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中年人,四十出頭,臉形削瘦,個子不高,雙眼卻閃閃,正是曹妄!
曹妄“嘿嘿”一笑:“李廣龍,我本來想弄死你,沒想到你本事不小,搬來徐四爺平事。”
李廣龍冷笑:“曹妄,既然你收到四爺的話了,還過來做什麼?”
曹妄一臉冷酷:“我答應四爺不殺你,可沒說不教訓你!”
李廣龍大怒:“曹妄,你當我怕你嗎?”
曹妄手托著下,眼睛瞄向丁薇,說:“你老婆長的啊,我都想睡了。”
丁薇面沉似水,卻是不發一言。有男人,這種事,自有的男人應付。
李廣龍雙眼出殺機,手已經放在了腰間,在那里,有一柄手槍。
吳北突然站起,他拉開椅子,大咧咧就坐到了曹妄對面,笑問:“你就是曹妄?”
曹妄一翻眼白:“你是什麼東西?”
話沒說完,吳北的手已經搭在他肩上,曹妄冷笑,就要用真氣震開他的手,突然間,一鬼神莫測的真力,順著他的肩膀沖了進去。他護的真氣之即潰,完全防不住!
他大驚,再想組織防已經晚了,吳東的真氣沖進他全大,反客為主。
一瞬間,他渾冷汗直冒,面如白紙,聲道:“朋友,我有眼不識泰山,放我一馬。”
他不能不怕,因為吳北只要一吐真氣,當場就能廢掉他一修為!
吳北淡淡道:“我本想去殺了你,是龍哥勸住我。你卻找上門來送死!”
曹妄臉更白了,道:“我若早知李廣龍邊有您這樣的高手,絕不敢來!”
吳北:“我是來喝酒的,被你擾了興致,你說怎麼辦?”
曹妄立刻道:“您說怎麼辦,就怎麼辦。”
吳北很滿意,道:“你也是省府有頭有臉的人,我今天就放你一馬。你去柜臺,把賬結了。”
說完,他松開手。
曹妄一下跳起來,他深深看了吳北一眼,拱手道:“我曹妄承你不殺之恩!”說完,扭頭就走。
李廣龍一臉震驚,他問:“兄弟,你剛才怎麼他了?”
吳北道:“也沒什麼,他剛才若是,我當場廢了他的氣境修為。”
李廣龍渾一抖,他沒想到,吳北的修為如此之高,高到可以輕易廢掉省府四梟之一的曹妄!
“兄弟,你真猛!”他端起酒杯,一口就干了。
丁薇也是吃驚,之前吳北只是展示了醫,如今出這一神功,頓時又敬又佩,再次向吳北敬酒。
吃過中午飯,李廣龍一家人帶著吳北兄妹瀏覽了省府的幾名勝古跡。稍晚,又去另一家酒樓用餐。
等天一黑,吳眉跟著丁薇回家休息。吳北本來想和李廣龍去見幾個朋友,但太一武館的郭元坤打來電話,一定要請他吃宵夜,吳北就答應了。李廣龍是好事之人,非得跟著一起去,吳北就帶上他和剛子,來到太一武館。
太一武館,白天是武館,晚上就變了飯館,門前就是燒烤攤。
郭元坤和幾名弟子正在等吳北,見他過來,立刻起相迎。
“哈哈,吳老師,你可來了,等你半天了。”郭元坤大笑,他立刻著人端來酒菜。
吳北介紹了一下李廣龍,一聽他的名字,郭元坤便吃了一驚:“原來是龍爺,久仰大名!”
李廣龍笑道:“見面就是兄弟,我就是來蹭酒喝的!”
見他好說話,氣氛一下熱絡起來,白的啤的上了一桌,幾人敞開了喝。
中間提到了江湖人曹妄,以及徐三爺,郭元坤打開了話匣子。
他說,這K省的高手,以省府最多,不算徐三爺,最強之人要數神境宗師周佛生。據說,那徐三爺之所以要在云京另立門戶,就是為了避開周佛生。
周佛生之下,還有兩人,一個是大禪寺的俗家弟子張寒水,外家功夫爐火純青,通大禪寺三門絕技。
江湖中有一些人認為,張寒水的實力不在周佛生之下,只因是外家功夫,所以名頭不如周佛生。
第二個是武當俗家弟子孟回風,修為已達氣境巔峰,一太清罡氣能擋下子彈,就連周佛生也要對他禮讓三分。
這三人之下就是四梟了,四梟之中,以曹妄修為最弱,其他四梟據說有兩人達到了真氣外放的層次。
當然,四梟之下,還有一些氣境高手,只是名氣不顯,被上面這些人著,一直沒法出頭。
幾人喝酒聊天,不知不覺,已到凌晨。路上行人稀,夜風微涼。
吳北已準備回去休息了,一陣急促的電話聲傳來,拿起手機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他起來到僻靜之,里面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聲音:“吳先生嗎?”
