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有需要，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兼職家教的工作，那個攢錢會快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說完了吧？

    舒櫻口起伏，轉頭要走。

    沈律珩追了兩步，跟肩並肩地往外走，“莊維生在追你嗎？”

    “沒有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答應他，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這跟你沒關係。”

    舒櫻不想再聽他說別的男生如何如何了，那樣隻會給奇怪的錯覺，以為他在吃醋，以為自己還有機會。

    “我要接誰是我的事，我有眼睛，有判斷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我隻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隻是我好朋友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停頓的幾秒，他被落出十幾米。

    沈律珩又嘖一聲，抬跟上。

    兩人回到卡座，生日蛋糕被擺上來，他們正在唱生日快樂歌。

    舒櫻是來的路上才知道有人過生日，在門口的品店買了個籃球掛件作禮。

    沈律珩這陣子做什麽都提不起勁，到了這刻，一開包發現禮落在宿舍沒帶過來。

    “抱歉阿，等晚上回學校，我給你送過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沒事的，妤兒送了，你們不是一起的嘛。”

    隻一句，周圍人忽然哄開。

    蘇妤兒紅著臉，地看沈律珩一眼。

    沈律珩擰眉，“誰說的。”

    冷到冰窖的語氣很破壞氣氛，全場都尬住了，最先開始起哄的那個咽了口唾沫，張著不知道說什麽。

    林夢楠嗅到八卦氣息，壯著膽子問：“之前學長天天送學姐回寢室，我們都以為你們在一起了，所以沒有嗎？”

    “當然沒有。失。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前男友有點沒法接分手的事，律珩擔心出事才送我回寢的。”蘇妤兒搶在他之前解釋，接著又宣布了一個震驚的消息，“我有男朋友的。

    不是他。”

    有生舉杯，了下的杯子，“哪個係的？”

    “理的。比我小兩屆。”

    “弟弟好啊，弟弟有活力。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改天帶出來，認識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啊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這個消息像一記重錘，落在舒櫻心上，這陣子心外長出的殼登時裂開，心裏那個名為‘暗’的小種子蘇醒過來，發出新芽，順著裂往外冒。

    是誤會了？

    舒櫻瞧了一眼沈律珩，可惜卡座的線不好，有點看不清，就覺得他冷酷的站在那，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    莊維生跟學弟耳語幾句，走到舒櫻邊，“我送你回去？”

    “其實……”其實我不想走了。

    舒櫻沒好意思說，吞下那句，小聲應了‘嗯’，跟其他人道別，和莊維生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維生，你順帶送我一程唄。”沈律珩小跑上來，勾住他肩膀。

    “你沒開車來阿？”

    “我上學不開車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沈律珩和舒櫻坐在後排，剛開始中間隔著一個人的距離，等紅燈的時候，沈律珩挪到邊。

    昏暗、仄的車空間，有他在邊，舒櫻覺得空氣更加稀薄，心猛地了下，手抓膝蓋，子也想一團。

    也是這一刻，才明白，本不可能忘掉沈律珩，那份喜歡也無法停止。

    “臉好紅，是不是車裏太悶了？”沈律珩把車窗開出一條氣。

    “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是單，喜歡還可以繼續。

    舒櫻認清這點，心又愉悅起來，子跟著舒展開。

    送他們回去後，莊維生就開車折回研究生院。

    夏江大學開學很早，今天是二月十四，人節，校園裏小很多，樹蔭下有人牽著手走。本該寒冷的冬夜，染上氣氛，風都變得燥熱。

    舒櫻有點開心，踩著瓷磚邊，一蹦一跳地走。

    明明剛才還那麽鬱，現在又開心起來了。

    沈律珩不懂在想什麽，隻是看開心，心也跟著變好。

    或許是被節日氛圍所，沈律珩決定現在就要表白，也不能再等了。

    他追趕兩步，拉住舒櫻。

    “櫻櫻，我有話……”

    腦後忽然疼了一下，整個腦袋都跟著晃，嗡嗡地響，而後就是一，往右栽倒。

    等他意識完全恢復過來是在醫院走廊。

    舒櫻站在旁邊跟護士說話。

    沈律珩瞇著眼回憶。

    記憶最後，他在籃球場邊跟舒櫻告白，後麵有人喊他閃開，他沒來得及反應，被飛來的籃球砸中腦袋。他捂著腦袋說有點難，那幾個打籃球的男生就扶著他送到醫院來了。

    這是在學校旁邊的附屬醫院，他來實習過，所以認得。

    食指了下，準備站起來的時候，聽到舒櫻和護士的對話。

    護士說：“都砸昏了，應該還是嚴重的，等清醒一點，你帶他來找醫生，看要不要做個CT看有沒有腦震。”

    舒櫻拿出從他錢包找出的醫保卡，“那我現在去前臺掛號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你是他家屬嗎？”

    “算吧。我是他……”舒櫻往那看了眼，沈律珩閉著眼靠在椅子上，聲音低一點，“我是他朋友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是腦袋被砸，耳朵變靈敏了，還是那三個字太紮耳，沈律珩聽得特別清楚，每個字都像罐糖，一遍又一遍地往心上澆。

    他有朋友了，在人節這天。

    和護士說完話，舒櫻折返回他邊。

    “律珩哥哥？”舒櫻扶著他坐正，“你被籃球砸到腦袋啦。

    應該還認得我吧？”

    問出口後，舒櫻覺得自己有點蠢。他隻是被籃球砸到，又不是車禍，應該不至於失憶。

    可能是偶像劇影響，剛送他來醫院的時候，舒櫻有想過如果他失憶了，問是誰，就說是他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