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淚順著眼眶一路向下,於是口中也有了苦的味道。
蜻蜓點水一樣的吻,雲姝隻是稍微,就準備離開。
然而在準備抬起頭的下一秒,脖頸上突然出現了一隻手。
這隻手還有些燙,突然按住的脖頸往下,讓雲姝不得不重新上季寒舟的。
下一秒,幹裂的瓣張開,狠狠咬住雲姝的下。
“唔......”
這個吻極盡纏綿,分開時雲姝的呼吸都變得急促。
而原本昏迷中的季寒舟,已經睜開了眼睛,正目灼灼地看著。
“你什麽時候醒來的?”
雲姝著季寒舟清明的眼神,這不可能是剛剛醒來的眼神。
季寒舟還很虛弱,但眼裏的比夜裏的星辰還要閃亮。
“從你說要替我屁的時候。”
雲姝臉“騰”一下就紅了。
“幹嘛說得那俗,你真是......”
季寒舟笑著看:“不是你自己說的嗎?”
雲姝抿:“那初一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?
季寒舟臉上的笑意單了一些:“嗯,聽到了,把我說的那麽可憐,這個月扣他俸祿。”
雲姝撲哧一聲笑起來了:“初一真慘。”
季寒舟的手還放在雲姝後脖頸,雲姝略微彎著子,他們距離挨得很近,呼吸纏在一起。
“他慘嗎?我更慘一點吧。好不容易上個人,還是個沒良心的,隻想著離開我。”
雲姝竟然詭異地從季寒舟語氣裏聽到了幾分委屈。
雲姝不知道該怎麽安,隻能俯下,輕輕抱住了他:“不會離開了。”
季寒舟還很虛弱,但依舊抬手抱住了雲姝。
在雲姝看到間的地方,季寒舟眼睛微微瞇了起來。
早知道示弱對雲姝來說那麽有用,他之前做的那些都算什麽?
兩人無言地擁抱了一會兒,溫馨的氛圍在簡陋的帳篷裏蔓延,雲姝起:“上的傷口還疼嗎?”
“不疼了,對了,唐雨燕是不是來過?”
季寒舟這時候,終於發現了雲姝的不對勁。
一邊臉頰上,還泛著微微的紅。
比另一邊更紅一些,剛剛一直側對著,季寒舟沒發現,這會兒終於反應過來,頓時周泛起寒意。
“手了?”
雲姝抬手,了一下自己的臉頰:“嗯,看你昏迷不醒又高熱,著急了。”
季寒舟立刻就想爬起來:“我去找。”
雲姝連忙按住他:“哎你幹什麽?我都沒生氣。”
季寒舟心疼壞了,抬手輕輕的臉頰:“你現在倒是大方,被人打了一掌還不生氣?”
雲姝沉默半晌,道:“之後有利用人家的地方,這一掌,就當提前支付報酬了。”
雲姝將自己剛剛和唐雨燕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。
“我知道你想解決掉唐家的事,但由你出手總歸是不合適。”
“那你想怎麽樣?”
雲姝頓了一下:“你得先告訴我,你和唐家究竟是怎麽回事?”
季寒舟這個時候,也不打算瞞著了,索將他醒來之後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訴了雲姝,當然也包括他跟皇帝的約定。
“這次封之後,之前季燁養的那些私兵,都會以新兵的名義,拆分開送各大軍營,這已經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,否則那些士兵,都要背上謀反的罪名,都是誅九族的罪。”
“至於唐家......唐城廂鎮這幾年有些飄飄然了,陛下暫時不想他,但也不會放任,所以才會讓我跟唐家結親,為的就是一旦唐家真的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,我這邊能夠先得到消息,或者用唐雨燕牽製住唐家。”
雲姝聽完,隻回答了一句:“異想天開。”
這個“異想天開”,不知道是說皇帝以為一個唐雨燕就能左右唐丞相的想法太過天真,還是跟皇帝做易的季寒舟太過天真。
亦或者,兩者都有。
“那你想怎麽樣?”
季寒舟看著:“你今天跟說那些,究竟是什麽打算?”
“讓自己離開王府,是不可能的,所以......”
雲姝在說出自己的計劃之前,突然問道:“你真的沒?”
季寒舟委屈了:“你不信我?真的沒有!就是為了氣你的......”
雲姝輕咳一聲,角劃過一不易為人察覺的笑容:“好吧,暫且相信你。”
“不會主離開,所以即便你想把這個麻煩弄走,也得師出有名。”
“你鬧著要強迫父親的孀,唐雨燕看不過去提出抗議,是一回事,無端挑事,汙蔑你跟父親的孀有齟齬,那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雲姝淡淡道:“如果無憑無據的鬧得大家麵上都過不去,那你大可以以此要求休妻......”
“當然,某些方麵也是被你利用,所以不必鬧到那步,到時候你跟唐家各退一步,好好退了這門親事,這事也就完解決了。”
雲姝謀劃得很清楚,但最終還是歎了口氣:“你當初不應該把牽扯進來的,某些方麵畢竟是無辜的。”
季寒舟不置可否。
無辜嗎?
如果不是嫁給了他,唐雨燕現在應該已經被送去和親了。
那部落的首領都快七十歲了,而且蠻夷之地,父親死了,兒子和兄弟們是可以正大明擁有上一任首領留下的人的,到時候等待的,是比十八層地獄還不如的生活。
唐雨燕正是看明白了這點,才會在明知季寒舟放不下雲姝的前提下,還選、選擇了嫁給他。
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了。
雲姝明顯跟他想到一起去了。
“所以,其實也可以從唐雨燕那邊想辦法。”
“如今嫁過一次給你了,即便還是清白的,也不能再去聯姻了,倒不如重新找一個世家稍微差一點的男子,和和睦睦過一輩子,有時候平平淡淡也是一種幸福,我相信最後能明白這個道理。”
季寒舟想了想唐雨燕那跋扈的格,搖搖頭:“我看是想不通,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在想跟著跟你爭來爭去。”
雲姝突然看了季寒舟一眼,那眼神讓季寒舟有點心裏發。
“這個啊......就要看世子的表現了,可是很聽你的話的。”
雲姝勾起角,似笑非笑:“你說是嗎,寒舟哥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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