“是我,您是?”他問。
“我是徐季飛,之前家父的病,就是先生治好的。”對方說。
吳北心頭一跳,他于是問:“你是徐三爺?”
“呵呵,我是徐老三。給先生打電話,是因為小有些欠妥,我自己也略通醫道,可始終看不出問題出在哪里。找來幾位朋友醫治,也都沒什麼效果。我知道先生醫湛,如果有時間,先生能否來云京一趟?”
吳北本就要去云京,當下說:“可以,我明天就過去。”
徐季飛很高興:“那多謝先生了,先生到了云京后,我會派人去接。”
又說了幾句,這徐季飛就掛斷電話,言談這間,毫覺不到他作為神境宗師的高傲,反而十分謙遜。
“看來明天就得回去了。”吳北暗思。
一頓大酒喝完,郭元坤幾個都給他喝趴下來,李廣龍也醉了爛泥,只有吳北還保持清醒。
當晚,他們回到李家別墅后,吳北一直院中修煉,直至凌晨。
次日一早,吳北就向主人告辭。此時的李廣龍還在呼呼大睡,是丁薇將兄弟兩人送上車子。
明縣位于省府和云京之間,直線距離五百多公里,中間恰好經過云頂市,吳北此番正好能回家一趟。
那朱遠山和林幾個病人需要治療,而且還要把吳眉送回家里上學。
抵達明縣,時間是上午十點。他先去為朱遠山扎了針,換了一個方子,又去為林針灸推拿了半個小時。
等到為張麗治療時,發現張麗的癌細胞已經減大半,的臉好多了,當下又改了方子,讓繼續吃藥。
他估計,再半個月左右,母親的病就能恢復了。
離開前,吳北囑咐剛子每天接吳眉上下學,他則坐上了前往云京的高速列車。
人在車上,他先與盧俊飛打了電話,聽說他來云京,盧俊飛說去接他,還說晚上有場重要的聚會,要他一定參加。
到了云京,已經下午三點多,盧俊飛果然正在出站口等他。此時的盧俊飛,已然和當初大不相同了。
現在的他,開的是幾百萬的豪車,戴的是上百萬的名表,就連服也是私人訂制的。
“北哥!”一見面,他就撲過來,給了吳北一個擁抱。
吳北道:“不錯嘛,看樣子,你是恢復富二代的份了。”
盧俊飛“嘿嘿”一笑:“還不是北哥你幫我。走,去我家。”
吳北擺手:“我還有事,你先忙你的吧,晚上咱們再聚。”
盧俊飛問:“什麼事啊?是去見唐小姐嗎?”
吳北:“不是,去給人看病。”
盧俊飛頓時沒了興趣,說:“那好吧,我讓司機送你。你可別忘了,晚上的這場聚會,八校的幾位校花都到場吶。”
他于是派了一輛車去送吳北,自己先一步離開。
吳北已經與徐季飛打了招呼,車子徑直駛向云京老城區,最后停在一棟很普通的宅子前。
一下車,門口就走來一個青年人,三十出頭,一照面,吳北就知道此人是氣境高手。
青年男人連忙問:“是吳先生嗎?”
吳北點頭:“是我。”
“先生請,我老師在等您。”
吳北進了院子,見這是一個普通的小院,正面是兩層小樓。一樓的客廳里坐著一個中年人,四十不到的樣子,個子不高不矮,也沒什麼氣勢。
可吳北知道,這位就是神境宗師徐三爺!修為到了神境,氣息斂,返璞歸真,反倒更像普通人。
徐季飛起相迎,道:“吳先生,辛苦您了。”
兩人的手一握,吳北就覺對方掌中的真氣若若現,一旦打擊敵人,必有雷霆之威,不暗暗佩服他的修為。
徐季飛也到吳北的真氣,玄妙莫測,晦明變化,同樣十分深,他眼睛一亮,說:“吳先生居然還是氣境高手,真是難得啊。”
吳北:“三爺過獎了。”
徐季飛請吳北坐下,那青年人送上茶水,他說:“我請先生來,是為了小的事。”
吳北:“請三爺詳細說給我聽。”
徐季飛點頭,把況一五一十,告知吳北。原來,他有一個兒,名徐真真,他因為醉心于武學,三十五歲才娶妻生,有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后,奉若掌上明珠。
如果說,徐季飛此生最在乎的是什麼,那必然是他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