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律珩套上浴袍，隨意紮一下，坐到邊輕後背，慢慢安緒。

    又抱去浴室洗漱。

    瞇著眼，臉頰很紅，醉得很厲害。他問什麽，都答不上來，就會說喜歡他。沈律珩無奈又甜，拿著漱口杯接水喂，又教吐水漱口。回答的時候迷迷糊糊的，要給換服的時候又清醒了，推開他說自己來，就轉自己穿好了。

    之後，沈律珩讓在客廳坐著。

    去房裏地，換掉床單、被套。

    把抱進去，給蓋好被子。

    再去臺把被子用洗機洗幹凈，晾起來。

    期間，他去廚房倒水，發現舒櫻喝的酒是冰箱裏最烈的那一類。桃子味的朗姆酒欺騙很強，甜甜的桃子調味會讓人放下防備，可多飲一口後果都會很嚴重。

    他數了酒瓶，喝掉三瓶，難怪會這樣。

    待全部都收拾好，已經是淩晨五點了，天邊泛起魚肚白。

    沈律珩想回床上躺一會，剛躺下去，舒櫻就翻纏上來，在他懷裏，眨著眼睛問：“我是你的了嗎？”

    他笑著回是。

    舒櫻又問：“那你是我的了嗎？”

    沈律珩抱，輕啄耳尖，“當然。一直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，又問了句表現好不好。沈律珩想說很不好，但被期待的目打敗，現在說的話，大概不記得，他也不忍心打擊，就說了好。

    想到這，他不笑出聲。

    季晫恒泛起皮疙瘩，“笑什麽？怪惡心的。”

    沈律珩撇，“新儀來了，我開心不行啊？”

    季晫恒嘆氣，“是好。寒假要加班啦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寒假，舒櫻帶著考研資料去市圖復習。

    沈姿在為出|國作準備，舒櫻在微|信上問要不要一起來？

    沈姿回說要上外語課，沒有時間。

    之後，舒櫻有發信息問一些事。

    沈姿說在上課很忙，就沒回了。

    其實這個春節溫雅有讓舒櫻帶沈律珩回家吃飯，可是他太忙了，沒怎麽回信息，見家長計劃隻能擱淺。

    舒櫻在黎宇建那獲取到一些信息。

    黎宇建和沈律珩不是一個導師，他跟舒櫻說沈律珩跟的科研小組這個寒假要慘了，事特別多。

    舒櫻沒再打擾他，自己背著書包去市圖復習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新學期，學院分發了實習單。

    夏雨薇羨慕舒櫻不用去主校區附近的附屬醫院，說主校區太遠了，得起早趕公。後來舒櫻一查公線，去的第三醫院也沒多好，離新校區是近一些，但要轉車，還不如去主校區。

    實習第一天上午，實習醫師帶他們悉科室的規章流程。這個醫生是剛畢業的，還沒有考醫生執照，在醫院做規範培訓。

    他不是夏江大學的學生，是嘉禾醫學院的。

    他說去年考研分數不好，隻能調劑到神科，不想去，準備今年再考一次。

    中午，他們在會議室吃飯，聊起幾個科室的就業況。

    實習醫生問他們想考哪個方向。

    舒櫻張要答，被林夢楠在桌下按住膝蓋。

    林夢楠搖搖頭，示意不要說。

    舒櫻不解，但也照做了。

    桌上幾人笑笑，推說還沒想好，全沒說理想院校和想選的方向。

    他們這個組生多，男生。

    實習醫生問：“生想選心、神的多吧？”

    同學問：“哪個好啊？”

    實習醫生說：“從就業來說，生選神會比較不占優。現在很多醫院都是男生優先、會介的優先。”

    舒櫻的心咯噔一下沉了。

    這就跟醫學論壇上說的一樣……

    覺有點喪氣，也有點無奈，原來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克服的。

    林夢楠覺出的不對勁，趁著午休把拉到外麵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了？”

    “剛剛實習醫生說的跟醫學論壇說的一樣，就有點迷茫吧，不知道要不要換科……”

    “選你喜歡的，別想那麽多。知道剛才為什麽不讓你說想讀哪科嗎？”

    舒櫻迷茫地搖頭。

    林夢楠扶額。

    舒櫻從學大部分時間都在圖書館，跟沈律珩去的也是圖書館，們在背後笑談的是初中生。舒櫻在高中時間也全奉獻給學業，唯一的辯論社就待了不到一年。沒社團活，人際關係單純，想事也簡單。

    林夢楠教，“雖然大家是同學，但現在開始是競爭關係了。想跟你考同個院校、同個專業的都是競爭對手。信息，避免不必要的尷尬，埋頭復習自己的。那個實習醫生今年也要考呢，很難講他會不會故意說錯的信息給我們。”

    舒櫻想想，覺得有道理，點頭應了。

    下午送文件經過神經科，看到墻上的醫生介紹，神經科的主任是醫生，科室裏也是醫生居多，提著的心稍放下，下意識地口袋裏的單詞小冊子給自己鼓勁，“埋頭讀就好了！”

    實習排班很滿，同學們還是會見針地找復習時間。醫院的值班室、樓梯間全有拿著考研資料復習的同學，晚上回學校圖書館也很多考研黨。

    本以為上大學能口氣，沒想到是從高三深坑到另一個深坑。醫學院是全校最自律的學院，無論什麽時間去圖書館都能看到醫學院的學生。