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！？”

    方墨腦子被楚子航一通說辭已經帶了。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一時半會還沒能反應過來。

    楚子航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，苦笑著說道；

    “其實命運這東西是一個閉環啊！”

    “當初被人猥，萬念俱灰，尤其是被錄了視頻之後想要一死了之。”

    “結果最後還是等到了自己的白馬王子，我都沒想到，原來是那個小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唔，不過過去了幾年時間，大十八變，的確樣貌還是有些變化的。”

    “起碼跟當時在吧中發的照片有些不太一樣，所以第一眼我都沒能認出來……”

    嘩！

    這話一出，方墨頓時愣住。

    “等等，你在說什麽？”

    什麽小姑娘。

    什麽被人錄了視頻？

    什麽大十八變？

    他怎麽會知道這些？

    下一刻，回過神來的方墨一把摁住楚子航肩膀，激道。

    “你小子怎麽會知道詩雨是被人猥？難道這件事也跟你講過？”

    話罷，方墨便是立刻自顧自的搖了搖頭；

    “不應該啊，這是詩雨心中深最大的傷疤，跟你才認識了兩天，怎麽連這種事都會告訴你。”

    一念至此，方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駭然的念頭。

    “難道當初打著我名義，幫的人就是你？”

    怪不得對方這麽多年一直都沒在詩雨麵前出現過。

    如果是‘軒’的話就解釋得通了，按照方墨對楚子航人品的了解，倘若是他打著自己的名義助人為樂，或許還真是沒什麽其他別的想法。

    自然不可能施恩挾報，主聯係寧詩雨。

    再加上楚子航同屬龍組英，盜用了頂頭上司的馬甲，不敢站出來承認也實屬正常。

    萬一不小心被方墨發現這小子背後還用自己的代號做好事不留名，說不準方墨還會大發雷霆呢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隻是楚子航卻搖了搖頭，否定了方墨的猜測；

    “的求助帖，是我回複的，但幫的人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！？”

    方墨一愣；

    “那是誰？”

    果然，楚子航知道詩雨當年被人猥錄視頻的事，是因為當初寧詩雨在吧上的求助帖。

    那幫詩雨的人除了楚子航還能是誰？

    “是你！”

    下一刻，楚子航一錘定音。

    方墨怔了怔，錯愕地抬手指了指自己。

    “我？”

    他連暗網的吧都沒怎麽用過，我怎麽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幹過這種好人好事？

    “你還記得16年有一次，我讓你幫我一個忙，黑掉一臺移設備的全部資料嗎？”

    “那個序列號就是的手機，當時我聽了的哭訴和故事，心生惻。”

    “但那時候我水平有限，尤其是遠距離針對其他人的移設備侵，隻知道手機號和設備序列號的況下，我本不知道該怎麽黑掉一臺手機裏全部的數據。”

    楚子航歎了口氣；

    “但我又不希這樣一個花季的青春，因為一次嚐果的視頻徹底被毀。”

    “於是我就跟你撒謊，說我的手機丟了，裏麵儲存了龍組16年納新的全部員名單。”

    “那時候你一句話都沒有多說，要走了手機號和序列號，便是迅速出手。”

    “很快沒多久在吧的後臺沒多久我便是看到了小丫頭的謝信，我想著好人做到底，於是反手將你定位的設備地址發給了。”

