏煮上一刻鍾,再用烈酒在我眼睛周圍拭一番……”

    謝凜徹底愣住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
    江雲舒說的都是什麽?待宰的羔羊在教屠夫如何下刀嗎?

    謝凜此時最想挖的不是江雲舒的眼睛,而是江雲舒的腦袋。他真想看看江雲舒的腦袋裏是怎麽長的,看著長得又又乖,裏卻又瘋又傻!

    “好。”謝凜立刻人送來滾水和烈酒,按照江雲舒說的做。

    江雲舒看到他照做了,竟然悄悄地鬆了一口氣,自己主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謝凜手持尖刀走來,寒森森的刀尖正對著江雲舒的眼睛。

    都到這時了,還不反悔嗎?

    謝凜盯著江雲舒,江雲舒又一次開口了。

    然而這一次,江雲舒說的話,依舊不是謝凜所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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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掌印可會給我用麻藥?”不會活活疼死吧?

    “還有止的藥,退熱的藥……”江雲舒覺得自己簡直有一千種死法,流而死、染高燒而死……

    謝凜不明白:“娘娘明明這麽怕死,為何會答應呢?”

    江雲舒實話實說:“就算我死了,一條命換兩條命,也賺了。”

    江雲舒心中懷著萬分之一的希死了說不定又穿越回去了呢?

    那就賺大啦!

    謝凜愣住:“娘娘覺得自己的一條命,換侍的兩條命,賺了?”

    江雲舒不解地看著謝凜:“自然……”

    一換二還不賺嗎?

    古人數學再差,掰著手指頭也能數清楚二比一大吧!

    謝凜看到江雲舒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,氣笑了。

    他拿出一隻木匣,打開匣子,出裏麵的全套銀針。

    “娘娘還有最後一個後悔的機會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不後悔,臣便要施針,把娘娘紮暈了。”

    “等娘娘再醒過來,兩隻漂亮的眼珠子,可就變兩個流的黑窟窿了。”

    謝凜盯著江雲舒的眼睛:“娘娘可要反悔?”

    江雲舒聽到謝凜的話很是驚訝,竟然是針灸麻醉?聽起來很神的樣子……而且竟然是謝凜親自施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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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掌印懂得針灸之?”江雲舒問道。

    謝凜:“略懂幾分。”

    江雲舒深吸一口氣:“那紮針吧,我不反悔。”

    謝凜盯著江雲舒平靜的麵龐,沒再問第二遍,手起針落、銀閃閃,江雲舒立刻沉沉睡去。

    在江雲舒昏睡過去後,謝凜當真從滾水裏取出尖刀,在眼睛周圍比劃了幾下。

    然後他輕笑一聲,將尖刀丟到一旁,從銀針匣子裏取出細如牛毫的幾

    “眼睛,還是活靈靈的更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可臣也不想就這樣便宜了娘娘……怎麽辦呢?”

    謝凜一邊低聲自語,一邊手持銀針,細尋位,顯然心中早已有了決斷。

    謝凜對針灸之,顯然不止是他所說的略懂。他不僅醫湛,甚至還掌握著如今幾乎失傳的針灸之法,譬如說……

    以銀針刺,暫時封住人的眼睛。

    其中道理,其實與睡讓人睡覺、啞讓人暫時發不出聲是一樣的。

    隻不過盲更難尋,對針灸之要求極高,也不如啞那般實用……如今已有人會了。

    而謝凜,便是為數不多還會這一招的人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極靈巧,持著銀針,在江雲舒如玉如瓷的上細細尋找位。

    細如牛毫的銀針輕著刺,謝凜對力道的控製,也極其準。

    想要準地用這一分力,便先要有十分力。

    謝凜的腕力和指力都十分驚人,才能將這一分力用得恰到好,手中的銀針纖毫不差。

    片刻後,謝凜收起銀針。

    了。

    接下來約莫有三日,江雲舒什麽都看不見,眼前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等到三日之後,被封住的眼周經脈,便會自然而然地被衝開,雙眼視恢複如常。

    三日時間有些短……謝凜倒也不是不能封住更長時間,隻是時間太長,雙眼便會幹痛楚,日後需很長時間才能恢複……

    罷了,他抓些,三日景倒也夠用。

    沉睡兩刻鍾後,江雲舒緩緩醒來。

    眼前一片漆黑,卻不到毫疼痛……謝凜已經把的眼睛挖了嗎?

    江雲舒小心翼翼地手去眼睛,到一條係在眼睛上的緞帶。

    “掌印……掌印?”江雲舒試探著出聲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謝凜的聲音在旁響起,他竟然真的在。

    江雲舒問道:“我的眼睛……掌印已經挖走了嗎?”

    謝凜:“自然。”

    江雲舒語氣遲疑:“那為何我不覺得疼?”

    謝凜:“臣用針灸為娘娘止了痛。不過隻能止痛一日,明日娘娘便會到鑽心之痛。”

    江雲舒:“多謝掌印。”

    心想,古代醫在某些方麵也很厲害,竟然還有後疼痛管理。

    “敢問掌印,我何時能見到桃葉和柘枝?”江雲舒問道。

    謝凜聲音沉靜:“三日後,三日後臣便將兩人帶到娘娘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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