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好別計較。”

    煙阮阮小聲嘀咕了兩句，視線突然開始在周圍來回環視，像是在尋找著什麽。

    昨天給方墨打了第一通電話的時候，還以為方墨那邊是信號不好。

    誰知道沒過多久，方墨又主打了過來約自己今天在寧氏偶遇。

    難道方墨也在寧氏集團上班不？

    煙小曼沒搭理妹妹，領著幾個手下跟在寧華融後進了公司。

    “我想請教一下寧先生，咱們遊戲主創團隊目前有幾個人？”

    “腳本，大綱，設定，還有遊戲框架是幾個團隊配合完的？”

    煙小曼路上隨口問了兩個比較關心的問題，總不能一上來就開門見山。

    我想請教一下，你們《覺醒年代》CG畫是委托哪個團隊設計的，這就顯得目的太強了點。

    隻不過還是有些高估了寧華融在寧氏集團事務上的參與度。

    “額，這個嘛，哈哈，這方麵的事我不太了解，一般都是寧月瀾在理。”

    “不過遊戲主創團隊的幾個工作人員今天都在場，煙總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問他們。”

    說完，寧華融為了打圓場還咳嗽一聲道；

    “前段時間寧氏集團票震劇烈，我心思都放在那上麵了，這些小項目我確實沒怎麽在意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煙小曼角劇烈搐了一下。

    小項目？

    這怎麽跟寧月瀾在發布會上說的完全不一樣呢？

    《覺醒年代》可是寧氏集團進軍遊戲行業的第一款產品，其重要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方CG的製作本就足以媲一些好萊塢大片的特效。

    你跟我說這是小項目？

    《覺醒年代》短短一個發布會之後，在微博上熱度就直追提米的《異次元狙擊》。

    你跟我說這是小項目？

    一瞬間，無數念頭在煙小曼心底劃過。

    突然覺妹妹說的好像有些道理，這老東西究竟靠不靠譜啊？

    “誒，那個誰，你是總裁辦的書是吧？”

    就在這時，寧華融突然注意到了一道悉影，連忙拉住對方。

    路過的可不正是寧月瀾的私人書何雨桐嘛？

    雨桐被突然拽住，還有些懵。

    以為是哪個中年油膩老男人在寧氏集團耍流氓呢。

    差一點就沒忍住一掌甩出去了，看清了寧華融麵孔，何雨桐才愣了愣。

    “寧老二，啊不，寧先生，咳咳，您有什麽事嗎？”

    寧華融臉難看的瞪了一眼雨桐。

    寧老二是公司上下很多人私底下給他起的外號。

    沒想到區區一個總裁辦小書都敢臉開大，當麵辱自己。

    不過何雨桐是寧月瀾邊的人，他還真拿小書沒什麽辦法，隻能強怒火。

    “那個啥，咱們遊戲部門的辦公區域在哪裏？你帶我去一趟，我這裏有幾位客戶，想要流學習。”

    “啥？”

    這話一出，後跟著的煙小曼和煙阮阮姐妹倆彼此對視一眼。

    煙小曼長大，滿臉難以置信。

    你娘的，你給我說約好了遊戲主創團隊。

    結果你一個公司‘二把手’連他們部門的位置都不清楚？

    煙阮阮則是嬉皮笑臉的對著老姐攤了攤手，仿佛在說；看吧，我就知道這老東西不靠譜！

    何雨桐角搐了兩下，倒是也沒多說什麽，隻是狐疑的看了看煙小曼等人；

    “咱們的遊戲獨立開發，不需要投資。”

    “額……所以我想請問一下這些人是幹什麽的，他們是您請來的投資商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是友商，廢話怎麽這麽多呢？”

    寧華融不悅地皺了皺眉頭。

    何雨桐不敢跟寧華融抬杠，苦笑一聲，領著幾人朝著遊戲研發部的辦公區域走去。

    很快，就走進了一個樓層比外麵樓層要稍矮一點的房間。

    “諸位，裏麵就是我們寧氏集團遊戲研發部的辦公區域，請各位關閉電子設備。”

    “因為涉及一些商業私，參觀可以，但諸位不可以使用任何錄像或者攝影設備。”

    煙小曼知道這是規矩，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視線開始打量著這個房間，準確的說，用房間形容似乎有些小覷這裏容量。

