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替他出席剪彩儀式的齊聿禮怪氣:【我還以為你有事要忙是什麼事兒,原來是為了參加公司大型相親會,二十九歲還單的男,確實該為自己的人生大事著急。】
商從洲是他們四人里在公司最混得開的,每個部門的八卦他都知,哪怕在開會,他也掌握了一手消息。
【好消息:大哥相親功了。】
【壞消息:大哥相親相到了自己的妹妹。】
容屹:【?】
齊聿禮:【?】
霍以南坐在辦公桌前,手按了按酸脹的后頸。
這個群,主要還是商從洲和容屹二人聊得比較多。
霍以南要理的事務繁榮復雜,公司的,霍家的……大小事務都得經由他過目。齊家部混,齊聿禮幾位堂兄弟都對齊聿禮這齊家掌權人的位置虎視眈眈,齊聿禮跟逗小孩兒似的,心來會逗他們幾下,讓他們斗爭的更嚴峻。他小部分時間花在齊家和公司上,大部分時間,花在了南煙的上。
所以,他們兩個鮮在群里閑聊。
今兒個難得四人湊齊,主要還是霍以南的面子太大。
霍以南扶額失笑。
霍以南:【中了一起吃晚餐,哪兒是相親?】
霍以南:【胡說八道。】
容屹:【但是怎麼就和霍南笙?你倆有緣的。】
商從洲:【有緣人終兄妹。】
齊聿禮:【傻@商從洲。】
彼此都知曉,南煙被寄養在齊家,齊聿禮一聲“三哥”。這句“有緣人終兄妹”,儼然是在和齊聿禮對著干。
齊聿禮在與南煙有關的事上,格外的敏,格外的鷙,格外的,手段殘暴。
意識到自己無意間含沙影到齊聿禮,商從洲作為他的二哥,跟小弟似的,委曲求全地道歉。
商從洲:【沒說你的意思。】
商從洲:【你倆又沒有緣關系,對吧?】
霍以南:【?】
一個問號,商從洲讀出了“我和霍南笙就有緣關系嗎”的迫。
商從洲真是左右不是人。
商從洲:【不是,你倆搞什麼?】
商從洲:【一個兩個都替南家養妹妹,養著養著,該不會都養自己的妹妹吧?】
商從洲:【齊聿禮是個變態我能理解,大哥你總不能和他這個變態一樣吧?】
一直默默看戲的容屹,也敏銳地嗅到了一不一樣:【大哥,你不會也和三哥一樣,喜歡玩養這一套吧?】
被罵變態的齊聿禮倒是沒生氣,甚至有種變態的自覺,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齊聿禮:【我一手養大的人,憑什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?】
齊聿禮:【大哥,你說呢?】
霍以南后是寬敞的落地窗,窗外是澄澈天空,淺灰的云翳涌,將那一縷天遮得干凈。濃云城,狂風肆,是要下大雨的征兆。
他眼里有雷電,也有風雨。
好半晌,他敲字,手機鍵盤聲和室外雨滴砸落的聲音,如出一轍的清脆。
霍以南:【我是商人,不做沒有回報的生意。】
有付出,勢必要有回報。
他在霍南笙上付出了金錢,力,時間,耐心。
如果只是妹妹,他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。
群里幾人一駭,卻又有種意料之中的震撼。
-
大雨傾盆。
宣傳部做了兩種方案,為應對突如其來的暴雨,設計了室游戲環節。眾人瞬間移至室,繼續開展活。
霍南笙逛了一圈,索然無味地回到了辦公室。
辦公室里空無一人,看見墻角放著的那束玫瑰,紅玫瑰,惹火的紅。
想了想,給司機發消息,讓司機上來,把花拿走。
司機拿花走的時候,順帶著,也把帶回家了。今天公司允許員工下午三點下班。
霍南笙到家后的第一件事,便是洗澡。
洗完澡后,看到手機里躺著李夕霧發來的消息。
李夕霧:【到這里來。】
李夕霧:【穿得涼快點兒。】
發了個定位。
定位是一家酒吧——越。
霍南笙對越有所耳聞,它是多年同學周榕的堂哥,周楊開的。霍南笙和周榕沒怎麼接,但好歹二人也有彼此的微信,周榕的朋友圈態時刷時新。
他是個私生活富多彩的人,樂生活,也生活,和圈子里的紈绔子弟一樣,喜好呼朋喚友去各大酒吧玩樂。他曾宣傳過“越”,次數不多,架不住霍南笙的記憶力好。
霍南笙不太喜歡去酒吧這種場合,人多,又吵,空氣里是嗆鼻的煙味和酒味。
霍南笙:【非去不可嗎?】
李夕霧:【當然,今晚有男模秀。】
霍南笙眉頭微蹙,仔細想,確實又是合乎理的。
李夕霧沒什麼喜歡的,唯男。
既然答應了,霍南笙也不好臨時改口:【行,大概幾點到?】
李夕霧:【六點,這里能吃晚飯。】
霍南笙嘆氣:【好。】
李夕霧不忘強調:【記得穿涼快點兒!!!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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