    方墨大驚失。

    沒想到這件事還有這麽多曲折。

    其實寧詩雨被猥的事寧月瀾這個當姐姐的都不知道。

    寧月瀾隻以為是詩雨青春期懵懂無知，自己給手機裏儲存了一大堆記錄著（·）（·）從小到大長變化的照片，結果被人威脅。

    然而真正的事實，卻是寧詩雨當時談了男朋友，被人拍了照和視頻。

    結果最後這些東西還落了他們班那個妒忌心極強的班長手中。

    如果那一次不是‘崢’出手，或許寧詩雨真的就要敗名裂了。

    饒是如此，詩雨也不敢保證，現實裏那個班長究竟給多人看過自己的視頻。

    所以最後還是承不住那份心理力，選擇了退學。

    寧月瀾和寧老爺子他們都以為寧詩雨是不學習也學不進去，為了不上學才找的借口。

    其實並非如此。

    繼續在那樣一個尷尬的環境中待下去，麵對著傷害自己的始作俑者和罪魁禍首。

    即便是對方手中已經沒有其他自己的把柄了，寧詩雨大概率天被那種異樣的目看著，久而久之心裏也會產生嚴重的疾病。

    隻是方墨怎麽都沒想到，當初打著自己名號仗義出手的那個人。

    兜兜轉轉了一大圈，最後的真相居然是自己。

    他方墨，就是那個在寧詩雨孤立無援絕之時，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。

    想到這裏，方墨都是忍不住心頭慨世事無常。

    詩雨一直堅定的相信，將從人生中最黑暗時帶出來的人是‘崢’。

    而事實真相也的確如此。

    那時候機緣巧合出手的人，居然真的是方墨本尊！

    “所以說緣之一字真的很難用簡單的邏輯來解釋。”

    旁邊的楚子航咂了咂舌，見到方墨眼底的古怪之退卻，漸漸化作了一抹複雜。

    他也是忍不住輕笑了兩聲；

    “老大，有時間的話，還是帶你們家小姨子去看看心理醫生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懷疑那件事給造的後癥並沒有徹底消失，心深依舊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對的畸形表達能力，就是最顯著的特征。”

    聞言，方墨抿著正地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這件一直以來困擾方墨的事突然就解釋清楚了。

    不過方墨卻沒有毫開心的覺，心中反而對寧詩雨更平添了幾分憐憫。

    兩人這段對話告一段落，剛巧一道高大的人影走進了國安基地的門衛室。

    他後跟著氣質清冷的白子，不用問都知道能夠以這樣的形象，出現在國安基地的，除了‘蕓’王恐怕也沒第二個人了。

    劉尚華看了一眼全副武裝的方墨，先是咧想笑。

    轉念一想，突然又是明白方墨這麽做的理由了，抬手打招呼的作也是頓了頓。

    轉而朝著旁邊的楚子航出了手掌。

    “等很久了吧？我們剛才在開會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劉尚華低聲音，一邊在前麵帶路，一邊趁著和方墨並排行走的時候解釋了一句；

    “老k並沒有被突擊審訊，他昨晚休息得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殷斷武的社會地位畢竟特殊，對於這種罪犯，我們還是要給予一定程度的人權和尊重。”

    聽到這話，方墨驚訝地看了一眼劉尚華，旋即視線鎖定白倩影。

    什麽話都沒說，但眼神中還是流出了一抹激之。

    不用去問都知道劉尚華專門跑來給自己解釋這麽一句，顯然是從‘蕓’王的口中知道了他方墨和殷斷武的關係。

    方墨其實也擔心殷叔叔被抓進了國安基地之後，會不會吃不好睡不好。

    畢竟他心髒還有暗疾，那麽多地方都出現了告竭，即便他在外界其他人眼中是個窮兇極惡的罪犯。

    可於於理於主觀的個人角度，他依舊還是最疼自己的殷叔叔。

    劉尚華這樣解釋，方墨心一瞬間倒是敞亮了幾分。

    起碼殷叔叔被抓進來之後還沒遭罪。

    看樣子大概是‘蕓’王向劉尚華點明了方墨和殷斷武的。

    劉尚華這下應該也是能夠明白，方墨被帶走能夠起死回生的關鍵一環，也正是這位境外殺手組織的頭目之一，起到了決定的功勞。

    “你那個飲水機的事，應該不會再有下次了吧……”

    方墨一邊跟在劉尚華的後朝國安基地走去，腦海中突然想起上次金熙宇的事，頓時咳嗽一聲旁敲側擊的問道。

    聞言，劉尚華神一僵，幹笑著說道。

    “當然，我們最近已經加強了基地的安保和巡邏，絕不可能再發生嫌疑人審時出現意外的況了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的審訊過程不會出現任何意外，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待得幾人出現在審訊室隔著玻璃見到殷斷武的時候。

    方墨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很好地克製緒。

    畢竟不論怎麽說，殷叔叔都是嚴重危害到了社會治安的罪犯。

    但是視線和殷斷武欣目撞的那一刻，方墨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銀白手銬。

    還是覺眼眶一熱，鼻頭微微有些發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