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，手機很不爭氣，隻過期末考就沒法用了。

    舒櫻去電子城逛了一圈，滿意的有點貴，買得起又不太好。

    猶豫是不是先買個老人機過高三，等上大學，再跟阿姨說，買個好點的手機。

    暑假，沈律珩依然在做兼職家教，找他的初二學生住在市圖附近。他上午去給孩子家裏講課，下午就帶著那個孩子去市圖，看著他寫作業。

    有天，沈律珩把舒櫻到市圖的中庭花園，說有事找。

    剛好沈姿也在，一聽是沈律珩要找，不住心裏的好奇，一起跟過去了。

    沈律珩似乎早料到沈姿會跟來，手裏提著兩杯飲料。

    他另一手拿著個手機盒子，“櫻櫻，這個送你。”

    是最新款的智能機，要將近四千塊。

    東西太貴了，舒櫻不敢接。

    沈律珩拉起的手，把盒子塞給，“給你就拿著。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……”舒櫻攥著盒子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沈律珩噘指了下沈姿，“不白送。以後有什麽況，你都要跟我及時匯報。”

    “哈？！”沈姿蹦躂兩下，跳到沈律珩邊，用手指他腰窩，又叉腰壯大氣勢，朝舒櫻抱怨，“櫻櫻，你不可以當間|諜！”

    沈律珩手環過沈姿的臉，用手捂住，對舒櫻點下頭，“別聽的，聽我的。”

    沈姿咬他手，疼得沈律珩五扭曲。

    “你們倆串通一氣地欺負我。討厭你們。”快到補習班上課時間，沈姿裝作生氣地鼓著，背包跑出市圖，“我要去上課了！”

    “哎，小姿……”

    舒櫻轉要去追，被沈律珩抓住胳膊提回邊。

    “開玩笑的，沒真生氣。”

    舒櫻想來想去，還是覺得手機不能收，要還回去時，注意到他腳上的鞋。

    沈律珩做了一個寒假的兼職，早就攢夠了買球鞋的錢。

    可他腳上穿的還是舊鞋。

    他攢的錢都給買手機了。

    舒櫻還回去，“這是你當家教賺的錢，你還是去買球鞋吧。”

    沈律珩搖頭，“我賺的錢我想買什麽就買什麽。”

    他猜到舒櫻不會收，早想到辦法。

    “這樣吧。等哥哥生日的時候，你買球鞋送我，好不好？手機是必需品，球鞋不著急。你現在問老師題不是要拍照發微|信給他嘛，隻用老人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我不懂……”

    沈律珩往旁邊的亭柱一靠，“隨便買，不要考慮牌子，也不用考慮價格是不是能抵消手機。就挑雙你覺得好看的送給哥哥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舒櫻咬著還在猶豫。

    沈律珩彈腦門一下，“就這麽定了。我還有事，先上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律珩哥哥，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鞋碼。”

    “43碼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高三的學習很張，周六要上課，舒櫻周日上午要去補理和英語，下午就要坐車回學校參加晚自習，準備迎接新一周的學習。

    張元給每個人發了一張紙，要他們寫上理想院校，寫上每科的目標分，要他們在書桌最顯眼的位置，要天天看，要時時謹記。

    舒櫻績已經穩定在實驗班中上遊，很自信地在紙上寫下——

    ‘夏江大學臨床醫學’

    隻是沒人知道，那張紙和桌麵著的、沒人看到的角落還寫著——

    ‘去見男朋友，和男朋友一起實現醫學夢’

    小小的夢想就藏在眼皮底下，舒櫻每天上課都會悄悄瞥一眼，心間就會被歡喜填滿，全也充滿了力量。

    時間被學習填滿，舒櫻隻能趁著國慶假去逛街給沈律珩挑球鞋。

    不懂這些，特意拉上穆端一起。

    穆端左手抓著的茶，右手提著旋風土豆，樂顛顛地跟在後麵。

    “我說你今天怎麽這麽大方，請吃請喝的，原來是給那個人買鞋啊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舒櫻也不避諱，“他送我手機，我買球鞋還他。”

    穆端在舒櫻報的價位裏，給出幾個選項。

    最後舒櫻挑了一雙百搭的白球鞋。

    全程舒櫻像浸在桃罐頭裏，全都散發出的信息。

    結賬出來，舒櫻發短信問沈律珩什麽時候有時間。

    他說新生季活有很多社團活，室友還要拉他去參加一個跟音樂學院的聯誼。

    舒櫻的心同熄滅的手機屏一起黑了，“他要去聯誼活了。年真好，能做好多事。我為什麽還沒年啊！”

    穆端不以為意，“不會的。他肯定誰也看不上。”

    舒櫻歪頭，“你怎麽知道？你都不認識他。”

    他眉一挑，“你們這真不是雙箭頭嗎？”

    舒櫻眨眨眼，沒太懂。

    穆端輕笑一聲，“給復印筆記、給講題、噓寒問暖、還送手機？很難想象隻是因為是妹妹的好朋友。反正這些事，我隻能對我家莎莎做。”

    男生的思路多是有些相通的吧？

    舒櫻心裏泛起一漣漪，“真的嗎？”

    那位好像是優雅溫的類型，或許跟他不一樣？穆端也明白暗的苦，有一點點希，都能讓人開心好久，怕說錯話，錯給舒櫻希，最後讓更失，改口道：“不一定啦。也可能就是單純的人好，家裏又有錢，就沒想那麽多。”

    後麵不好的補充，舒櫻沒往心裏記，腦袋裏不停滾播放穆端那句‘雙箭頭’。

    心好，舒櫻拉穆端去吃火鍋，“走，我請你！”

    兩人點的鴛鴦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