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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之間多了個師父,林喜悅樂呵了一晚上。
一直都很喜歡拜師學東西,讀研讀博雖然只有兩位正式的導師,但是靠著厚臉皮從不老師那裡學了東西。
其實拜師之後變化也不大,還是以前那麼相,只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理直氣壯地問了,不用再擔心老頭不告訴。
「至於笑得合不攏嗎?」
林喜悅點頭,嘻嘻笑個不停,「至於,就許你有老師,不許我有啊?趕睡覺去。」
陳仲謙忍住想翻白眼的衝,轉想要回屋了,林喜悅手從他懷裡出一張紙來。
主要是那張紙就出了一個角,要是整個拿在手裡林喜悅還不興趣,出那麼一點點不是死強迫癥嗎?
「這是什麼?」
陳仲謙臉一變,想要去搶,林喜悅轉過已經看了一遍,「鹿茸,黃,鎖……這都是強壯的藥啊。」 (5,0);
陳仲謙臉頓時紅了,林喜悅把那張紙折起來,「好啊你,這是生出花花心思來了,吃這些是要幹什麼啊?要去哪裡風流啊?這日子可過不下去了。」
當然知道這事兒肯定是有原因的,但是一遇到這樣的場景就想起那些狗電視劇來,這些臺詞不由自主地從裡說了出來。
「你師父給的。」陳仲謙破罐子破摔,「他給的,不是我要吃。」
「給你你就拿著啊?」林喜悅也怪彆扭的,想起那晚上老頭說他們為什麼不同房,是不是陳仲謙不行。
蒼天啊,他該不會好心地開了個方子給陳仲謙「強健」吧?
「我還沒來得及扔。」
「來了,你就是想留著,你不安好心,你臭流氓!」怎麼回事,臺詞一說還停不下來了?
陳仲謙咬牙,「我怎麼就臭流氓了?要說流氓也是你流氓,不知道是誰總是看我。」
「小心我告你誹謗啊。」 (5,0);
陳仲謙看那樣,瞬間有種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齷齪了的覺,這藥方是老頭子剛剛才給他的,都沒有看過。
本來也沒想這麼樣,但是被林喜悅一說,他就覺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存了什麼心思,並且似乎沒有那個心思。
他從手裡把那張紙搶了回來,咔嚓撕了兩半,「這下子不用擔心了?」
說完,頭也不回地回了屋。
林喜悅抱著胳膊在院子裡撇,「小心眼兒,比針鼻兒還小。」
……
仁濟堂的大夫去了崇縣三日,莊大夫領頭,已經把事給理順了。
但是崇縣很大,這一次的疫又拖了很久,要想控制住況也不是那麼容易的。
寒毒草只有幾株,老頭待過用法,先將草磨,一丁點兒也不能浪費了,每一鍋藥里加一點點就有用。
已經這麼節省了,可能還是不夠用,莊大夫犯了難。 (5,0);
他們按照林喜悅給的藥方對癥用藥,效果很好,但是有一部分高熱的病人還是高燒難退,況有些急。
莊大夫便寫了信讓人送回仁濟堂,楊林說道,「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。」
「眼下仁濟堂已經沾上了這件事,就要盡力做好,要不然只怕要惹上大麻煩。」
林喜悅看著信沒說話,楊林試探地問道,「陳娘子是否願意前去崇縣?」
說完他自己都覺得過分,人家是子,力哪裡比得上大男人?崇縣那樣的地方,現在連老爺們兒都不太敢去,他竟然想讓到那裡去冒險。
人家只是跟仁濟堂合夥罷了,這麼久以來,為仁濟堂帶來了不小的收益,他竟然還提出這樣的要求。
「我願意去。」林喜悅看著他,「但是我也要先跟家裡人商量過,畢竟這一去就不是幾日能回來的。」
楊林忙說道,「剛剛我也是隨口說的,我可以出面讓鎮上其他醫館出人,這也不是仁濟堂自己的事,陳娘子去那裡實在是艱難了些。」 (5,0);
林喜悅搖了搖頭,「我本來也有這個打算,現在仁濟堂的病人變了,我能騰出手來,只需要回家和家裡人商量一下就行。」
晚上將這件事一說,家裡沒一個人開口的,小魚和小朵只是睜著大眼睛看著。
過了好一會兒小朵才問,「娘親什麼時候回來?」
「等病治好了就回來,你在家裡要乖乖的。」
小朵眼睛紅紅的,顯然是不願意讓出遠門,但是這兩個還是都十分懂事,就算是不願意也不會說出來,還點了點頭,「知道了。」
老頭說道,「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,只是現在得很,一切小心。」
崇縣現在病人很多,有些救治不過來了,在這種混的時候,那些平時就不正經的人更是肆無忌憚,像林喜悅這樣模樣可人的年輕子,在那樣的地方相當危險,老頭主要是擔心這個。
林喜悅微微一笑,「師父放心,我會小心的。」 (5,0);
「那好,有什麼需要的讓人送信回來。」說完,他又搖了搖頭,「算了,我跟你一起去。」
林喜悅眼睛一亮,雖然不知道自己剛拜的師父到底師從何人,但是看得出來不是一般人,有他在就更加穩妥了啊。
小魚小朵跟小大人似的囑咐了好幾遍,唯獨陳仲謙一言不發,吃了飯就把碗筷收拾去洗了,然後回屋指導小魚功課。
林喜悅等小魚睡著了才進了他屋裡,陳仲謙還坐在書桌前看書,頭也沒回。
站了會兒才開口,「明日我就要去崇縣了,你就沒有一句話要囑咐的?」
「沒有。」
林喜悅哼了聲,「小魚和小朵那麼小都知道關心我,你就那麼不在意我在外是否安全?真的一句話也沒有?」
陳仲謙回過頭來,「有。」
「什麼啊。」林喜悅有些期待地看著他,其實很矛盾啊,又希他放寬心不要掛念,又擔心他一點也不掛念。 (5,0);
陳仲謙站起來,走近了一些,低頭看著,「我想說的是可不可以不去?」
林喜悅咬牙,天知道多想點點頭,說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。
但是不行啊,去了那裡,才有可能得到退燒的藥,才能救治一些危急病人,不得不去。
「不可以。」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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