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確定的話，可以來問哥哥。知道嗎？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沈姿撇，“你自己都是單狗，還著臉教我談啊？”

    “閉吧。”

    他直起，兩手按在肩上，慢慢推進安檢排隊區，“行了。去吧。到那以後，有任何問題都要打電話跟家裏說啊！”

    他們站在警戒線外，跟揮手道別。

    送完沈姿，解飛廉說他還有事，先打車離開。

    “我送你回去？”沈律珩問舒櫻。

    “不用啦。你也沒開車來，各自打車回去就好啦。”

    機場外的的士等候區有好幾輛車子在等客，隻要一去就能上車。

    舒櫻走沒兩步，被沈律珩抓住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沈律珩鬆開手，“就……我有東西給你。”

    他從包裏掏出那個盲盒，“我暑期去吃麥當勞，到這個了，看你好像在收集，給你吧。”

    “哇！”舒櫻眼睛一亮，開心樂園餐沒有吃的，為了藏款，吃了一周，另外六個都收集到了，就差這個，“你運氣這麽好！吃一次就到啦？”

    沈律珩揚起臉，“那當然。”

    “對了。律珩哥哥，怎麽會突然去買開心樂園餐啊？”

    “就……”沈律珩噎住，“之前在醫院見|習，參加了福利院的活，寒暑假我偶爾會去看看小朋友，給他們買的。”

    “哇！好棒噢。”舒櫻仰著頭，忽然覺得他又偉岸了幾分。

    這個暑假，舒櫻主聯係了夏南市南醫院，自己找的見|習工作。這是第一次接病患，去的是兒科，本該無憂無慮的孩，卻在醫院因為打針吃藥哭得昏天黑地，舒櫻看著好心疼。

    “你下次去福利院做義工可不可以帶我去？”

    “好阿。”

    “你著急回家嗎？”

    “不著急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們去前麵坐公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

    機場是倒二站，空座很多，兩人挑了倒數第二排坐。

    這麽肩並肩地坐在一起，時間仿佛靜止一般，的所有都被放大。沈律珩微微偏頭，能看到臉上的細小絨，為了趕上這部公小跑後出些許的，以及起起伏伏的口。

    車裏開著空調，風口在舒櫻頭頂，風是從那吹向沈律珩的。

    上的牛沐浴真的好香，還混著舒櫻上特有的味道，甜甜的、溫純的、充滿希的、很清新，隨著風送沈律珩的鼻腔，吱扭吱扭地鉆進他，好像他也浸在牛裏。

    明明幾分鍾前，兩人還在聊病患的事，沉浸在沉重話題裏的心在這刻跳出來。

    所謂‘罐，不知愁苦’就是這種覺吧。

    在邊的時候，就會暫時忘記煩惱。

    “舒櫻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扭過臉，眉頭仍擰著。

    沈律珩手，拇指按在眉心，輕輕開：“悲傷的緒會傳|染。在醫院，醫生就是病人的希，我們要嚴肅認真，也要積極開朗。你都愁眉苦臉仿佛失去信心了，病人會更絕的。”

    舒櫻角勾起，手臂彎曲，攥拳的手舉到麵前，得給自己鼓勁，“嗯！我會的！”

    沈律珩也跟著笑，“你還是笑起來好看。”沒幾秒，又補了句，“怎麽樣都好看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這是沈姿第一次離家這麽遠，沈律珩有點擔心。剛開學的一個月，他每周都會跟沈姿打電話詢問近況，一個周一個電話，對兄妹倆來說是很高的聯係頻次。

    在電話裏沈姿笑話他是老媽媽，比安蕊還煩人。

    這日，沈律珩剛下課，接到一個‘未知歸屬地’的電話。

    往常這種疑似詐騙的電話，他會直接掛斷，但最近好消息太多，妹妹很好地適應了大學生活，喜歡的小姑娘雖然忙，每天晚上都會點時間陪他聊天。心好，看什麽都順眼，他點開通話鍵，“喂？”

    “律珩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？”沈律珩腦袋頂上出現一排問號。

    他拿下手機，看了眼來電顯示，是未知歸屬地。

    電話那邊的聲音很像舒櫻。

    但怎麽……

    他想了一會。

    可能是校園卡出問題了？

    新生卡的流量套餐特別優惠，幾乎每個學生學都會開通新生卡，哪怕是他們這種不用換本地卡的嘉禾市學生也申領了新生卡。

    新生卡有個問題就是經常不顯示歸屬地。

    舒櫻的新生卡隻用於上網，沈律珩就沒存。

    沈律珩猶豫著回：“櫻櫻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！”

    隻這一句，他又哽住。

    對麵的人不可能是舒櫻。

    他的櫻櫻不會這樣回話，仔細一聽，聲音好像也不太對勁。

    “律珩哥哥，你現在在做什麽阿？我好無聊欸。”

    句末的語氣詞暴出電話那頭的份。

    舒櫻在嘉禾市待了幾年，口音有像嘉禾市靠攏的趨勢，但還是有點差別的。

    “沈姿！！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再給我裝？！”

    “沈律珩，你好無趣啊。”沈姿換回自己的音調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回事？”沈律珩有點驚訝。

    沈姿說：“我不是加漫社了嘛。最近在學配音，哈哈哈，是不是好像？”

    在高中沈姿就會模仿漫裏的人說話，有幾個模仿得特別像，幾乎到了跟原音一致的地步。大學的漫社比高中配套齊全，有播音係的老師來教們配音。

    沈姿有天賦，學了幾堂課，能模仿的音調更多。

    的聲音跟舒櫻原本就有點像，現在特意去模仿更像。

    在打給沈律珩之前，先打給舒櫻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