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下,幾個路人都嚇得驚不已,紛紛后退。
然而,那幾個人好像并未打算放過那個老者,依舊狠狠向他上招呼。
皮本不想管閑事,但看到那老者慘不忍睹的樣子,如果繼續打下去,他的一條命就沒了。
“鐵牛!救人。”
他轉頭對鐵牛喊道。
鐵牛其實早就蠢蠢了,但沒有皮的命令,他不敢輕易出手。
皮的這句話還沒落音,他直接推開車門就沖了出去。
“嗎的,讓你裝,讓你是專家……以后長點記,不是隨便什麼人面前就能裝的……”
那個帶頭的年輕人,不斷揮舞鋼管,繼續向老者上招呼。
正當他高高舉起鋼管,準備砸向老者上的時候,鐵牛一聲怒喝,沖了上去。一把將鋼管抓住,搶了過來,然后毫不猶豫的一棒子在這人的大上!
一聲慘,伴隨著骨頭的斷裂聲響起,這人一個趔趄,歪頭栽倒在地上!
隨即,鐵牛手中鋼管揮舞,“砰砰”之聲接連響。
每一棒都是重重的砸在那幾個年輕人的手腳上,只要砸中,必定骨斷筋折。
不到十秒,幾個年輕人全都栽倒在地上,痛苦哀嚎。
皮走了過來,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老者。見他角淌,蜷曲一團,痛苦無比。
他皺了皺眉,蹲下仔細看了一下,問道:“老先生,能堅持住嗎?我馬上送您去醫院。”
“不……不去醫院……麻煩……送……送我回家……”
老者顯得十分虛弱,斷斷續續的說道。
皮不一愣,“您傷得很重,必須去醫院救治……”
老者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,“不用,麻煩……送我回家……”
皮見他堅持,只得點頭說道:“那好,我先送你回家。讓您家人來決定該怎麼理。”
隨即,他上鐵牛,和他一起,小心翼翼的將老者抬上車子后座。
至于那幾個年輕人,手腳全部被鐵牛打斷,本無法再攔阻。
上車后,老者說了個地址,讓皮趕送他過去。
皮從后視鏡看到他雖然滿臉痛苦,但好像并不是特別擔心自己會有危險。
很快,車子開出了四環外,來到一看上去像是城中村的村子中。
這里還保留著村莊的樣貌,被高樓大廈所包圍,倒是顯得有點特別。
進村子,按照老者的提示,七拐八拐來到一座小院子前。
這是一座四合院,占地不是很大,看上去有些年頭了。
門楣上,有著一塊牌匾,上面兩個黑漆大字:孫宅。
字上面的漆已經有些落,散發著歷史的氣息。
車子停穩,老者說道:“謝謝小兄弟,你幫我去敲門,讓我家人來接我進去。”
皮下車,去敲響大門。
很快,一個中年人打開大門,好奇的看了一眼皮,問道:“請問您找誰?”
皮反手指向車子,說道:“車上有個老者,他讓我送他回來。”
中年人遲疑的走了過去,當他看到車上蜷曲一團,慘不忍睹的老者,失聲喊道:“爸!您這是怎麼了?”
老者虛弱的說道:“先把我扶進去,我的事,等會再說。”
中年人趕小心翼翼將老者扶起,背在上。
老者轉頭看向皮,說道:“小兄弟,你先別走,先到家里喝杯茶。”
皮原本也沒打算走。
他心中好奇,因為這老者傷這樣,不去醫院,卻要往家里跑,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。
“好,那就打擾了。”
他很干脆的回答道。
跟著進了院子,來到大堂中。
進門就看到大堂正面掛著三幅畫像。
這畫像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,甚至線條都有點模糊。
而在畫像兩側,有一副對聯:妙手運功除病困,仁芳化解民愁。
上面還有橫批,正德流芳。
看到這些,皮頓時明白過來。
這家人應該是醫學世家。
其實他沒看錯,那老者就是三醫院的骨傷科特聘專家孫德芳。
而孫家祖上,以正骨推拿聞名于世。
傳到孫德芳,已經是第十七代了。
他原本是不打算去醫院任職的,但他本著濟世救人的醫者仁心,想著自己一醫,能為百姓減輕痛苦,功德無量。
所以他接了三醫院的邀請,為三醫院骨傷科特聘主任。
沒想到,今天在醫院遇到齊天豪被人打傷。
他看過之后,確定以他的醫,雖然能基本讓齊天豪恢復正常,但極有可能留下后癥。
醫者都是量醫從寬,就算有絕對把握,都只會說八分,免得到時候話說滿了,被打臉是小事。遇到不講理的,不了糾纏不休。
原本很正常的解釋,可是卻怒了齊大寶。
孫德芳雖然隨和,但并不是完全沒脾氣。
尤其看到這些豪門中人,那種頤指氣使,天下我有的樣子,更加激起了他心中的傲氣。
所以當時他拂袖而去。
下班后,和幾個老友一起去吃了個飯,想著在街上走走,消消食,然后打車回去。
沒想到,卻遇到了無妄之災。
幾個年輕人莫名其妙的躥出來,二話不說照著他就是一頓猛打。
雖然對方沒說來頭,他心中很快就猜到了,這些人肯定是齊大寶找來報復他的。
要不是皮,只怕他這把老骨頭就代在街邊了。
他上疼痛難忍,但心中更加憤怒。
齊大寶仗著有錢有勢,確實無法無天了!居然讓人當街行兇。
“爸,您怎麼傷這樣,誰干的?”
那中年人將孫德芳背進房間,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后,哽咽問道。
孫德芳說道:“你去招呼那兩位小兄弟喝茶,今天要不是他們,我就代在街邊了。”
中年人趕出去,招呼皮和鐵牛坐下,并讓人給倒上熱茶,然后歉疚的說道:“不好意思,兩位小兄弟,先稍坐片刻。我先去看看父親的傷勢……”
皮淡然說道:“沒事,你去忙,不用管我們。”
中年人轉又進了房間,不過,坐在大堂中,正好能看到里面躺在床上的孫德芳。
這時候,孫家的幾個晚輩也紛紛趕了過來,看到孫德芳的慘狀,一個個震驚、憤怒不已。
一個年輕人怒聲說道:“爺爺,誰干的?我找人去弄死他!”
孫德芳擺了擺手說道:“先別管這個,流平,你來給我接骨!”
孫流平是孫德芳長子,孫氏正骨十八代傳人,也就是背他進來的那個中年人。
此時,孫流平眼含熱淚,哽咽說道:“爸,您這傷的太重了,我怕我的手法……”
孫德芳滿頭冷汗,臉灰白,但他堅持說道:“這是最好的機會,你不試試,難道還要讓我去醫院?孫氏正骨,什麼時候慫過?”
“好,我試試……”
孫流平神一肅,然后轉去找械,消毒用品,繃帶和十幾用作固定的不銹鋼子。
做好準備后,他將孫德芳的管剪開,然后雙手住已經斷裂的骨,有些張的說道:“爸,您忍住!”
“來吧!”
孫德芳毫不猶豫的說道,同時,抓過一條巾,咬在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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