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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實話,這樣的人人都會搖,陳仲達也一樣。
他聽到這些話,當真是停住了腳步,心裡想著,這是別人主找上了他,又不是他要去托關係走後門,似乎也不算什麼。
可是他馬上就想起了陳仲謙說的話,「走一次捷徑,便次次都想要捷徑,最後會為了捷徑失去一切。」
他搖了搖頭,回頭說道,「我想要,可是我得靠我自己要,不該自己拿的東西,就算是拿到手了,總有一日會通過別的方式失去。」
那人說道,「不要那麼著急下結論,殿試之前你都可以反悔,我的人會在這裡等你。」
陳仲達再次搖頭,「我不知道你是誰,也不知道你為何找上我,但是我現在要告訴你,你找錯人了,我不會接的。」
說完,他轉就走,一刻也不敢多待,他怕自己再留下去就經不住了。
出了茶樓,他往二樓了一眼,然後大口氣,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? (5,0);
他離開之後,剛剛說話的男人到了屏風後面,「老爺,該說的都已經說過了。」
屏風後的人點點頭,「嗯,這兩日安排人在這裡等著,看他會不會回來。」
「是。」
管家也是一臉不解,老爺為何關注這小地方來的窮書生,學識也不是頂尖的,到底為何?
不過這不是他應該管的,他只需要用心把事做好就行了。
陳仲達回到客棧,心裡都還是慌慌的,雖然知道了那一百兩銀子到底是誰押的,但弄不清對方的目的。
真的只是想借他賺錢嗎?
不,還有那麼多和他一樣的人,為什麼偏偏是他?
這種未知的覺讓陳仲達覺得不踏實,他還是喜歡一步一個腳印得來的東西。
劉兆飛見他神不對,在肩膀上拍了一下,「你在想什麼呢?」
陳仲達嚇了一跳,趕拍了拍口,「你怎麼一點聲音也沒有?」 (5,0);
「我都在你後面了你好幾聲了,是你心不在焉的,想什麼呢?」
正好要吃午飯了,四個人聚到了一起,陳仲達想了想,還是把今日的事跟他們幾個說了。
「我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,那些話可真是把我給嚇壞了,這一次殿試不會出岔子吧?」
陳仲謙和岳也顯然沒想到陳仲達遇上了這樣的事,互相看了看,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。
「既來之則安之,連對方的份都弄不清楚,又能拿他怎麼樣?再者,憑我們幾個,就算是拿到證據去府,只怕也沒什麼用。」
陳仲達說道,「我就是怕他惱怒,明明我可以考好的,但是被人在背後使絆子,那又該怎麼辦?」
岳也想了想,「如果和他合作,的確是名利雙收。」
陳仲達立馬搖頭,「我不要,我可不想接下來的每一天都輾轉難眠。」
岳也笑著說,「你看,答案你不就有了嗎?」 (5,0);
陳仲達愣了一下,岳也的意思是反正又不想答應,已經拒絕了,也拿對方沒辦法,那就只能當做什麼也不知道,踏踏實實去考試。
陳仲謙問道,「你好好想想,可和什麼看似有權勢的人打過道?」
他也覺得那人不會平白無故找上陳仲達,肯定是之前有過集。
陳仲達仔細想了想,「我很確定沒有,我一直在書院裡念書,最悉的也就是你們了,這是第一次來京城,又怎麼會認識什麼權貴?」
其他幾人也覺得是這個道理,這麼說來,真就是巧合了。
商量來商量去,還是只能順其自然,連對方的份都不清楚,除了好好準備殿試,別的什麼也做不了。
到了殿試這一日,大家起得更是早,半夜三更就要去宮門口等著,會有宮裡的公公帶著進去,一言一行都有規矩,一點不能出錯。
大家都是第一次進皇宮,自然是很張,就怕皇帝問到的時候說不出話來,覺自己舌頭都要打結了。 (5,0);
從半夜一直等到太升起,總算是打開了宮門,接下來就要進宮了。
宮門外停了很多馬車,有消息靈通的,就指著那些馬車說,「那裡面都是一些家小姐,每屆科考中的佼佼者,就會為達顯貴挑中的賢婿。」
「你們可都要好好表現,沒準兒就被哪位小姐給挑中了。」
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,陳仲謙前面一個人也是住在那家客棧的,因為陳仲謙考得很好,這幾日風頭很盛,客棧里沒有人不認識他。
「陳兄才貌俱佳,堪稱青年才俊,道旁的家小姐們怕是早已經看中,這一次進京,陳兄就要一飛沖天了。」
陳仲謙笑了笑,「我已娶親多年,這些事與我無關。」
那人笑著說,「你還真是實誠,不知多人家中有妻,一朝飛黃騰達,就把那糟糠之妻給拋之腦後,只想為自己謀一個好前途。」
陳仲謙不說話,他心想,那些人蠢而不自知罷了。 (5,0);
與此同時,劉勛站在後排,聽說道旁的馬車裡有很多家小姐之後,他就特別注重自己的儀態。
他和杜雪肯定是長久不了的,他了這麼多年的委屈,怎麼可能繼續忍耐?
等他有了職,便要和杜雪和離,若是不,那他就休妻。
這一次考一個好名次,也許能做京中哪位大人的乘龍快婿,以後就再也不用犯愁了。
不遠的一輛馬車裡,某位小姐看了許久,丫鬟說道,「陳郎君就在那裡,小姐還沒有看夠啊?咱們該回去了。」
小姐微微一笑,「已經開始進宮,我再等一會兒,看著他進去了才回。」
丫鬟嘆氣,「小姐啊,老爺知道了可是會責罵奴婢的,說不定還要打呢。」
小姐笑著說道,「不怕,我爹要是發火,還有我護在你跟前呢,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。」
丫鬟不解,「京城裡那麼多的富家公子圍著小姐轉,小姐一個也不喜歡,因為他們,還總是跟著老爺離京,這一次回來也是悄悄的。」 (5,0);
「為何偏偏看中這位陳郎君呢?我看他也很一般嘛,配不上小姐。」
小姐捧著臉,笑著吐了吐舌頭,「這樣的事,誰又能說得清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