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以南近些年越發低調,能不出席的場合都不出席。圈人只聽過他的名字,卻沒法把他的名字和臉對上。而歡送會的人員,李夕霧又經過篩選,怕有人借此和霍以南套近乎,所以,幾十號人,沒有一個認得霍以南。
倒是有人認出了霍南笙。
“你是……前陣子和賀棣棠上熱搜的那個生,是嗎?”
霍南笙瞥了眼邊的霍以南。
他坐在角落昏暗,晃了晃手里的酒杯,橙黃的在詭譎影中搖曳,最后,沒他的齒中。他臉上的神好似被酒浸漬,浮浪懶散。
“嗯。”霍南笙回答。
無端又來了個的,似乎是面前人的同伴。
人友善的目落在霍南笙上,陡然變,“你……”
同伴說:“你也覺得很眼是不是?是賀棣棠的朋友啦,前陣子和賀棣棠還傳了緋聞,咱們圈赫赫有名的小爺,還傳出被人包養的話題,太好笑了。圈能和賀家齊頭并論的只有霍家了吧?霍家不是只有一個兒子嗎,霍以南?這些新聞也沒眼力見兒的,要是傳霍以南包養賀棣棠,我還能信。”
歡送會上的人,大多是圈邊緣人,與豪門相差甚遠,更與霍家這種頂級豪門沾不到邊兒。再加上霍南笙低調的子,所以這些邊緣人,基本都不知道霍以南曾有個名義上的妹妹。
“你……”來人投以小心翼翼試探的目,“你是,霍以南的朋友?”
周遭霎時安靜下來。
不遠娛樂區的音樂也陷詭異的暫停中。
霍南笙驀地愣住,很確定,面前說話的人,是第一次見。
“請問你是?”
“你應該不認得我,但你還記得去年七夕嗎?就在越,我表哥和你說了幾句話,結果被霍以南用酒瓶砸的腦震,額頭了三針,在醫院里躺了半年。”
第66章
記憶如水, 撲面而來。
霍南笙對于那晚,回憶清晰。
那晚算得上是和霍以南關系變化的轉折點。
記得有個男人和搭訕,在屢次拒絕后, 沒有退,反而對手腳,不顧的意愿, 想拉走。
冷不防霍以南出現,讓商從洲帶離開。
在酒吧外等了會兒,等到霍以南出來,上有濃烈的酒氣。
路邊霓虹燈閃爍,依稀在他里的白襯衫上, 看見斑點的紅印。
以為是紅酒。
現在看來, 不是紅酒, 是漬。
見霍南笙沉默不語。
程櫻以為懷疑話語的真實, 強調:“我沒騙人,那晚很多人都在場看到這一幕,只是所有人都被霍以南威脅封了。我想不明白, 我表哥只是和你說了幾句話, 又沒對你做什麼不該做的事,憑什麼被打的住進醫院?”
霍南笙輕嗤一笑:“你確定,他只是和我說話,沒對我手腳嗎?”
“我表哥不是那種人!”
“你對你表哥的認知有誤, ”霍南笙淡聲道, “他不單對我手腳, 還在我明確告知他我有男朋友之后, 對我說——有男朋友的的,他玩起來會更帶勁。”
“你在胡說什麼?”程櫻震驚的面慘白, “我表哥不是那種人好嗎?”
“是不是,你可以問問在場的人,你不是說很多人都看到了嗎?”
程櫻郁結甚重,氣的口起伏。
掏出手機,火速地撥了個電話出去。
“陳樟哥,你在越嗎?我有事找你,你過來一趟。”
電話掛斷,程櫻說:“我找了個目擊證人過來和你對質,霍南笙,你不要以為有個霍以南當靠山是多了不起的事兒?更何況你現在和霍以南分手了,又找了個新男友?”
眼梢稍挑,睨向坐在角落的男人。
神里,滿是諷刺。
眾人順著的視線去。
角落里坐著的男人,臉部線條利落流暢,五俊朗,周散發著溫潤氣場。看上去,是儒雅隨和的翩翩君子,沒有半點兒生意人的氣場。
一個字,簡單概括。
窮。
聽到這話,霍以南不咸不淡地彎了彎角,沒說話。
霍南笙目靜靜的,沒有被嘲諷的尷尬與局促。
語調無波無瀾:“我和霍以南如何,不需要你多評價,但是我想霍以南應該給了你表哥補償吧?”
程櫻咬著銀牙:“給了補償又怎麼樣?我表哥什麼都沒做,平白無故遭一通罪,而你為罪魁禍首,竟然沒有任何歉意。”
在此之前,霍南笙不知道有這檔子事兒。
即便知道,想也不會去道歉的。
對于調戲自己,不尊重,對耍流氓的男人,就應該施以懲罰。
只是沒想到,霍以南下手這麼狠。
把對方打的腦震,送進醫院。
轉念一想,對比起商陸沒了的小拇指,程櫻表哥的懲罰,尚顯微不足道。
未過多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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