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雲舒和謝凜誰也沒想到，兩人真正的第一次見麵竟然在十幾年前。

江雲舒想起謝凜小時候的樣子，噗嗤一聲笑了：“那時候我以為自己見了一個小乞丐。”

謝凜懷疑地看著江雲舒：“娘娘那時才三歲，竟然能記住這樣一件小事？”

江雲舒笑道：“畢竟第一次見到長得這麽漂亮的小乞丐。”

現在都記得謝凜小時候的模樣，眉眼致如畫，像觀音邊的小仙，也像一個一就碎的瓷娃娃。

謝凜聽到江雲舒的話，耳尖泛起一點紅，薄一抿：“那娘娘可記得，我那日穿著什麽的裳？”

謝凜覺得江雲舒必定說不出來，記得他的相貌也是騙他的，畢竟那時江雲舒才三歲，時隔十幾年，怎麽可能記得？

沒想到江雲舒不假思索地說道：“白，沾上了些灰。”

謝凜愕然，江雲舒竟然真的記得。他方才隻紅了一點耳朵，瞬間變得通紅，從耳到脖子都紅了。

謝凜那一日的確穿的是白的裳，他要在冰天雪地裏通過義父的考驗，白的裳可以幫他更好地藏在雪地裏。

他因為這個緣故，才能記住自己裳的。江雲舒那時才三歲，為什麽也能記住？

謝凜突然問道：“前天的晚膳你吃了什麽？”

江雲舒一臉茫然地回想半天：“米飯？粥？還是麵條？”

謝凜搖頭，江雲舒說了三樣，明顯是瞎猜的，一個也沒有猜對。

連前日晚膳用了什麽都記不住，竟然能記住那麽多年前他的模樣……

江雲舒看到謝凜震驚又困的表，微微一笑，什麽也不解釋。

能記得那麽清楚，當然是因為是穿越的啦。

如果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三歲小孩，定然是記不住的。

能記得那麽清楚，也是因為三歲的剛有機會走出侯府，親眼看到自己穿越到的大齊朝是什麽模樣。

那時候江雲舒每一次出府都很震驚，震驚平民百姓個個都很瘦，震驚街上所有人都避讓侯府的馬車，震驚外頭竟然有這麽多的乞丐……

所以江雲舒見到得暈過去的謝凜時，第一反應便是他是一個小乞丐。

當日的晚膳，桌子上就多了一盤如意糕。

謝凜了一隻，細細品味。

江雲舒不喜歡如意糕，小時候在侯府本沒辦法挑選自己喜歡的糕點，吃到的糕點大多都不喜歡。不過今日還是了一小塊，小口小口地吃著。

一邊吃一邊皺眉，如意糕對來說實在是太甜了……

突然，江雲舒口問道：“掌印如此嗜甜，是從小就如此嗎？”

謝凜咽下最後一口如意糕，緩緩道：“是從第一次遇見娘娘開始的。”

他當上掌印後，吃過無數的山珍海味，可依舊覺得江雲舒塞到他裏的那塊如意糕最甜最好吃。

江雲舒輕歎一口氣，若是早知今日，小時候就喂謝凜吃別的點心了。

那時候懷裏還藏著別的更好吃的點心，沒舍得給他。喂他的是覺得甜得齁死人的如意糕。

誰能想到，十幾年前隨便喂的兩塊如意糕，會害得十幾年後吃不到甜度合適的點心，每次都要去膳房叮囑要減減減減糖版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