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都是跟沈姿一起來，一起走，待的時間很短。

    一個月過去，舒櫻和們也隻是互相知道姓名的關係。

    如果沈姿沒來，幾人之間連打招呼都省了，見麵隻是笑一下就過去了。

    六中校樂團有活，沈姿要上臺。

    幾個同學到市圖找，和商量分譜的事。

    舒櫻坐在靠的位置，比較安靜，不適合討論。

    沈姿邊回同學信息，邊收拾書包，“櫻櫻，我社團有活，以後你不用幫我占座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你去忙吧。”舒櫻和揮手。

    沈姿背包，抱著幾本琴譜往外跑。

    們在中庭的花園討論事，和舒櫻坐的位置隻隔著一層厚玻璃。

    舒櫻抬頭看過去，沈姿臉上漾著笑，說話眼神也不再閃躲，和以前比起來外向不。

    而後的日子，沈姿沒再來找舒櫻，都是和的同學一起，要麽在中庭，要麽在二樓的樂譜、妝書籍區說話。

    周佳慧也考上了嘉禾一中，還和舒櫻同班。

    隻有上午要去補習班補理，下午來市圖，看舒櫻對麵是空的，就坐到對麵，還有班上的另外兩個生，也坐到舒櫻這張桌來。

    四個人湊新的學習小組。

    有次，舒櫻提著保溫杯去開水機打水。

    沈姿剛打完水，挽著同學上樓。

    舒櫻抬手要跟打招呼，沈姿正低頭和同學看一個妝視頻，沒注意到從偏門進到休息的舒櫻，就這麽從麵前晃過，走上樓梯。

    周佳慧在後麵看到，追上來，拍了下舒櫻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嘿。舒櫻，你化學寫完了嗎？那個提高題你會不會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舒櫻仍保持著仰頭的姿勢看向二樓，停頓幾秒，才側過回道，“我寫完了，一會我拿給你看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周佳慧去二樓借輔導書時，在妝雜誌區遇到過幾次沈姿。

    那裏沒有書桌，不太安靜。

    沈姿和幾個同學常拿著時尚雜誌，笑容滿麵地小聲討論，有時候還拿出眉筆、撲，比對著雜誌上教的方法化妝。

    周佳慧對這些話題不興趣，隻是跟沈姿打聲招呼，就離開了。

    按在舒櫻肩上的手輕一下，慨道：“現在我們和們不是一路人了。”

    舒櫻聳肩，並不認同。

    “大家考上不同學校，有各自的朋友圈很正常。未來的路也不止是讀書一條，我倒是覺得我們大方向還是相同的，無論是讀書還是化妝，都是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。”

    周佳慧笑笑，“也許吧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沈姿在友方麵進步很大，舒櫻在一中的日子卻有些艱難。

    高中的朋友圈大多以宿舍和社團為單位。

    和舒櫻同寢的另外三個生是同一個初中考上來的，共同話題很多，教師節三人還約著一起回們的初中去看老師。們跟舒櫻在生活習慣上還算適應，關係不錯，但算不上朋友。

    學業方麵已經讓舒櫻焦頭爛額了，沒參加其他社團。

    實驗班期中、期末是有換製度的，第一次月考後，班級排名發生些許變化。為了保住實驗班的位置，大家也都收心，不再忙於各類社團活，將重心放回學業上。

    黑板報是兩周出一期。

    舒櫻去找課代表，他說沒空，去找文藝委員，對方支支吾吾地應了，但自習課，說要找老師問題目，放了舒櫻鴿子。

    舒櫻抓不到人幫忙，有點苦惱。

    後天要檢查板報了，張元看黑板報隻完一半，晚自習前把舒櫻到辦公室問況。

    舒櫻誠實回答：“下個月要期中考，大家都忙著學習，所以比較慢。張老師，你能不能在班上說一下，還是像原來那樣按學號來？”

    最開始，班上的各種活是按學號分組流來的。

    但文藝委員說不是每個人都有特長，提議張元還是按興趣好來安排，讓班委組織人參加。

    張元覺得說得有道理就同意了。

    張元說：“宣傳委員就是解決這事的，你得自己想辦法。你看上次音樂廣場，文藝委員就能抓到壯丁，你怎麽不行？抓不到你就自己完，實在不行就不用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舒櫻愣住，以為他是要撤自己的職。

    張元補充解釋道：“我是說黑板報就不做了。行了，去上晚自習吧。”

    晚自習，張元走上講臺，“我說一件事阿。期中考安排在下月中旬，還有一個月，大家不用著急。期中考後，競賽班、實驗班、平行班會進行重組，按總績名次重排。按照我以往的經驗，班級後五名要小心。”

    “還有……”張元扶眼鏡，“隻要你們不在乎班級名次，班級活你們想不想參加都行，我是無所謂。”

    “自習吧。穆端，你上來看著。我要去開個短會。”

    張元夾著書走出班級。

    實驗班的晚自習一直很安靜，不需要人管。

    但張元剛說完班級重組的事，同學們難免心焦，頭接耳地議論誰會上競賽班，誰會去平行班。

    舒櫻趴在桌上，心裏想的還是板報的事。

    張元那番話明顯是在表明態度，意思是他除了績，什麽也不管。

    也確實是這樣，開學至今，他們班的各種活出勤率都很低，運會一半同學在樓下看比賽，一半同學在樓上寫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