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事的。”

    沈律珩走下樓檢查一遍門窗，又上來，舒櫻抱著暖手寶站在臺吹風。

    他走過去，從背後抱住，“第一次跟我在外麵過夜。張嗎？”

    “還好。”舒櫻轉，進他懷裏，“你好疼我的，不會來的。”

    兩人抱了一會，沈律珩又看手機的天氣預報，就是說淩晨兩點會有雨夾雪，可到現在什麽都沒看到，抬頭雲層厚厚的，天太黑，也看不清是不是烏雲。

    “會不會很冷？要不然你回屋睡一會，我在外麵等，下了再你？”

    舒櫻搖頭，“你抱點就不冷了。”

    沈律珩笑得整個膛都在震，環在腰間的手收，低頭在頭頂邊吻邊說，“男朋友一定把你抱得的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嗯！”

    沉默一陣，子一點點熱起來，心裏也有點躁。

    沈律珩咳嗽一聲，“聊點什麽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你說。”舒櫻臉換到一邊，繼續在他膛聽心跳。

    去年聖誕兩人見了一麵，沈律珩穿了件厚，抱的時候，舒櫻在他口，的絨蹭在鼻尖，引得總想打噴嚏，又不得不為了氛圍忍著。最後實在忍不住，推開他連打十幾個噴嚏，用紙張擤幹凈，鼻頭又紅又腫像馬戲團的小醜，好不開心。

    今天這麽冷，他裏麵隻穿了襯衫，外麵套上黑大。

    舒櫻把暖手寶放到兩人的腹部，在一起用，就能一起暖和了。

    沈律珩腹部一熱，深吸一口氣，環著的手稍鬆，轉而張開手掌覆在腦後挲。

    “今天跟他們出去吃飯，我怎麽覺得飛廉好像喜歡小姿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我也覺得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小姿呢？”

    “也是吧？”

    “真的嗎？！”

    沈律珩聲音發抖，滿是不可思議，他最親近的兩個人，兩個曾經就生活在他眼皮下的人，今天以一種特別奇怪的模式在相。他之前沒覺得兩人的舉有何不妥，現在他了，再看他們就覺得特別曖昧，一點不像哥哥跟妹妹。

    “沈姿跟你說過這事嗎？”

    “沒有。我自己猜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找時間幫我問問？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這種事是，想我知道就會告訴我，沒說就是不想讓人知道，不能問的。”暗這事，舒櫻有經驗，膽子還算大一點的，被問到尷尬一陣後還是願意承認的，以沈姿的格，不想說的，怎麽問都不出來。

    “嘖。”沈律珩陷兩難，一邊是好朋友，一邊是親妹妹。

    舒櫻抬頭，用前額磕他口，“你不想他們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。飛廉好的。就是有點驚訝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什麽都別說，也別做，讓他們自由發展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又過了會，沈律珩想起一事，“小姿從什麽時候喜歡飛廉的？”

    舒櫻認真想了想，“我是從你們上大學那時候看出來的，飛廉哥哥去外地了，好想他的，經常給他發信息。”

    “這麽久了？”沈律珩更吃驚了。

    他哼哼一聲，“那以後小姿要是來跟你說這些事，你跟說別太快答應飛廉，讓他多追一陣才不會枉費喜歡他那麽久。”

    舒櫻笑笑，沒回答。

    沈律珩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，舒櫻對他的喜歡在更早以前就開始了，從懵懂到不知為何的到如今，貫穿漫長的學生生涯，是青蔥歲月的白畫布上最濃烈的一筆。

    曾經可不可即的人啊，現在正抱著訴說暗的痛苦。

    舒櫻覺得蠻有趣的，像他這樣的人，怎麽會懂暗有多難熬，也還好是不懂。沈律珩在心裏是溫和好的代名詞，每個生日，舒櫻都會許願希他永遠開心，永遠不要有煩惱。

    仰頭，盯著沈律珩的眼睛。

    天邊的厚雲層在這刻散開，月亮倒映在他眼底。

    今天是元宵，月亮特別圓。特別亮。

    的月亮阿，也特別亮，特別耀眼，沒在天上，就在懷裏，在邊，也正低頭看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的月亮笑起來眼睛是彎的，角上揚著，恣意瀟灑，是個溫的大男孩。

    “好羨慕你啊。你大概永遠也不會為這種事煩惱吧？”

    沈律珩頓住，想了一會才明白的意思。

    舒櫻是高考前跟他告白的，現在想想，一個十八歲的孩得鼓起多大勇氣才能說出那句話。

    沈律珩結滾，心尖發，麻麻的，還有點疼。

    他撥開的劉海，在前額印下一枚吻。

    這次他沒急著離開，吻得鄭重、深，回應現在的，還有十八歲的。

    “櫻櫻真好。都沒為難我。我一說，你就答應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我很喜歡你。所以不想浪費時間做這種沒意義的事。我們要好好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郊外風大，不管沈律珩怎麽抱，總歸是有隙，有|在外的地方。

    最明顯的是舒櫻的耳朵就凍得有點發紅，沈律珩低頭，一，兩人都了一下，他是被耳尖冰到了，舒櫻則是被他的燙的。

    沈律珩鬆手，兩手轉而在耳朵上，慢慢，一點點熱。

    “現在你回屋，你肯定不肯，對不對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真行。早知道不帶你來了，什麽也看不見，還可能凍冒。

    ”

    “要來。想看雪，也想跟男朋友在外麵過夜。”

    沈律珩樂了，手上用勁，“平時讓你跟我連麥洗澡都要罵我的，現在怎麽好意思說這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