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夫人這會兒站在兒子這邊,也跟著道:“他的紅包可比我的大呢,一聲也不吃虧,況且現在小黎不在,我們都不說不會知道的呀!”
這話功住小寶。
媽咪不在,一聲爸爸應該沒有關係吧?
那可是紅包哎!誰能拒絕發著的紅包呢?
小寶糾結的模樣落在大寶眼裏,後者無奈的扶額歎氣。
真是個小財迷!那麽點錢就被收買了。
大寶的腦子裏忽然敲響警鍾!
不行,不能讓妹妹這樣墮落下去了。
現在一個紅包就能收買,以後可怎麽辦?豈不是很容易被壞人盯上?
大寶將自己收到的紅包全都給妹妹,又用手機給發了個巨額紅包,並附帶一個【隨便花】的自製小豬表包。
他有些挑釁的看了陸燼一眼!
自己的妹妹自己寵,他是不會讓渣爹的計得逞。
陸燼:“……”
他就是想讓小寶聲爹來聽聽而已,有錯嗎?!
陸燼心裏苦啊。
一雙兒天天他叔叔也就算了,親兒子還不待見他,跟他作對!
小寶一臉懵懂的看著手機,又抬頭看人:“哥哥,你為什麽要給我這麽多錢?”
——哥哥有錢,你想花多都行,不用為了一個紅包做不喜歡的事,咱們不差錢!
這行字剛好被陸燼看見,他角得更加厲害。
他一聲爹怎麽就不喜歡的事了?
反正早晚都要!
小寶嘿嘿一笑:“哥哥最好啦~”
滋滋的把錢收下。
小寶現在的小金庫都夠把整個陸家別墅買下來了。
“?”誰歲錢給黑卡啊?土大款也不至於這麽壕無人吧?
小寶反應再遲鈍也看出來兩人在不服氣的較量。
嘟起,無奈道:“蜀黍,哥哥,你們好稚呀!”
陸燼前麵被兒子用錢嘲諷,現在又被兒嫌棄,忽然有些生無可。
這倆孩子就是上天專門派來克他的。
陸夫人在旁邊已經笑得直不起腰,癱的倒在睡沙發上。
家裏好久沒有這麽熱鬧過了,而且也難得見陸燼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麵。
此時,春晚已經近尾聲。
陸燼帶著兩個小家夥到院子裏放煙花。
隨著新年鍾聲敲響,小寶也點燃了第一支煙花。
在雪地裏歡呼跳躍,如同靈的小靈。
陸燼倚靠牆,角帶著笑意,看兩個孩子玩鬧。
要是傅黎也在就好了。
想到這,陸燼又忍不住看手機信息。
兩小時前他詢問況如何了,傅黎到現在還沒回複。
陸燼雖然知道傅黎可以理好事,但還是覺得不放心。
他看時間差不多了,哄兩個孩子回房間睡覺。
小寶其實還沒有玩夠,看著手裏剩下的煙花,猶豫幾秒才點頭:“那就明天放吧。”
聽話的洗漱睡覺。
陸燼幫他們關上大燈又打開床頭的夜燈,卻見小寶正眼睛滴溜圓的看著他。
他俯,半蹲在床邊:“怎麽了?”
小寶輕聲道:“蜀黍是要去找媽咪吧,很晚了,開車注意安全,明天我們一家人一起放煙花哦~”
陸燼沒想得到連這都知道,忍不住笑了一聲,在小家夥的額頭親了親:“好,快睡吧。”
外麵的雪已經停了。
陸燼輕而易舉就查到傅黎在哪個醫院,他沒有司機,獨自開車出門。
街道上空無一人,隻彌漫著煙花燃盡後的煙火味。
他關車窗,一路加速。
此時,林柯剛被推出搶救室。
麻藥效果還沒過,他正於半昏迷狀態,今晚要住ICU。
醫生道:“病人的況不太樂觀,你跟我來一趟吧。”
傅黎還是聽見了最害怕的一句話。
兩人走進辦公室。
醫生把各項報告放到麵前:“患者左碎骨折,但這不是最嚴重的,這次車禍還傷到了他的部神經,有可能……會癱瘓。”
“什……什麽……”
傅黎的大腦忽然一陣眩暈,又試圖鑽字眼道:“可能……也就是說不是百分百?”
醫生看狀態不好,說話更加委婉:“這也隻是初步的推斷,還是要看他骨折恢複後的一個況,你們家屬需要做好心理準備就是了。”
傅黎仿佛抓住救命稻草,哀求道:“恢複期間需要注意什麽呢?醫生!求您了,幫幫他吧,他不能癱瘓,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啊。”
林柯今年還不到三十,他剛在悉的行業做出績,大好的明未來正等著他,如果癱瘓了……他的後半生可怎麽辦?
醫生歎氣:“患者家屬,你冷靜點,護士每天都會幫病人做康複運的,你不用擔心,隻不過神經的問題,不是人為可以幹預的,能不能恢複全看運氣。”
傅黎雙眸灰暗的走出辦公室。
ICU不能進去,隔著玻璃看了會兒,這才在過道找椅子坐下。
已是深夜,傅黎卻毫無困意。
也不敢走,生怕林柯醒了看不到人會著急。
傅黎就這麽安靜的坐著,直到有影籠蓋住,頭頂傳來低磁沙啞的聲音:“你準備在這裏守到天亮嗎?”
抬頭,看著陸燼沉默幾秒,忽然一把抱住對方。
傅黎看似平靜,但心迫切的需要緒宣泄口。
昨晚經曆的一切對來說都太痛苦了。
陸燼沉默兩秒,還是把人摟,大外套剛好能把人圍住。
此刻就像個脆弱的工藝品。
傅黎昨晚哭得太多了,此刻已經哭不出來。
呼吸著陸燼上令人安心的冷香,緒逐漸平複。
傅黎鬆手,直起簡單的代了昨晚的況。
掌心深呼吸道:“林柯哥的況很不好,這段時間我都要守在醫院,兩個孩子就麻煩你照顧,還有……”
猶豫幾秒,如實說道:“撞我的人是許寧,沒有出國,一直躲在暗,昨晚搶救無效去世了,你想去看一眼的話,可以去負一樓的……”
“我不想看。”
陸燼皺眉打斷的話:“你難道看不出來,我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擔心你嗎?許寧的死活跟我有什麽關係?”
許寧應該要慶幸在這場車禍中直接死了,否則等待的會是比死亡更折磨人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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