    因為這個辦公區域差不多得有一個籃球場的大小。

    幾乎占了寧氏集團二樓的一半麵積。

    寧華融這時候，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剛才自己口而出遊戲設計是小項目，人家煙小曼姐妹倆會出古怪神了。

    就衝寧月瀾給這遊戲部門獨立劃分出來了這麽大一片的辦公區域，也足以表現出人對進軍遊戲行業的決心了。

    這能是小項目了？

    下一刻，煙小曼小聲喃喃自語道；

    “這裏的辦公區域劃分，其實跟我們那邊差不多……”

    一排大屏顯示映眼簾，周圍還有不進口的音響。

    這都是為了方便調試遊戲畫麵和遊戲音效的設備，在遊戲工作室很常見。

    煙小曼還以為寧氏集團的設備會有什麽特別之。

    不然的話，他們那麽高端致的CG，難道就是用這些爛大街的產品做出來的嗎？

    逛了一圈，寧華融一直跟在煙小曼後，隻是後者眼底卻難免略過一抹失。

    待得煙小曼皺眉剎那。

    寧華融才連忙湊上來說道；

    “煙總，這就是我們寧氏集團的遊戲研發部，跟你工作室應該是沒法比，煙總要是有什麽指教可以隨便提。”

    煙小曼翻了個白眼。

    搞得跟我提了意見，你就有話語權決定似的。

    一個半吊子東，連遊戲研發部的位置還要找人問。

    能指從寧華融口中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？

    況且會皺眉不是因為對這場地布置有所不滿。

    而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煙小曼衝著一個年齡約莫三十歲上下的青年工作人員問道；

    “朋友，我們是邀參觀流學習來的，外界都對你們昨天發布會上的CG畫很興趣，所以我想請問一下，你們的CG是委托的哪個團隊開發的啊？”

    聽到CG兩個字，一直跟著的小書何雨桐突然警惕了起來。

    仔仔細細上下打量了一眼煙小曼的形。

    雖然眼前人戴著墨鏡，可那說話的嗓音以及走路的姿態都無比悉。

    這個影……

    這個語氣，這個說話方式！

    我靠！

    接著，何雨桐眼底掠過一抹震驚之。

    突然認出了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“煙小曼好大的狗膽！”

    何雨桐心中忍不住驚呼出聲。

    當然沒有正麵穿人，隻是狐疑的盯著煙小曼。

    這人打著流學習的名義，跑到我們的地盤上幹嘛？

    兩家即將上市的手遊，如今在微博上打的如火如荼。

    支持率幾乎平分秋，明明就是板上釘釘的對手。

    煙小曼現在過來不會是想要竊取什麽商業機吧？

    旁邊的寧華融對遊戲一竅不通，他能夠答應煙小曼參觀無非就一個原因。

    他希能夠留個人，要是借機攀上煙小曼提米工作室背後，申城第一巨頭迅遊的大，那他寧華融就真正一輩子食無憂了！

    這才是他會如此盡心竭力的緣故。

    “啥是個CG？那個誰，你給咱們友商解釋解釋，要是能夠達資源共就更好了！”

    下一刻，寧華融便是衝著何雨桐說道。

    煙小曼角一。

    製作CG的師傅是水平都足以媲好萊塢。

    寧月瀾手中要是有這種資源，哪裏是你輕輕鬆鬆說一句，資源共就能共的？

    隻是煙小曼來意就是衝著CG開發者，所以也是一臉期待的看向何雨桐。

    如果能用錢壟斷給寧氏集團做CG的大佬。

    他甚至願意向背後的申城第一巨頭迅遊申請撥款。

    能夠製作這種頂級CG的畫渲染師，可不僅僅隻能做遊戲。

    基本隻要跟視覺傳有關的項目，對方都能參與其中。

    要是能有這麽一位CG大佬加迅遊，那對於迅遊來說絕對是如虎添翼，帶來的利益也遠不止表麵看到的這些。

    不過何雨桐卻是搖搖頭；

    “如果您要認識渲染CG的那位，我還真是沒轍，而且他這個資源大概率也不會共出去，不用詢問寧總，我就能肯定，他不會幫你們做CG。”

