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者是仙草茶裏加紅豆和花生碎，如果是舒櫻買的，還會加芋圓和西米，又糯又甜。

    隻是聽到，舒櫻就能腦補出口。

    “哇！真好！我也想吃！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我這學期課有點多，周末還得去駕校練車，沒什麽時間。這樣吧，等我駕照下來，開車接你到夏江來吃飯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可以嗎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沒兩分鍾，他那邊又安靜下來，風繼續呼呼地刮。

    “律珩哥哥，你現在又在幹嘛？”

    “食堂太鬧，我打包回宿舍吃，順帶投喂宿舍的豬仔們。”

    他在快走，風再一攪，聲音開始飄了。

    舒櫻又問：“是不是因為靠海，你那邊風好大啊？會不會很冷阿？那律珩哥哥要多穿一點噢。”

    “確實有點冷。”沈律珩拉上外套拉鏈，“新校區在建了，等你來的時候，咱們醫學院就要去新校區了，那裏條件會好一些。”

    咱們醫學院！

    舒櫻抓到重點。

    他好像已經把劃未來規劃裏了。

    舒櫻連嗯兩聲，要考上夏江大學醫學院的自信重新灌回膛，渾又充滿了力量。

    低頭看了眼手表，還有一小時熄燈。

    現在回宿舍，還能多看幾道題，多背幾個單詞。

    舒櫻從兜裏掏出手機，“律珩哥哥，我要回宿舍洗漱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那掛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跟我說晚安噢？”

    沈律珩輕笑，拖出個長音的‘好’，然後輕咳一聲，鄭重道：“櫻櫻。晚安。”

    得到想要的祝福語，舒櫻從漫步機上蹦下來，邊收耳機線，邊準備掛電話。

    手指到掛斷鍵的一刻，那邊說：“櫻櫻。”

    舒櫻趕掛回耳機，“你說！”

    “我這周隻了四煙。”

    他早有戒煙的想法，但想法行了，卻不聽話，總是不自覺地煙出來。

    現在在大學，力稍鬆，癮沒那麽大了，就逐漸減煙的次數。

    沈律珩也不知道為什麽跟說這個。

    可能是上次說的那番話，覺得應該對小姑娘有個代。

    說出口了，又有點後悔。

    他戒過煙，有半年沒，但高三第一總復習，績上上下下很不穩定，做題做不下去，隻有煙能緩解焦灼，就又重新了。

    因為很難戒。

    所以不隨便說戒煙。

    萬一沒戒，就很尷尬。

    沈律珩煩躁地撓頭，“掛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舒櫻掛掉電話，抓書包帶，飛奔回宿舍。

    迅速洗漱完，拿出單詞小本，趴在床上背誦。

    吳佳玉聽到，“都考完了，你還不放鬆啊？”

    舒櫻又翻了一頁，“背單詞就是放鬆。”

    的角幾乎要裂到太了，好像看的不是單詞本而是喜歡的男生寫的書。

    吳佳玉隻嘆：“瘋了，瘋了。背單詞都能這麽開心？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高中的期末考是全市統考，無論普高還是重點高中全部用的一張卷。市|教|育|局考慮到各家中學學生有差異，卷子的基礎題多，難題。一中的期末考，除了統考卷外，還要考一次自印卷，年段排名是按自印卷來排的。

    兩份期末卷，難度差距大。

    統考先，自印卷後。

    統考難題，績拉不開，大家看到績都很開心。

    然而，一周後的自印卷猶如當頭一棒，再次打碎舒櫻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自信。

    經過一學期的小測，舒櫻鍛煉出強大的心髒，失落幾天，很快收拾好心，投下一階段的學習。

    寒假，跟穆端一起去補習機構上課。

    穆端家住得遠，上完課就直接坐車回去，則繼續去市圖寫題。

    去休息打水時，沈姿從二樓下來。

    舒櫻習慣地抬手和打招呼。

    手抬起的瞬間，又迅速落下。

    沈姿生日會後，舒櫻給帶過幾次一中的自印題。

    但好像不太開心，角的笑又假又勉強。

    舒櫻斟酌著開口：“抄題不麻煩的，我做筆記，本來就是要重抄一份的。復印更方便了，就是拿著卷子去校門文店一趟。”

    兩周後，沈姿告訴，說媽媽找一中老師要了卷子，以後不用舒櫻給帶卷子了。

    再之後，沈姿再沒來找過，好像也不來市圖了。

    想到這，舒櫻垂下來腦袋，攥手裏的保溫杯。

    “櫻櫻。”悉的聲音盛滿笑意，從樓上傳來。

    舒櫻眼睛一亮，重新抬頭，和招手，“小姿。”

    沈姿和同桌尤麗走下來，站在樓梯口跟聊天。

    尤麗問：“舒櫻，你坐的地方還有位置嗎？二樓那邊有點吵。”

    舒櫻指指自己占的四人桌，“就我一個坐那。”

    尤麗扭臉跟沈姿商量，“我們坐過去吧？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沈姿應了，上樓去拿包。

    舒櫻的東西多，鋪滿桌子。

    整理到一邊，給們騰地方。

    尤麗瞥見的統考卷，化學和生接近滿分，數學也有一百三十分。

    “哇。你數學考了一百三？！”

    舒櫻瞥了眼，繼續忙手裏的活，隨口說：“難題不多，所以分高。”

    說的是實話，另兩人聽來卻有些紮心。

    尤其是沈姿。

    尤麗想問一道數學題，坐到邊，發現統考的數學卷下還著一張一中期末考卷，分數是一百零五。兩份卷子，相差二十五分。

    “你們一中的卷好難啊。”尤麗翻過來，發現第二道大題就不會了。

    舒櫻把筆記拿出來，“如果你們需要，可以去復印一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