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黎看得出來，彤彤在陸燼心裏是有分量的。

    既然陸燼說了等時間理好，會給一個合理的解釋，那就等等吧。

    眼下，協助警方破案更為要。

    傅黎專修鑒定文，同時也在跟進項目組的挖掘工作，忙得腳不沾地。

    所有鑒定的文，除了瓷碟是舊件外，其他都是高儀做出來的仿製品。

    這件事波及的範圍太大，市局和警方也不住，很快就見報了。

    “你們幾個來一下。”

    陳老手裏不知拿著什麽，對傅黎等人招手，“有新發現。”

    辦公室。

    陳老將複印下來的口供遞給他們，“李警剛送過來的，其中一個盜竊犯招了，他們背後還有個大老板，這些假文也是那個人做出來的。”

    “這個犯罪團夥不算龐大，主心骨隻有大老板和兩個心腹，剩下的都是雇傭關係，拿錢辦事，招供的人就是因為孩子生病，急需用錢，才接下這個危險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他唏噓一聲，繼續道：“大老板的代號是‘Q’，沒人見過他的模樣，隻知道是個年輕的男人，每次在教堂易，中間隔著屏風，不方便見麵時會留下印有記號的信下指令。”

    林柯看完口供，眉頭皺：“也就是說，我們現在什麽線索都沒有，而且不確定他會不會繼續盜文，這……難度係數太大。”

    找人簡直是大海撈針，還要時刻擔憂博館中的文。

    陳老：“博館這邊不用擔心，已經換過保險櫃了，24小時有人看守，不會丟的。”

    這件事掀起驚濤駭浪，沒有哪個博館敢掉以輕心。

    陳老又從屜裏取出一張照片。

    他點了點上麵的建築：“監獄那個人代了做易教堂的地址，警方已經趕過去確認況了，教堂周邊的監控也在相繼排查，不會錯任何一個可疑人員。”

    巍峨潔白的教堂矗立在綠茵草地之間。

    傅黎知道這裏，幾年前去過，不新人結婚都選擇在這個網紅教堂。

    慕名而去，陸燼隻覺得人群吵鬧，兩人意見不合拍，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越危險的地方往往越安全。

    這個Q似乎很喜歡將自己混跡在人群之中。

    網紅教堂人流量大，警方排查起來，也不是容易的事。

    陳老雙手疊放在桌上，麵越發凝重，“你們過來，還有更重要的事。”

    他又拿出兩張剛衝洗出來的照片。

    傅黎瞳孔微收，“這不是……博館被盜的大執壺嗎？”

    照片看著像是拍的，線昏暗有些模糊，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剛過這個件，傅黎也未必認得出來。

    陳老點頭，“在臨市的地下易點發現的，但對方很警覺，發現不對勁就跑路了，現在警方還在全程搜捕。”

    林柯清雋斯文的臉上浮現怒氣，“太囂張了，居然這麽快就敢拿出來售賣！這些人眼裏到底還有沒有王法！”

    他說著，扭頭看向沈清，“對吧？這些人真是太惡劣了！”

    沈清顯然有些走神。

    他聽到質問聲，慢半拍點頭，“是……確實膽大妄為。”

    話末，沈清又覺得這個回答有些平淡，找補道：“陳老應該還沒說完吧？這件事，我們能做什麽呢？”

    他把話題拉回來，反倒讓人忽略了剛才的異樣。

    陳老點頭，“警方推斷，這夥人可能會在各個黑市售賣文，你們要做的，就是找個時間和警方一起去一趟，如果真的發現了被盜的文，必須把東西帶回來。”

    林柯不太明白其中的深意，遲疑道：“我們要……花錢買？”

    沈清輕抿著薄，聲音有些低，推測道：“準確的說，應該是和二道販子打好關係，套出其他文的下落吧？”

    “對！”

    陳老讚賞的打了個響指，“這件事主要由沈清和林柯負責，傅黎是孩子，出那種場合不方便，留在實驗室理其他工作。”

    傅黎一聽要去黑市，眼睛都亮了，結果陳老居然不讓參與。

    不滿道：“您這是歧視，我也要去，我的專業能力不比他們兩個差，尤其是鑒寶！”

    這時候傅黎也顧不上謙虛，努力為自己爭取機會。

    隻去過國外的地下易市場，魚龍混雜，還參雜著各方勢力，裏麵有買賣文的，盜墓的，高價炒鑽石珠寶的……不知道國是什麽況。

    陳老瞪眼，揪著的小辮子道：“你白天要上班晚上得照顧孩子，哪有時間去，而且你長這樣，萬一被盯上，不是給警方添嗎？”

    “痛！”

    傅黎趕挽救自己的小辮子，嘟囔道：“我喬裝打扮一下就行了，哪有這麽誇張，況且警察也在，能保護好我。”

    也並非真的要去玩鬧。

    傅黎在國外，為了修複文，經常出黑市。

    有時是找修複的，有時是從那些拍賣品上找靈，還有時候則是不想看到珍貴的文流落他鄉，花大價錢買下來轉贈給相關博館。

    對黑市不陌生，甚至比在座的人更有打聽消息的經驗。

    傅黎清了清發幹的嗓子，正道：“陳老，讓我去吧，我是認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認真的。”陳老冷哼，沒有表態。

    除了他對傅黎的私人照顧外，陸燼也特意叮囑過，這段時間要看顧好傅黎的安全，不要讓去危險的地方，做危險的事。

    外麵的盜竊犯全都盯著。

    林柯表為難，不知道該幫哪邊。

    他當然不希傅黎去，但又覺得傅黎比他更有資格去。

    鑒寶這一塊，林柯略遜一籌。

    沈清倒是直言不諱：“傅師的能力確實很優秀，如果有在，調查會更順利。”

    他說得中肯且沒有任何偏袒，這下，陳老也隻能點頭。

    最後敲定人選，傅黎和沈清在便警察的護送下前往易市場，林柯留在實驗室。

    屆時，警方也會給他們佩戴藍牙耳機，林柯可以遠程協助。

    另一邊教堂的人流排查還在進行中。

    警方注意到，有幾監控視頻不太對勁，貌似被剪切過。

    陸燼主幫忙修複，但需要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