    聞言，還不待煙小曼。

    寧華融就不悅的瞪了一眼何雨桐；

    “你一個董，懂個屁，這是高層的事，你隻需要把那個做什麽CG的人給喊過來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煙小曼其實也是這意思。

    隻要能夠見到畫渲染師，相信自己能夠開出足夠條件吸引對方。

    何雨桐卻是搖了搖頭。

    “抱歉，我無能為力！”

    “這個人大概率隻會給寧氏集團做CG。”

    寧華融本就心不悅，眼瞅著一個小書連連拒絕自己要求。

    更覺得在煙小曼麵前臉上無。

    要是人家煙小曼回去覺得一無所獲，今天就算是白跑一趟，費力不討好連一個人都落不下。

    寧華融一念至此，頓時敲了敲桌子；

    “我說了，那是高層的事，更何況，既然是給寧氏幹活的人，還有誰是我使喚不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做主，這個做什麽CG的人可以給煙總共。”

    隻會給寧氏幹活，就說明是寧氏員工。

    寧氏員工都得聽高層指揮，還有人自己使喚不？

    話音剛落，突然兩道人影簇擁著大批安保人員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，這個人你還真做不了主！”

    煙小曼聽到這道清越聲，頓時軀一。

    軀都變得有些僵的微微扭頭看去。

    穿著白長的絕倩影眸正冷冷的盯著寧華融；

    “你還真是能作妖啊，幾天時間不見，居然都能讓敵人打我們部。”

    “煙總，好久不見，來了怎麽也不知道給老朋友說一聲？”

    下一刻，寧月瀾就來到了煙小曼旁。

    原本氣質不凡的煙小曼瞬間就像是被了一頭似的，氣勢猶如被一盆水剿滅。

    明明外界都在傳兩同臺對壘，平分秋。

    可此時此刻，當煙小曼真的和寧月瀾同框的剎那。

    旁人才能到在氣場上，煙小曼就已經徹徹底底被寧月瀾碾了。

    煙小曼也是覺察到了這一點，心中略過一抹惱火。

    憑什麽！？

    憑什麽過去了那麽多年，我在自己擅長的領域，還會被你一個外行人一頭？

    煙小曼沉著臉了口；

    “嗬嗬，寧總別來無恙，我想著寧氏集團家大業大，寧總日理萬機，我們就是來參觀學習，沒必要打擾寧總的清淨。”

    寧華融則是沉著臉，盯著寧月瀾皺了皺眉頭；

    “寧月瀾，你什麽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這是商業上的資源共，技流。”

    “人家煙總代表的提米工作室為華夏第一遊戲廠商，資源共對我們隻會有利無害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既然是我們寧氏集團的人，憑什麽可以不聽從我的安排？”

    “雖然我在東大會沒什麽權利，但多也算個高層，我連安排一個下屬工作容的權利都沒有了嗎……”

    聞言，寧月瀾俏臉閃過一抹玩味。

    冷笑兩聲；

    “鼠目寸。”

    旋即又看向煙小曼。

    “不懷好意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煙小曼和寧華融臉皆是變了變。

    下一刻，寧月瀾才淡淡道；

    “想知道為什麽那個畫渲染師不能共給你們嗎？”

    “因為，實在是不好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的確不是寧氏集團的人，就連我都沒辦法隨便使喚他。”

    不是寧氏集團的人，人家還會給你們做CG？

    你們還會像個寶藏一樣把人家藏起來，如此遮遮掩掩？

    煙小曼盯著寧月瀾，了似乎想笑。

    沒想到，寧月瀾都會扯如此拙劣的謊言。

    “如果正如寧總所說，對方不是寧氏的員工，那寧總應該也沒資格限製別人做生意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們提米工作室誠心想找這位畫渲染師談一筆生意，寧總難道還要攔著不？這樣就有些太不道德了吧？”

    煙小曼自認在這句話之下，寧月瀾拙劣的謊言必定頃刻間不攻自破。

    寧華融也是幫腔了一；

    “沒錯，既然不是我們寧氏集團的員工，你有什麽理由攔著煙總跟他做生意？”

    聞言。

    這一刻，寧月瀾俏臉上的玩味和鄙夷之更甚三分；

    “因為《覺醒年代》的畫渲染師是我老公，這個理由夠嗎？兩位。”

    轟——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煙小曼頓時呆愣在原地，如遭雷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